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犹如白驹过隙,曾经还只是个孩子的似锦和诺言,现如今已是初中生了。
似锦的户口一直是跟着妈妈的,所以她姓白。别人都知道他们是姐妹,也知道她是私生女,虽然听到的大多都是不好听的评论,但她只坚信,只要诺言承认她的就好。
嘴上叫着姐姐,可实际上,似锦却是姐姐。比诺言大了四个月。诺言还有一个哥哥,叫瑾言。他一直和外婆住在一起,似锦听诺言说,她的哥哥不能和她一起生活,必须到了十八岁才能和她一起生活。所以他们见面的次数微乎其微。
似锦对这个哥哥的印象还不错,是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比她大了两岁。每次见到似锦,他也总会买来好吃的糖果,以至于他们见到谨言的第一句都是:糖果。诺言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糖果哥哥。
似锦没有叫过他哥哥,因为蓝雪不许,也不许她叫诺言姐姐或者妹妹,只告诉她。叫瑾言少爷,叫诺言小姐。她想或许蓝雪只不过当她是个丫头。只是个过来照顾伺候诺言的丫头而已。可诺言不许,她觉得叫小姐太难听了。她警告似锦不许叫她小姐。瑾言也对似锦下了严令,不许叫少爷。他也嫌难听。
这可怎么好呢。这可苦了她了,最后她想到了个聪明的办法。在蓝雪面前叫他们少爷小姐。私底下就叫哥哥姐姐。瑾言和诺言没法子也只好答应了。
眼瞧着,初二了。马上就要分班了。似锦倒是不担心,因为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一定可以升入重点班。可诺言就糟糕了。学的一塌糊涂。谁叫她不好好听课呢?
蓝雪给她请了家教老师她也不去听课,老是叫似锦去顶替。不止如此,家里请的老师和外面另学的一些艺术课程她也从来不去上,比如钢琴啦。她很不耐烦那个秃顶的老师,觉得那个老师在变相折磨她。
实际上是,她喜欢学吉他,可蓝雪却不喜欢。她觉得学习钢琴的女孩子才比较有涵养些。可她偏不。所以这个钢琴课就成了似锦的功课了。
再比如舞蹈课,本来诺言是满怀欣喜的想学的,可她老妈却让她学什么芭蕾,什么民族舞,她快崩溃了,觉得龅牙老师想整死她,不是让她断手就是让她断脚。
但是,她想学的是街舞。于是,似锦又成了牺牲品。可似锦却很乐意去学习,既然她不想学,就让自己学好了。
“喂,那个龅牙老师教到哪里了?”诺言歪着脑袋问她。
“是徐子老师,你怎么老是叫她龅牙老师啊,被她听到了可不好。”似锦皱着眉头看着打了很多耳洞,衣服穿的极其宽松的诺言。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喜欢街舞呢?虽然她也很喜欢看,可她觉得比起芭蕾来,街舞还真的没怎么有趣。
“什么徐子老师,应该叫胡须老师,每次都去告我的状,你说她怎么那么啰嗦呀,干脆去演大话西游里的唐僧算了,不对,她比唐僧还啰嗦。”诺言不以为然,那个什么龅牙老师已经弄的她鸡犬不宁了。天天挨训。
“只要你好好的去上课不就好了。”
“你不是知道我不喜欢上那个什么课的吗?似锦,你是不是被蓝雪传染了,怎么动不动就教训我啊,你活腻了是不是?”说着两个女孩子扭成一团打闹起来。
正当他们互相挠痒痒的时候,有个男生路过她们的身边。一直盯着他们瞧。
诺言第一个感觉到,便停了下来,瞪过去:“看鸟啊你。走开。”
“这里好像没有鸟吧?”
“你是来找碴的是吧?”诺言瞪着他,这个小子存心找碴的。她本想拉着似锦走的。哪知似锦却哈哈大笑起来。
“似锦,走啦,跟这个人废什么话。”诺言又瞪了他一眼,不管似锦是什么表情便拉着她走。
“你是似锦?”临走的时候,那个男生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似锦和诺言都回头好奇的看着他。“你认识我吗?”似锦问。
“或许认识。”男生笑了笑又说:“我是高一的苏牧河。有空再聊,现在我还有事,再见了。”
“再见你个鬼啊。”诺言没好气的骂着。而似锦却呆呆的想着。
“苏牧河,苏牧河?她认识这个人吗?她应该认识这个人吗?”
这是她对苏牧河有的第一个印象,爱笑爱开玩笑的苏牧河。是她曾经所有的支撑,也是现在她所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