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玉湛明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云溪回想了一下,当初尹归说的应该的确是这样,便疑惑道:“怎么了玉叔?”
玉湛明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皱眉道:“我只是没想到越王之死竟然还有越王妃的参与。虽然传闻越王不喜王妃,但越王妃对越王很是爱慕,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她对越王下了毒手呢?‘
云溪也是不解,她自语道:“是啊……这位南华城的贵人,会不会就是越王妃呢?”
“也可能。”玉湛明回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她的兄长——大司马王度。”
“大司马王度?”云溪头一次听说这个人,不禁惊疑道,“姓王,他也是王家人吗?与西凉城王家可有联系?”
“没错。”玉湛明点了点头,“王度正是西凉城王家现任族长的弟弟。”
“什么?他竟然是西凉王家的人?”云溪没想到西凉王家竟然还有势力如此大的族人。随后,她开始疑惑起来,按理说这种事情修永应该最是清楚,可是为何之前从未听他提过这个人?
是忘记了……还是刻意如此?
若是刻意如此,他又是为何这么做?
他究竟对她,隐瞒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溪儿你还是把此事和小归说一说吧。”玉湛明并没有注意到云溪的失神,只是这般说道,“也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至于怎么解决这场危机,也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嗯。”云溪点了点头,“我自然是会和修永说的。”
“嗯,我也看看能不能用我在西凉城的人脉,为小归做一下掩护。只是你也知道,玉家在西凉城只算是二流世家,在大事情上根本做不了主,而且我与你娘成亲之后,就与那边断绝了关系,我这边怕是……帮不了多少忙了。”玉湛明叹了口气,说道。
“没事的玉叔。”云溪笑了笑,“这事情,我和修永自然会解决的。”
“哎……”玉湛明摇着头,转身道,“我去看看你娘那边,你早点和小归说这件事情吧。”
“嗯。”云溪点了点头,面上轻松,心中却是十分沉重。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这件事情要解决,哪是那么容易的?
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这般想着,云溪便让人去找尹归,两人的冷战,因为这突发事件,而不得不暂时叫停了。
当尹归听下人说云溪竟然找他,不禁诧异。溪儿平日里虽然与人为善,很是温和,但一定认定的事情她便会坚持到底,此次与他冷战,溪儿应该是铁了心,为何今日却突然改了主意?
莫非是……刚刚玉叔与她说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溪儿放弃了冷战总还是好的。蒙在心上的乌云瞬间散了,尹归心情大好地往书房走去。当然,面瘫尹归是不可能把自己心中的喜悦表现在脸上的,那下人汇报完之后就打了个寒颤:云姑娘主动找尹公子这不是好事情嘛,为啥尹公子还是一脸阎王样啊?尹公子果然好有威严,嘤嘤嘤……
当然,这位可怜的下人的心声,尹归是不可能听见的。此时的他,一心都在云溪上了。
很快,尹归就走到了书房前。
门关着,尹归敲了敲门,就听到云溪道了声:“进来吧。”
推门一看,云溪正坐在书桌前不知在看些什么。
“溪儿,你找我?”尹归上前一步,问道。
云溪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刚刚玉叔告诉一件很不妙的事情。”
难得看到云溪这个样子,尹归也不禁表情一正,问道:“什么事情?”
“有人在调查你的身份?”云溪表情不变,依旧严肃地说道。
“有人在调查?”尹归闻言皱了皱眉头,“玉叔怎么知道的?”
“玉叔是从东集镇的那些世家朋友中得知这个消息的。”云溪回答道。
“东集镇?那些人还去东集镇调查了?”尹归闻言不禁一怔。
“什么叫做还去东集镇调查了?”云溪听尹归这么一说更是愣了神,随后反应过来,“难道他们还在其他地方调查你?你早就知道有人在调查这件事情?”
尹归暗道不妙,这不一小心就说漏嘴了。
但想想之前就因为不愿意把真相告诉溪儿,溪儿就和他闹了别扭进行冷战,如果此时不说出实话,这好不容冰释的冷战怕是要又一次打响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没错,我知道南华城有人在调查我的下属,只是按理说,对方的调查者应该还没有调查到我的头上来才是。”
云溪闻言,眉头更是紧皱:“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你的恋人?”
尹归闻言,不禁摸了摸鼻子,道:“溪儿,你知道……”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这样事事瞒着我,难道就真的是对我好了吗?”云溪一脸受伤地看着尹归,“修永,我不是木头人,我是活生生的人啊,我会思考,我会担心,我会猜疑,我并不是圣人也不是智者,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怎么可能透过那些表象看到你正式的内心呢?”
“溪儿……”眼见云溪的眼眶又红了起来,尹归心中也同样不好受,“我……你别逼我……”
“修永,我这不是在逼你。”云溪深呼吸了一口,努力平复自己心潮澎湃的情绪,然后用尽可能冷静的语言说道,“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够平等地生活,我们不是说好了相互扶持吗?我有困难的时候,我从来都是很自然地让你帮忙,而你有困难的时候,为何瞒着我,一个人去承担呢?”
“溪儿,我是男人,保护好你,是我责任啊……”尹归看着云溪,认真地说道,“我……”
话还没说完,云溪就用手捂住了尹归的嘴巴:“那些话,你已经说得够多了。或许在你心中,你这样做才是最适合的,而我也应该体谅你。但是修永,在我心中,爱情应该是平等的,责任也是这样。如果你一味地以保护者的姿态,把所有事情都隐瞒,不愿意把我应该负起的责任压在我身上,即使你是出于好意,我也不会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