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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好强的“黑牡丹”

河南省人民警察学校曾经是任长霞生活和学习过的地方。在这里她确立了为人民利益建功立业的远大理想和人生追求。一天,举行了一场平常的而又特殊的同学会,河南省人民警察学校81级的同学共同谈起当年的同学时光和别后的工作情况,最主要的话题却是那个缺席的名字:任长霞。同窗好友用饱含深情的回忆述说任长霞是如何从这里迈出人生和事业的起点。

任长霞入学的那一届有300个同学,其中30个女生。从郑州入学的只有四个女同学,其中就有任长霞。同学一致认为,任长霞在学校里可以用这几个词来形容:活泼开朗、细心体贴、能干上进,带点男孩子的性格。被同学亲切地称为“黑牡丹”。

活泼开朗的任长霞

同学樊平说,学生时代的任长霞是总把笑容挂在脸上,爱说爱笑,爱唱爱跳,显得乖巧可爱。她不仅品学兼优,各门功课好,而且多才多艺,兴趣广泛,是学校文体活动的骨干。有一次学校搞文艺晚会,她唱了一首电视连续剧《排球女将》的主题歌,声情并茂。她热爱生活,诙谐幽默,时不时说个笑话,和大家一起开怀大笑,她走到哪里,笑声就跟到哪里,同学们都爱和她在一起。

同学崔丽在省警校上学期间,与任长霞在一个宿舍朝夕相处了整整两年,感情深厚,一提到同窗挚友任长霞的名字,崔丽泣不成声。

1981年9月,崔丽和任长霞同时走进河南省人民警察学校,她俩分在一个班,住在同一间宿舍。由于食堂的饭菜是分开打的,上学第二天崔丽便和任长霞结成了“就餐搭档”,这一结伴便是整整两年。两年间,两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性格的相投,使她俩成了亲密挚友。

崔丽说,在警校,任长霞就好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整天歌声不断。训练归来,再苦再累,她不在乎,扭头就来歌声。在校园内走路,任长霞经常走到同学跟前,向对方亲昵地打上一拳,或是来个现场擒拿格斗,将同学的胳膊反背起来,这她才满意。双人散打训练,女生对女生,大家都觉得不好意思,但任长霞毫不介意,她不仅和女生对打,而且专找男生对阵。

细心体贴的任长霞

崔丽说,任长霞不光活泼、开朗,而且细心体贴,看重友情。

上学时,一节技能课下来,练习前扑、后倒动作常常让女生们的胳膊肘肿得很粗。回到宿舍,大家都瘫倒在床。可人小个矮的任长霞不休息,一个人跑来跑去,帮助室友打饭买菜,有时还帮大家洗衣服。

有一件事至今让崔丽记忆犹新,那是1982年的暑假,崔丽去北京亲戚家玩。任长霞知道崔丽下了火:车赶不上回南阳的汽车。临走时,她对崔丽说:“从北京回来你一定要对我说,我去车站接你,不然你当天也回不了南阳,还要住旅社。”这可见她的细心。崔丽答应了,但她也不想大晚上的去打扰同学,返回郑州前她给任长霞发电报,告诉她自己已坐火车回南阳,让她不要再接。当晚11点多,当崔丽走出火车站时,她发现任长霞在雨中打着伞,依然等候在出站口。把崔丽感动得热泪盈眶。

樊平也说任长霞体贴关心别人。在同学中,虽然任长霞的年龄比较小,但她非常懂事,不讲究吃穿,不追求时髦,体谅父母,关心他人。当时警校学员的津贴每月20多元,除了吃饭和简单的学习生活必需开支,很多同学都剩不了多少钱,有的还要依靠家里资助。而任长霞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从津贴中节省出钱来,为妹妹买学习、生活用品。

能干上进的任长霞

在同学的记忆中,任长霞还有一大特点就是上进。

在警校学习期间,任长霞非常刻苦。警校一天的生活非常紧张,除安排公安基础知识等文化课程外,还有擒拿格斗、手枪射击、摩托车驾驶等。这些技能课对一般的女生来说是苦不堪言、望而生畏的冒险刺激的科目,任长霞却表现出一种莫名的兴奋和灵性。她训练起来不要命,不怕摔,不怕痛,没有一点女孩儿的娇气。每晚同学们进行紧张的军训后,便都洗漱干净,出外散步。而每次散步路过操场时,总能看到任长霞的身影,她不是在向教练求教,就是和同学一起练动作,还时常一个人比划手势,模仿动作,琢磨招式,对动作追求精益求精。甚至熄灯后,教室里还能听到摔打跌爬的声音,那就是任长霞自己又在加班训练了。她的刻苦和优秀的成绩引起了老师和教练的注意,在散打练习中,女生中挑了6名同学作为表演队员,任长霞就是其中之一。省公安厅在学校的散打验收中,王喜云和任长霞的对打表演被作为示范标准动作,录制成了教学片。也就从那时开始,男生就给任长霞起了个雅号“黑牡丹”,叫遍整个警校校园。

任长霞在其他许多方面都表现突出,这也与她的刻苦密不可分。同学张英杰印象最深的就是学军体拳的时候,任长霞被当做示范。同学王喜云说任长霞对步法跟踪课程也学得很好。那个时候就体现出了清晰而缜密的分析能力和判断才能。学校没开英语课,但任长霞觉着英语有用,每天早上总是早早起床学习英语,而且非逼着崔丽和她一起学英语。

毕业汇报表演时,任长霞各个训练项目都参加。在毕业留言册上,任长霞为好友崔丽写道:“试看将来的公安,必是我们的世界!”

参加工作后,任长霞还经常与同学相互勉励,2003年,任长霞听说南阳公安机关开展竞争上岗活动,就主动给崔丽打来电话,鼓励同窗好友积极准备,参加竞争上岗。当崔丽言谈中表现出有些犹豫时,任长霞鼓励她说:“给你一片阳光,你也会一样灿烂。”这次通话,让竞争上岗“临战”前的崔丽大大增强了自信。

执著工作的任长霞

参加工作后,同学们还保持着每年聚会的习惯,任长霞很少能够参加。有一次,任长霞去参加了聚会,当时二十多个同学参加,他们都对任长霞说:“你呀,工作太忙了,我们都不敢请你。”任长霞说:“不是不想来,同学见面我真的想来,真的是工作脱不开身。”于是同学对任长霞的所有印象最后都定格在执著工作上。工作起来和训练时一样,不要命地干。

有时同学问偶尔通通电话,同学知道她的个性,大家总是劝她一定要保重身体,要劳逸结合,可她每次都说:“我何尝不想放松,但工作不允许呀,每天都有这么多的事,能放下不管?”

同学周德生有一次去登封办事,顺便去看任长霞,看见她一边开会,一边手上还打着“点滴”,憔悴的面容,疲惫的身躯,让同学们都为之怜惜。同学劝说她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而任长霞却满不在乎地笑说道:“就这还干不好哩,不过也习惯了,天天有一大堆的事要做”。谈话间,几句话就回到了登封的社会治安状况、队伍建设、勤政爱民的举措等。她就是这样时刻把百姓装在胸中,把工作挂在心上,一切都放不下,惟一能放下的是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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