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以霸气的方式震慑全场,拉着天逸离开,竟然没有人敢拦阻!
“王七,拿钱来!我赌‘天变者’胜,现在铁牛自认不是他的对手,拿钱来,哈哈哈……这次终于宰了你一次。”一名族内精英级的弟子向另一个索赔赌注。
“放屁,铁牛又没有死,这是生死斗,不分生死,不辨输赢,你懂不懂呀,****!”被索赔的弟子怒目而视,尽是嘲弄,同时有意无意地瞄了瑶风一眼似乎说:三少说的话,你敢不作数?
“哼,生也罢,死也罢,重要的是输赢。人家铁牛都主动自认不如天逸了。这赌局的输赢自然也揭晓了。”
“谁说的?知道为什么有生死斗吗?这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放水,打假!”
“铁牛一个战斗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将战斗输羸荣耀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人,他都亲口承认了,我相信他确实不是‘天变者’的对手!”
“谁知道铁牛是不是真的可信?再说了,规矩就是规矩,说了必须分生死就必须分生死。”
“你们吵什么吵,三少在此,一切自有他作主!三少身份尊贵,地位崇高,一言九鼎,谁敢不从?这只是小事一件,三少只会公正裁决。”
眼见天逸与铁牛即将离开,刚才下了赌注的人炸开了锅,纷纷追讨起赌债来,只是他们既不敢为难天逸与铁牛,更不敢执问瑶风。羸的一方执着铁牛承认输给天逸的话语,输的一方则守着生死斗的规则,拒不承认这场战斗公正性。然而最后还是将所有问题都交给瑶风来裁决。
但是虽然表面上是将问题交给瑶风裁决,但事实上,有些精英弟子却有意无意地露出了一丝嘲笑。尤其是最后一句压下大家声音的话,那名精英弟子,更是笑里藏刀,不怀好意,隐约有看好戏的意思!
只是瑶风毕竟见过大风大浪,这些年除了手段狠毒,还得靠过人的心机,早已经过了憧憧年少的时光,那怕刚开始刹那接受不了天逸与铁牛的挑衅,但很快以过人的心智压了下来。
眼见天逸与铁牛渐渐行远,始终不动声色,很多人都几乎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两位请留步!”瑶风从人群中迈了出来,看不出有什么不满或者愤怒,甚至语气还有几分淡淡的客气,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天逸与铁牛曾经对自己不敬甚至溽骂。
“怎么,想对我们出手呀,你可是植灵境,高我们一个大境,无论是切磋,还是挑战,我们都拒绝!”铁牛转过身来,很是不屑。
各大族为了年轻一代的进步与发展,都提倡与支持同境界间的年轻人多加切磋与挑战,无论是善意的点到为止,还是恶意的生死挑战。但是却又有明文规定这一条是指在同一大境之下。不然以修者之间好斗的脾性,那些境界过低怕是没有成长起来的机会,就给境界高的弄死弄残了。
毕竟同一境界之内,并不能以单一的小阶段衡量其战斗能力,尤其一些天赋出众有着特殊血脉或者修行特殊功法的奇才,天才。但是再是如何的天才,遇上高一大境界的,都是送。彼此之间体内世界的质量与数量都不在同一个等级!尤其这种情况在大家成为一名真正的修者之后,越往后面的境界,差距越是大,这是无数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铁牛很聪明,先不管瑶风打什么主意,就抢先开口堵住了瑶风有可能关于这方面冠冕堂皇的报复打击。如果瑶风真的不顾脸面,直接以高境界压砸,众目睽睽之下,他的形象就会大失,同时瑶族的高层知道后亦会嗤之以鼻。
“我当然不会向你们提出什么切磋或者挑战之类的无聊之事。”瑶风缓步走来,轻摇折扇,轻松写意,但是随着他每迈一步,声音的威严,凌厉就提高一分:“无论你是修习《搬山诀》多么犀利变态力大无穷的蛮牛,还是有些运气经历‘天变’而获得机缘的试图回归围绕在大小姐身边的苍蝇,我都只须抬手之间就能碾死,你们有什么资格让我降低身份切磋或挑战?”
“如果不是你们参与了这场生死斗,不遵守游戏规则。你们认为我会多看你们一眼?”瑶风充满不屑与嘲弄!
铁牛真的不太擅长跟别人打嘴炮,虽然明知道瑶风是将他与天逸激怒,却依然被他三两句话就撩起了怒火。气得睚眦欲裂,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顺势拿起地上的铁管就要朝瑶风砸去。
然而这个时候,天逸轻轻拉了拉铁牛的另一只手,轻轻摇了摇头。
铁牛知道自己几乎中计,愤怒将铁柱抛到一边,然后一声狂怒,抬起脚往地上用力一跺。“轰隆”一声,被他跺中的地面深陷了下去,扬起阵阵烟尘。
尘土漫扬,缓缓朝瑶风飘去,就像一团云,就像一团雾,朝瑶风席卷而去。然而瑶风静静站着那里,一动不动,嘴角轻轻撇起,仿佛无言中对着铁牛的无奈展现嘲笑。更让铁牛气恨的是,那些烟尘遇到瑶风的时候就会自动避开,仿佛瑶风的身体被一层莫明的力量包裹着,万法不浸。帅呆了!
尘土没有粘淹上瑶风,却将天逸与铁牛遮得面目不清,仿佛天逸面前突然多了一层迷雾。不知道过了多久,尘土散开,出了天逸的身影。他正了正身形,抬起头睢了一眼瑶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有些高深莫测,又仿佛有些淡淡的嘲讽与不屑,甚至还有一种厌倦与疲惫:“唉,其实我只是想好好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做这么多无非是想除去我或铁牛兄,当然最好是两个一起除去。没有按你的要求进行生死斗,还骂了你,我知道你很生气,觉得你的尊严受到挑战。但是我不会后悔,更不会后怕!你总不能一边要杀死我,一边还要我心怀感激,心存敬意吧?”
“其实三少你现在无论是想除去我,还是想除去铁牛而又不想惹上一身骚的话还真是有些难度的哦!铁牛就不用说了,他虽然只是一名门客,但是他是瑶二公子的人,现在更是开荒成功了,身份倍增,不说二公子,怕是族内长老也不同意吧?”
天逸侃侃而谈,注意到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与瑶风的身上,停了停。瑶风亦也没有开口反驳,反而似乎很是新奇,很感兴趣,津津有味地听着,仿佛说的不是自已。
铁牛听到天逸对自己如此点评,仿佛才觉醒,自己原来也变成了有身价的人,很是骄傲地挺了挺胸,得意地朝众弟子扫了几眼。看到众弟子或点头同意,或窃窃私语,眼中甚至不自觉地流露出强烈的妒忌,尤其是一些女弟子看向铁牛似乎眼里竟然散发着明亮的爱慕之意。铁牛除了得意之外,竟然还有些害羞,憨厚可爱极了。
“继续!”瑶风将折扇一合,望了天逸一眼。
“至于我,我已经不是死卫,你亦不能再派那个叫‘黄蜂’的****来残害我了,当然现在他不管是身份还是实力都没有资格了。”
“9527,你好大的胆,你别以为得到一点奇遇造化,就能鱼跃龙门,蛇蛟飞天成神龙了,你要记住,你永远是我每天虐上一百遍的可怜虫……”黄蜂很不甘心,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一向胆小怕事,虐弱不堪的死卫只是跟随瑶大小姐外出任务一次,再回来竟然就变成了另一个人。
“嗖!”天逸手中的银枪一挑,一块石头激射而出。拳大的石头像一颗流星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砸到黄蜂的嘴上。“啪”的一声,也不知道是石头与嘴皮拍打的声音还是石头撞击牙齿的声音。然后只听到一声惨嚎以及满嘴鲜血与几颗牙齿掉在地上。
“做狗就要狗的觉悟,客人与主人谈话时候不能犬吠,不然下次直接屠了。”天逸瞥了一眼黄蜂。尤如两道闪电划过空中,凌厉凛然,让人心有余悸!
天逸目光一转,望向瑶风继续说道:“说到那里了?哦,说到你的狗腿子都是废物了。其实就是你本人想堂而皇之地对付我也难了,毕竟我也是门客,更不隶属你的权管之下。当然我今天只要能离开这里,我就马上找一名师傅或势力以求庇护,总之不会轻易地让你给我来个消失或‘牺牲’。想来作为一名幸存的‘天变者’,还是有人愿意收留的吧!”
“至于你所说的生死斗,虽然你是身份尊贵的瑶三少,但是按族内规定,亦没有资格主持族内弟子的生死斗吧?更何况无论是我还是铁牛兄都没有自愿参加你一厢情愿,自以为是定下的生死斗,更何况,开赌设局始终是禁忌哦!”
天逸一番话,无论于情于理,还是族内规则都说得瑶风好像还真的不能光明正大,众目睽睽之下对付他与铁牛。那怕他们目前还仅仅是瑶族的外围弟子与瑶风核心弟子的身份地位天堑之别。可是亦不能毫无理由与借口杀死他们。或许在将来可以用很阴谋诡计,暗中下手,随时让天逸或铁牛死于非命,但最少现在他们还活得好好的,活拽拽的。
不仅众人承认,就是瑶风也暗自点头,但是瑶风毕竟不是普通人,他是个心狠手辣心理畸形的家伙。
“对,我的计划失败了,今天要不了你们命,不过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个人势力,你们加起来都与我相差太远,我以后有的是机会慢慢弄死你。你们在今后定会是防不胜防,成天活在被我谋害的阴影之下”瑶风就是这么光明正大地狰狞而残酷说道:“而今天,你们最少溽骂了我,目无尊卑,以下犯上是事实,我就是出手教训一下你们,让你们躺上十天半个月,想来就是长老们知道了,也不能说些什么。”
图穷匕现,不能明的加害致死,却可以明的打压与欺凌,瑶风直接边说边出手:“让你见识一下灵天境与荒天境的差距,明白什么叫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什么叫蚂蚁撼大树,什么叫螳螂挡车。”
瑶风说话的时候折扇一展一挥,天逸与铁牛同时感到自身周围空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肩上压着千万斤,移动一下脚步都不行。无论是天逸或铁牛都脸色凝重,暗自感叹与无奈,这就是荒士与灵师的区别吗?举手投足之间就仿佛能封印天地,让人难以动弹?
不过二人都是非常之人,绝不会举械投降,不敢反抗!
铁牛一声暴喝:“去你妹的!”《搬山决》疯狂运转,执起地上的铁棍朝瑶风砸去。
天逸手一挥,银枪仿佛注入无穷量,枪尖寒光幽幽,朝瑶风点去,脸容疯狂,口吐真言,铿锵有声:“那怕死,也要溅上你一身血!”
他们两个区区荒士竟然胆敢迎战灵师,如此强势,这是找死的节奏吗?众人看着天逸与铁牛除了佩服还有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