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回了星盼身边,是我跟老师说的,老师很自然地答应了。我愉快地回到了星盼的身旁,她冲我友好的一笑,犹如一缕婆娑的春风。可远处的注视还是没能逃脱我的注意,周凡在远处注视着我,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一条她的短信:放学去我家吧。我想了想回复到:好的。星盼在我身边沉默不语,左手微握,右手在那安静地写字。坐在她身边,自己也变得安静起来。我写纸条给她:你为什么不跟我谈恋爱。
不要再谈这个问题了好吗,我们还小,现在太早。
下课铃响了,我快步跑到楼下买了瓶冰红茶,回来后递给她说:“给你喝吧。”
“我不喝,你留着吧。”随后我硬是把红茶放到了她的桌子上,她倒是没有反抗。我开心地望着她,而她依旧在那里奋笔疾书。
放学后蔡金、敬彬他们又奔向了网吧,我跟周凡走在去她家的大街上,夕阳的余晖照射在周凡丰润的面颊上,泛着淡淡的猩红。我望着周凡的侧脸,顿觉她的俏皮可爱。她转过头说:“看什么啊?”
我扑哧一声笑了,她也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风中。
她家不算大,待我进去之后她说:“随便坐吧。”我坐在淡红的沙发上,她从屋里拿出来一堆零食,哗啦啦地往桌子上一放说:“吃吧,我请客。”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两听雪花啤酒。
“你还喝酒?”我惊讶地问。
“是啊,喝酒怎么了?”
“哦。”我抹了抹顙额的汗水说。
“嗳,对了,你和肖霆联系上了吗?”
“没有,他电话我打不通,家里地址我又不知道,他又不联系我,杳无音讯呵。”她两手一举笑着说。
“你还挺淡定。”
“呵呵,还好吧。依天,你喜欢星盼是吧?”她好奇地问。
“是啊,怎么了?”
“你为什么宁肯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也不愿意喜欢等你的人呢?”
我瞬间哑口无言,看了看墙上慢慢转动的钟表,不禁问自己,是啊,为什么呢。
“说不上来,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向沙发背垫上一躺说。
周凡向我这边靠了靠,她也靠在了沙发上,两个人仰望着满是星星贴画的雪白屋顶,她随意地说:“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一直跟我妈生活。”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你老找男友,缺少男生的关爱吧。”我吃着薯条嘟囔道。
“得了吧你。”她笑着拍打我说。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撕心裂肺的疼痛,别看我现在看起来好好的,也许你永远体会不到那种痛苦,这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你大了可别在你孩子小时离婚,对孩子伤害太大了。还好我身边有不少朋友关爱我,要不我现在得成什么样了。”她继续说。
“我无法理解,但是我可以看出你痛苦的模样。”我静静地说。
她噗一声笑了:“呵呵,痛苦什么啊,早就过去了。”
我瞅着她,尽管她竭力掩饰自己内心的伤痕,但悲伤依旧弥漫了全身。
虚幻归属
落日滑过云霞飘散出的红晕透过玻璃映射到房间里,我转头看着夕色散落在周凡精致的脸上。我用牙齿咬了下嘴唇,看着周凡的嘴上闪烁着粉红的光泽,我定睛瞅着她,她依旧放声地笑:“怎么了?”
看着她轻微颤动的双唇我不由自主地抱住她的身体,安静地吻她。她没有推开我,我探索着用舌头挤开她的牙关,潮湿而温存,不一会儿全身就热血横流。她用力推开我说:“你再不拉开我就断气啦!”
松开后犹如从梦幻中苏醒,翘起的****顶住裤子异常的难受,碍于面子我借口说:“我去趟厕所。”
在厕所激烈的颤动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开门走进客厅。谁知周凡一跃大声说:“算了,我大方,不用你负责。”
“刚刚那感觉真好。”我戏谑地说。
“你流氓!”
我笑嘻嘻地走到沙发上说:“我该走了,你一个人在家里意淫吧。”
夜色把方才红晕的天空染了一片漆黑,我匆忙地往家赶去,我怕我妈又觉得我去网吧,其实我时常会想去网吧,只是我身上经常没钱。
我看到李叶英俊的外貌时会发出由衷的羡慕,我也想拥有他那样的外表,被很多女生追捧,可我只是个平凡人。
回到家时,我没有看到爸妈在家,便拨通了我妈的电话。我妈平静地说:“今天晚上和你爸在店中,你好好写作业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那么的高兴,寂寥的黑夜向我袭来,我拨通了星盼的号码:“喂,您好,我找一下星盼。”
“她学习呢,改天再说吧。”一阵清脆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哦,好吧。”
我挂上电话后就觉得特别的空虚,看着作业本就烦,索性决定第二天早上去教室抄。我不知道如何阻挡这空虚,一坐到沙发上便如坐针毡,烦躁不安笼罩着我,我开始四处从屋子中找钱,寻觅半天也没发现丁点人民币,终于在我妈的衣服口袋中翻出了三十块,穿好衣服便径直朝网吧走去。当我坐到电脑前看着各色游戏时瞬间找到了归属感。打开游戏还是依旧的兴奋,我想三十块钱我玩一宿,可必须回家拿书包,我疲惫地从网吧走出来时就有吐的感觉,但我还是没法控制自己制造这样的感觉。夜晚是黑色的,夜空就是暗红色,天空像被血染红了一层,我看着被机器推倒的破砖烂瓦和血色的天空,感觉是那么空虚和无助,谁还能跟我聊天呢。我点着了一根烟,在黑暗中增加了一个红点,我想这个时间只有我才徒步走在黑暗中。夜风静静地吹着,我穿着自以为很牛逼的校服蹦跶在道路上,到达门口时看到一辆黑色的车调头,在我走近时才发现这是我爸的车!我的心迅速踢到了嗓子眼,脑袋里飞快地转动着应付政策。
上车之后我笑着跟爸妈说:“早晨迷迷糊糊起早了,然后就往车里钻,走到车站才发现没车,一看表来早了。”
“那得多早起啊。”我爸惊奇地说。
我觉得自己的理由实在愚蠢,没想到爸妈轻易就相信了,当我愚蠢时爸妈会相信我,当我聪明时爸妈却认为我自以为是。
由于一晚上的劳累,我麻木地望着前方,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景物,说:“妈,我们要交一百七十块卷子费。”
“又交钱啊?”
“嗯。”我转过头说。
其实我们根本不交钱,可是我需要钱,我要用钱在他们面前显示出阔绰的模样,以便他们注意我,我想要那样的显耀,甚至炫耀,有时候我明知道这件事是错的,可我还要去做,因为我不想被他们拆穿我曾经的谎言。我觉得自己在渐渐地扭曲,只要一提到我家里的事,我的脸就会因为心虚不住地发热,可是我真的没办法,只得用一个接一个的谎言欺骗任何人,甚至包括我自己。有时候我真的感觉对不起我姐,而在生活中像自己的木偶,自己牵线且自己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