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玉惜花嘴张得老大,哪有这样找人的呀?
“那,样貌总应该知道吧!”拼了命也要帮她找到,不然,那不是坏了他的名声嘛!他玉公子岂不是白混了!
丫丫又摇了摇头,她是真说不上来,没见过的人,她哪里知道长什么样子!
玉惜花彻底无语了,“我说丫丫,你一不知道人家的名字,二不知人家长什么样,你上哪找去啊?”
小四在一旁听了,看到玉惜花无奈的样子,不由心里暗笑。不过,他也很好奇,丫丫在找什么人?
“娘说,让我找到爱我的人,然后将他带回去!”丫丫手托着小脸,一脸为难的盯着桌面看。
“啊!”小四与玉惜花同时张大了嘴。有这样的娘吗?把孩子扔出来找‘相公’?还不可以回家!
“敢情是让你出来找夫君啊!”玉惜花眼里闪着不明的光,变幻莫测。
“应该是吧!”丫丫点了点头。
“那,你看?”玉惜花向丫丫身边凑了凑,笑咪咪的道:“丫丫,你看本人怎么样?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带我回去吧!”嘴角挂诡异的着银丝,他流什么口水?
小四的心猛的一紧,看向丫丫,她不会答应吧?
丫丫非常认真的将玉惜花上下打量个遍,随即摇了摇头!
“啊?”的一声,脱口而出,玉惜花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栽到地上。“开、开、开玩笑呢吧!”这也拒决的太直接了吧!
“没有,你不合格!”丫丫白了眼玉惜花,不再理会。
小四听罢,紧握的拳头松了开来,嘴角散开一朵笑花。
“小四,你爱我吗?”丫丫一脸天真的望看小四,认真的问道。
“什么?”
玉惜花彻底一屁股栽到地上去了,目瞪口呆!显然惊吓过度。这也太直接了吧!
而小四心跳几乎停止了,眼盯着丫丫,人已呆掉!
“我、我,呃……”小四被这突然的一句话惊得不知所措,更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吱唔了半天,没说出来。
‘啪’的一声,玉惜花一巴掌拍到小四肩膀上,无比认真的说道:“兄弟,我知道你不忍心说出伤害丫丫的话,你兄弟我都明白了,你不用说了,我想丫丫也会明白的!”之后又做出很失望的样子摇了摇头。嘿嘿,偶尔卑鄙一下又何妨,况且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丫丫看着小四的‘俊脸’,有些失望,出来之后好不容见到个长相还说得过去的人,竟然不‘爱’自己,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嘟着小嘴,闷闷不乐。
玉惜花见些,眼中有丝不明的情绪,再一抬眼,那丝情绪已消。转而挑笑道:“丫丫,小四只当你是他妹妹呢?正所谓天涯何处无方草,何必单恋一块‘冰’呢?”见丫丫还是不理他,有些着急的又道:“丫丫你看看我,虽说不是倾城之姿,却也是俊逸之貌啊!你勉强凑和着用吧!在说,人家的一颗芳心可全在你的身上呢,这样你不就可以回家了!”戏谑的话语,但眼里却有着一丝期盼。无视一身怒气的小四,眼巴巴的望着丫丫。
小四火烧般的目,怒瞪着玉惜花,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死死的盯着玉惜花。见过小人,没见过这么卑鄙的小人。可是,若不是自己吞吞吐吐,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堵自己的口啊。丫丫太过直率,直率的他一时反映不过来。可是,他搞不懂自己对她的感情,真的不懂!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也没有人教过他。只是他越来越依赖她阳光般的笑靥,越来越离不开她了,一刻见不到她,心里就好像少了些什么是的。
她问他是不是爱她?那她是不是喜欢着自己呢?这一想法一出现,心里竟无比的甜蜜。比吃了蜜饯还要香甜。
只要她心里有他一点点,什么都无所谓了。
“丫丫,不要答应这个采花贼!他很脏的!”小四一脸寒冰的看着玉惜花,语气满是不屑,这种只会发春的种马,怎么能配得上丫丫。更何况,他的身份未明!他对丫丫是真是假,没有人看得出来。每天只会无赖、戏谑、不正经的说话,任谁也看不透他!
“你、你……”脏!这死小子竟说他‘脏’,伸出去指着小四的手指,有些颤动。可是,他说的是事实!他是该死的‘采花贼’!这个身份一直是他喜欢的,可是这一刻,他开始讨厌了!挫败的坐回凳子上,眼也失了神采!
他也弄不懂自己是真的还是假的了,他喜欢和丫丫在一起,他知道自己喜欢她,但他不知爱不爱。他的人生里,也没有爱。但当她说要带着爱人回家去时,他竟然非常想那个可以和她回家的人是他!
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他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太多的身不由已,这样的他,真的不适合单纯的她!只怕再过些时日,连陪在她的身旁也不能了。
转头看向丫丫,平凡到极点的容貌,可是却该死的吸引着他。她生气的样子,她娇笑的样子,她揉着惺忪睡眼的样子,甩开筷子大吃的样子,与人打架时镇静自若的样子,算计人时狡黠的样子,无一不吸引着他。上次离开,本是想好好的整理下自己的心,却挪不动离开的脚步,只好偷偷的看着她,跟着她。看到她的泪,他心竟隐隐做痛,他彻底的迷惑了。被影请去见了他后,他亦不敢耽搁一刻的赶回她的身边。
为了救她,他欠了老大的人情,但他从未后悔过。
得知有人将她推上风口浪尖,他恨不得将那个人活剐了,可是,是谁?为什么将无辜的她牵连其中?
手紧握,杯子被捏得粉醉,将手悄悄的移到桌下,粉沫落下。
他一出世,便已身在其中,注定了要卷入风浪之中。他逃避,逃到江湖,却仍是逃避不了骨子里的血,只要是流着那种血,那么,他必定不能平静的过这一生。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准备了点干粮,离开了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