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树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美梦,在梦中遇见了一位美丽姑娘,二人在花烛之下做着男人们在妓院里最爱做的事情,几番云雨下来之后,才悠悠醒来,睁开眼,却是昨夜那个在席间挑逗自己的琴儿姑娘。
他这才想到昨夜的事情,自己喝醉了,扶着自己的正是身旁这个一丝不挂的美人,只是心中略略感觉有些失落,莫不是自己昨晚酒喝多了,怎么连那些细节都有些记不明白?想到此处,不免一丝幽怨袭上心头,只怪林曦昨晚让酒量不好的自己喝的烂醉,但又想到脑中残存的梦中云雨的画面,自己终于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不由的双腿一夹,浑身酸软。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自己浑身酸软,自己在洛阳城背着自己家老爷子偷偷所看的那本有关于男女之事的书中并没有提及这些细节,只认为这是昨晚酒喝多了的后果。
琴儿姑娘被他的这个小动作给吵醒了,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姚千树,姚千树此时发现琴儿姑娘的睡容也是极美,再加上昨晚喝的烂醉都不记得具体的细节,哪里还忍耐的住,把琴儿姑娘抱在怀里好生温存了一阵,才满意的带着满手余香,洗漱离船而去。
过了一阵子,琴儿姑娘才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收拾昨夜战场,看着昨夜床上的战斗痕迹,渐渐的笑了起来,心想那少爷明明是个雏,怎么比平常那些个常常流连青楼的人还要生猛,竟是将自己弄的精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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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花舫的时候,其实天还没有完全亮,姚千树问过老鸨之后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林曦几人就下船去了,只留了自己一人在花舫内,他不知道是该骂林曦还是该谢谢林曦,只好沿着昨晚来的路离开了河岸。
事情也如林曦所料想的那样没错,在姚千树离开河岸之后,便有两个人从不远处的阴影里往花舫走来,询问老鸨昨夜包船的是哪家的少爷,老鸨昨夜便从林曦那里知道了姚千树的身份,在收了对方给的银钱之后,告诉了对方包船的是太平钱庄的大少爷。
这两人正是被人遣来监视李皓成的,昨夜自从李皓成上船许久没有出来之后,这二人便趁着这当口去了河上的一座花舫当中消遣去了。所以并没有看见李皓成从醉月楼这座花舫上下来的那一幕,只道亲王世子早就如往常一样回府了。
之所以昨夜和荆语下船了,倒不是因为林曦是个怎么样的正人君子,纯粹只是一种精神上的洁癖,他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很难接受在风月场所工作的被无数男人染指过的女人,而且他怕染上花柳病,所以逛逛无妨,真要做什么,未免有点冒险。
而他把姚千树留在花舫内也是有原因的,一是为了让姚千树下船的时候被监视李皓成的那些人所看到,二是醉月楼只有琴儿姑娘让客人留宿是最罕见的,姚千树得花柳病的几率也是比较的低,他犯不着为这担心。
距河岸不远的地方,停放着许多的轿子,那些轿子有些是来喝花酒的公子哥自家的,有些则是来做生意的,姚千树此时浑身酸软,走路都成问题,更何况回百花巷那么远的地方,他看了看自己随身揣着的银票,上了一台轿子,说了百花巷的住处便离开了这个昨夜让自己变成真正男人的地方。
轿至住处角门,姚千树从银票里面掏了一张最小面值的给了为首的那个轿夫,便让他们离开了。他鬼鬼祟祟的在角门后面喊开门,溜了进去,还吩咐开么的姚远不准声张,姚远只见自家少爷的吩咐,连忙点头,自己又回去睡了。
姚千树回房补了个回笼觉,缓解了昨夜的疲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听见院子里传来林曦和荆语等人的笑声,心里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却装作一片惘然。
穿好衣服,推开房门之间众人都在,四双眼睛都看着他,除了陈莹儿的脸上有些微羞涩之意,其他三人竟是都带着图谋不轨的笑容。
“早。你们都在啊。”姚千树故作镇定的说道。
“昨晚,怎么样啊?”开口的是林曦,这句话的音调有些奇怪,让人一听就是带着深意的。
“昨晚你们离开之后,我酒醒了也就回来了,然后一直在房里睡觉啊。”姚千树怎么都不承认,心想我回来的事情只有姚远一个人知道,我说在房间里睡觉,你们也不能确定我是在撒谎。
“啧啧啧啧,不老实。”林曦摇摇头接着说道:“我们把你昨晚的事情跟姚远说了,姚远告诉我们你是今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回来的。做就做了,还狡辩什么?”
姚千树这才知道是自己最亲近的下人将自己今早回来的事情告诉众人的,顿时对着姚远怒目而视。
“少爷,你昨晚上去喝花酒居然不带上我。我才不帮你保守秘密呢。”姚远根本看都不看姚千树那双眼睛,在一旁说道。
姚远跟姚千树一样,从没去过青楼之地,原因是自家老爷不允许,说一旦自己去了那等地方会带坏少爷,所以一直没得机会。昨天姚千树去喝花酒也是瞒着他的,当林曦向他询问姚千树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他才从林曦那里知道自家少爷昨晚是去喝花酒了,一时气不过就把姚千树回来的时候说了出来。
此时最尴尬的除了正在一旁哄着姚远说下次带他去的姚千树之外,就是几人当中唯一的女人,在当时,风化自然不像现代这般,女人一般在男人讨论喝花酒这类事情的时候都是会回避的,只是此时就算回避也还是听的见,所以也就没有刻意回房间去,只是安静的待在林曦的身边,俏脸随着众人的话题渐深,也越来越红。
“你们昨晚怎么扔下我一个人,就先下船回来了。”随着话题渐深,姚千树突然想起今早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不解的问道。
林曦早就料到姚千树会问这个事情,所以把一早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我们无福享受啊,昨晚酒喝得有点多了,头晕。再说了,船上只有一个琴儿姑娘,她一直坐在你身边,我们没得法子,只好下船了。不过我们有让她好生服侍你,她应该没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吧?”
姚千树知道酒喝多了这话是借口,但听到林曦提到昨夜在自己身下婉转的琴儿姑娘和自己脑海中那些还没散掉的梦里的画面,顿时身子一软,站不太稳。然后他又听到林曦问有没有不周到的地方,只觉得林曦此刻比醉月楼里的那个老鸨子更像老鸨子。
“没有没有,事实上昨天晚上喝得太醉,醉后发生的事情我不大记得了。”姚千树既然陷入林曦故意制造的尴尬境地,只好赔笑道,同时又撒了一个谎。
他哪里会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他做的那个梦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情,那不是梦,只是因为他喝的太醉,自己觉得那是一个梦而已。
“是这样。那你现在全身酸痛吗?”林曦是过来人,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里描述过的初夜过后的情况,装作关心的问。
姚千树听到林曦对自己关心的话语,顿时觉得找到了知音,一边做出激动不已的模样一边不住的点头。
林曦此前就跟荆语在姚千树没有醒来的时候推测过姚千树此时的各种反应,当然这个反应也在预料之中,话锋一转,林曦骂道:“活该。占了便宜还在这边装可怜。”
陈莹儿被林曦的这句话逗笑了,给了正在不知所措的姚千树一个眼神,示意他回自己房间去。姚千树会意,转身就逃回了房间。将房门合上。
听见门外没有传来什么声音,躺回床上又睡着了。可能是因为昨夜实在太累,也可能是因为想要继续梦里的画面。不过,谁知道呢。
门外众人见到当事人躲回房间了,也没了乐子,也就各自回了房间。
从那座朱红色高墙围住的皇宫里,传来一个消息,让整个宫中乃至整个长安城都议论纷纷。
皇帝陛下下令重修城外那座十年前被焚毁的太平别院。
没有人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为什么会下这个旨意,都在猜测难道十年前的那件事情不只是一场火那么简单?陛下下旨重修别院难道是为了重新调查当年的事情?
事实上并没有那么复杂,仅仅只是大唐七公主在皇帝陛下面前提过自己想去太平别院那个母后待过的地方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