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邙山族长蛮南山声音有点颤抖,似乎天塌了一般。
“邙山卫全军覆没!”信人再次报道。
“混蛋,怎么可能?邙山卫是我邙山部落最精锐的勇士,怎么可能全军覆没!”蛮南山将手里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发出清脆的声音,但是蛮南山暴怒的声音直接将碎片的声音盖住。
“真子呢?”蛮南山扶住椅子,老人仿佛老了几岁,看起来是那么沧桑。
“少族长……”信人吞吞吐吐。
“说吧……。”蛮南山尽量让自己冷静。
“少族长被杀,邙山卫无一人生还。”信人巍巍颤颤。
蛮南山一个踉跄,雾气湿润了老人的眼睛。
白发人送黑发人。
世界最大的悲伤莫过于此。
“又是那个突然出现在灵山部落的人吗?”蛮南山问。他们没有想到苏明是他们唯一的变数,就凭一个残破不堪的灵山部落,一个愚昧腐朽的部落,本可以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却因为苏明的出现,这一切都默默的改变,一切仿佛有人在冥冥之中在操控着,所有的人都是傀儡,这时还没有人能够跳出他布的局。
苏明休息了两天,他在擦剑,一切都按照他的路线在走着,他即将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还有事情要做,某些人还没死,这是执念,更是承诺。
在这该死的地方连时间都特别长,苏明都快忘记他来这破地方多久了,也是时候离开了,苏明心想。不知道那个信任他的小女孩怎么样了?那个依赖对他百般依赖的小女孩现在怎么样了,这里到底是哪?许多问题等着苏明去解决,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只有离开,才能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
苏明望了望远方,“如果要离开,需要足够的粮食,如果族里一次全部出去的话有一定的困难。”。苏明说,他说的也是实话,如果一次带上所有人离开的话那根本是天方夜谭,在这种原始的条件下,没有充裕的食物与热量,这里的人根本没有办法穿过寒冰潭,与其进去送死还不如就在这里。
“大人的意思是?”老族长问。
苏明沉默了一会,说,“分批离开,只要在路上做好标记,就不会迷路,很庆幸我在回来的时候已经在路上做好标记,所以问题是第一批是谁离开?我们应该统计离开的人数。”。
“部落里人不多了,现在只剩下38个人,除去老少妇孺也就二十个青年”老族长叹气,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杀却无可奈何,长剑刺破了他们的身体,划破他们的血肉,那是一条条的生命在消逝。
“二十个年轻人?”苏明喃喃自语,“这二十个年轻人会用兵器?”苏明问老族长。
如果是年轻人的话苏明可以一次带十个左右离开,但是留下来的却有着一定的生命危险,这里不单单是一个部落,另一个部落还在虎视眈眈,而这个部落在前不久已经被苏明彻底得罪了,他担心邙山部落在这个时候将灵山部落的族人全部杀死。
所以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个办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即便是灵山部落的人不急,苏明也不能呆在这里太多的时间。
“在这里出身的娃基本都会用武器”老族长说,他同样也在考虑着如何离开,“大人你带着年轻的离开,我们这些已经活得够久了,生命已经不多的就留在这里,等待着黄昏的到来。”
苏明摇摇头,他说过要带这里的人离开,要走那就一起走,他杀了蛮真,邙山部落一定不会放过他,梁子已经结上了,他不在乎手里多沾点血。
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就必须用自己的手去握住肮脏的东西,他很早就知道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公平。
你手里的剑沾满了肮脏的血,你的手沾满了肮脏的血,你脚上踏过的土地同样沾满了肮脏的血。
“有一个办法”苏明轻轻的说,“他们想要杀我们,那么今天后我们的角色可以换一下了。”
“当我们没有办法抵抗暴力时,我们只有通过更加暴力去结束暴力。”苏明顿了顿说,仿佛在和世界轻语。
老族长震惊,心底里冒出幽幽的寒气,他活了一辈子,突然感觉到可怕。
这个年轻人给他们带来的是光与希望,可他却觉得可怕,他相信!苏明总有一天会在这个世界里释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但苏明却只想离开这里,回到他熟悉的地球,虽然他表面不说,但是他心里始终还是想着那片属于他们的大海。
他们在海上打着遮阳伞,喝着香槟,或者上了年份的波尔多红酒,静静的等待时光的老去。
但这一切都变了!
某个女孩已长眠在大西洋的深海,哪里灰暗到几乎看不到任何阳光。
没想到这里苏明总是握紧拳头,要是他能够早点来到,早点解决问题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们不可能在西海岸上打着遮阳伞喝着香槟或者上了年份的波尔多红酒了。
屋里只有苏明轻轻的呼吸声。
时间飞快,三天转眼即逝,在这三天里苏明每天都在训练这二十个青年,不过也幸亏他们经常打猎,对于拿起武器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问题,苏明甚至可以看到他们眼中的怒火!
他需要五天的时间,火光印在苏明脸上,萨哈尔将一只烤鸡递给苏明。
苏明接过烤鸡,一个人吃。“想问什么就问”吃完后苏明说。
萨哈尔沉默了一会,“你有把握吗?”
“谁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对吗?但我可以保证会让你们离开,我不喜欢欠别人。”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都在等待着初阳升起,苏明对自己倒是有信心,他手里还有热武器,这种东西完全可以完成大范围的伤害。
呼吸如夜一般沉重。
黎明前的漆黑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