安以墨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刚把门打开,却没听见身后有动静。他有些疲惫的半靠着门,微斜着身子,半转身的,看着身后,却没想到看到了沈芳站在电梯门口一脸目瞪口呆的‘囧’样子。
安以墨控住不住喉咙间的痒意,脸上边带着笑意,边咳嗽。
沈芳就是被安以墨的咳嗽声给惊醒的,回过神来的沈芳就看到了她的男神——安以墨慵懒的半靠着门,微斜着身子,妩媚的半转身的看着自己,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和咳嗽,白皙的脸上带着两抹绯红色的红晕,那样子秀色可餐。
这副美色在沈芳的眼中就好像是穿越了时空,看到了古代的青楼女子慵懒的半倚着门,脸上带着一抹诱惑人心的笑容,一手轻微的扶住门,一手挥着手绢说:“快来啊~大爷~”
平缓下咳嗽的安以墨脸上依旧带着那一抹犹如天上雪莲花开般的圣洁美丽的笑容,真的可以说是美男微微一笑,犹如春暖花开,百花齐放,让沈芳在沁凉的秋天里感受到了春天般温暖的气息。
沈芳轻微的咳嗽了掩饰自己刚刚失态的样子,之后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向安以墨家敞开的房门。
安以墨的房子和沈芳的房子的整体构造是一样的,都是八十平米两屋两厅一阳台一厨房一厕所。只是和沈芳的房子装修布置不同的是,安以墨的房子看起来简单,简洁而且像是随时随地都可以走人的那样。
沈芳一进门,进来的就是房子的玄关处,安以墨跟在身后关上了大门,从鞋柜的里面拿出了一双拖鞋给沈芳换上。
沈芳无意间瞄到安逸墨家的鞋柜空空如也,里面只摆着一双拖鞋还有一双未开封的拖鞋,未开封的拖鞋就是沈芳脚下的这双,而另外一双拖鞋就是平时安以墨在家里穿的。
整个鞋柜里面就只有三双鞋。一个人一年就算是再怎么节省还是会有几双鞋的,拖鞋,凉鞋,皮鞋,球鞋这基本都是必备的,就算是那个人在怎么不喜欢买鞋,至少夏天的凉鞋还是必须的,但是安以墨的家里除了他脚下的球鞋外就只有两双拖鞋,别无他物。
走进安以墨的家里,玄关处的左手处就是客厅,里面摆放着几套沙发还有一个长茶几,茶几上面还有一两个杯子,只是几套沙发却被白布给覆盖着。安逸墨家的墙壁上都是白色,没有带花纹的瓷砖,搭配着那大部分被白布掩盖的客厅,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看过冷冷清清的客厅,玄关处的右手边就是两个房间。
第一个房间大门紧闭,而且看样子像是对应着沈家家里文敏住的那个房间的位置。
第二个房间看起来就是安以墨居住的房间了,也就是昨晚沈芳半夜起身看到的亮着橙黄色温暖灯光的房间。
比起几乎都是被白布盖着的屋子,安以墨的房间看起来就像是被人常用,有人居住的样子。
进入到安以墨的房间就看到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床上铺着浅蓝色的流氓兔床单和一条单薄的浅蓝色流氓兔空调被,真没想到原来安以墨是个这么童趣的人。
单人床靠着大门这一边的墙壁,床的旁边就是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书桌上还凌乱的放着一些图画和白纸,底下还散乱着几张被揉成一团的纸张。看起来安以墨的房间很具有艺术家‘不拘一格’的生活作风。
窗帘微微敞开,一阵阵沁凉的微风从窗外进来吹着青蓝色的窗帘上下拂动,这看来应该是安以墨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有关小窗户,所以早上一下雨,沁凉的秋风带着细雨顺着大开的窗户进入到房间了,安以墨一个不小心就着凉感冒发烧了。
一进入到安以墨的房间,沈芳就强制性的把安以墨往床上塞,之后转身把安以墨大开的窗户,关成只留一条缝隙,这样可以让房间的空气流通,通风透气也不会因为秋风伴随着细雨,吹进安以墨的房间,再次让安以墨着凉感冒发烧。
沈芳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安以墨把被子捂在脸上,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被子外面,眨巴眨巴的看着沈芳,那样子看起来非常无辜。
沈芳看着自己平时一副孤高高傲冷漠,犹如高山上的常年不化的冰雪般拒人千里,高不可攀的男神竟然有一天会眨巴眨巴眼睛卖萌看着自己的时候,沈芳果断的表示:“卖萌是可耻的!”
但是……“好可爱啊!好想掐掐他的脸颊,让他叫自己姐姐!”
沈芳掩嘴假装咳嗽,以掩饰自己嘴角那抹垂涎的笑意。
安以墨却以为沈芳是因为陪着生病的自己这一路的奔波,或许是和自己举止亲密,在无意间被自己传染了或者是这一路上冒着风雨陪自己去医院去看医生,不小心着凉或者是在医院里被别人传染感冒了,所以,安以墨神情紧张,略带着急的坐了起来,打算探探沈芳额头上的温度。
沈芳看到安以墨的样子,赶忙的阻止了安以墨的动作,半坐在安以墨的床沿,微斜着身子,强制性的压住安以墨半起身的身体,之后还把安以墨被子上的边边角角都细心地折叠起来,塞在被子的里面。做完这一切后,沈芳还搓热了自己有些微凉的双手,把手放在安以墨的额头上,探着安以墨头上的温度,所幸的是,安以墨的烧退了。
沈芳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低头看着还睁着眼睛看自己的安以墨说:“你现在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醒来就可以吃饭了。”
安以墨看着沈芳的眼神中隐隐带着一抹期待,只是此时的沈芳却看不懂安以墨眼中的情绪,轻轻的拍打着安以墨的身子说:“快睡吧!我不走!”
安以墨听到沈芳的这句话,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步入了梦乡。
沈芳看着闭眼入睡,犹如稚子般有着纯净的睡颜的安以墨,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下烙下一吻:“祝你做个好梦,我亲爱的白鹤先生!”
一觉睡醒,天依旧还是那个样子,窗外还依旧下着雨,依稀间还可以听到窗户边还响着淅沥沥的下雨声。
安以墨刚睡醒的脑袋有些混沌,一时之间不能分清自己刚才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安以墨眨巴眨巴有些困倦的眼睛,伸出在被子里暖和的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温度,发现自己的额头现在一片冰凉。
安以墨躺在床上慢慢的回味着自己入睡前发生的一切,看着这只曾经和沈芳紧紧相牵的手,安以墨的嘴角浮出一抹小弧度的笑。那副样子就像是孩子气般天真地笑容,无声中透着几分可爱腼腆,还有着拥有全世界最珍贵宝物的满足。
安以墨起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就刚刚好看到在厨房里在煮粥的沈芳的身影。
安以墨的房间再进去就是饭厅,饭厅的旁边就是厨房,厨房里面还有一个厕所,而沈芳就正站在灶台前边,慢慢的搅拌着砂锅中的粥。
白粥的香气顺着厨房慢慢的划过呆呆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安以墨。
刚好在这个时候,沈芳关掉了灶台上的火,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安以墨站在门口,眼神呆滞的看着自己的的样子。
沈芳对着安以墨微微一笑:“时间刚刚好!我还以为要去叫你起来呢!快点坐下来喝粥吧!尝尝我初次下厨的处女作味道怎么样!”
沈芳现在这副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温柔贤惠的妻子在照顾生病中的丈夫的样子。
安以墨今天第二次呆呆的任由沈芳牵着自己的手坐到了饭厅的椅子上,自己的面前摆放这一碗奶白色,略有些粘稠的白粥。
沈芳虽然说是第一次下厨,但是却没有犯初学者的错误,比如水多米少,或者是米多水少,或者直接就把白粥给烧糊了。
白粥绵绸,粥米颗颗分明、饱满初绽。
安以墨用手舀出一汤勺白粥塞进自己的嘴里,很软,很绵,很稠,也很暖和。吃进嘴里暖和和了安以墨在秋冬季节里畏寒怕冷,容易四肢冰凉的身子。
这是除了家里人外,有人第一次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为自己熬了一锅粥。——安以墨看着散发着袅袅青烟的白粥,眼眶有些发涩,发酸。
沈芳不懂得安以墨此时突如其来的伤感,在安以墨的身后披上了一件在安以墨房间找到的外套,看着安以墨只是呆呆看着自己眼前那碗粥,并没有继续享用,沈芳貌似善解人意的说:“别看了,里面还有一大锅都是你的!吃完了快点吃药!”打破了此时两人彼此之间的旖旎气氛……
真是有够煞风景的……
吃了药后的安以墨被沈芳勒令禁止不许脑力劳动,体力劳动,必须躺在床上休息。有事就打电话给她,她就在他家的隔壁。
这时候,安以墨也是和刚刚的沈芳一样,第一次知道原来沈芳就住在自己家里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