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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后山

莫小兰拉着李倩冲在队伍的最前面,边走边欣赏路边的植物,这里的一切对他们几个城里的孩子来说都是那么新鲜。罗辉不时的叮嘱他们两个人慢点,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左右。他们四个终于到了山脚下,他们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路通往山上,哪怕像电影里一样很细很细的羊肠小道也没有。

“你们快看,那边有棵大树,感觉好大,我们过去看下。”莫小兰拉着李倩快步向大树跑去。

大概跑了四五十米,他们两个人停下并尖叫起来:“有做坟墓。”罗辉和赵程光也紧跟了上去,只见大树跟前有座孤坟,坟堆不是很大。坟前墓碑的左上角少了一块,墓碑布满裂痕。石碑上刻着几个字—柳杨氏之墓。墓碑的右下角还刻着巫魂勿近进四个字,这些字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矗立在这棵下,仿佛这座坟和大树像一对苦命的恋人一样相依为命上百年经历许许多多风吹雨打,大树伸出它那茂盛的枝叶,为孤坟挡风遮阳。

“有什么怕的,不就是一个孤坟嘛,哪里不死人,哪里没有坟墓啊。农村有的地方不火化,这坟墓些在农村是最正常的一件事情了。”。罗辉边说边安慰莫小兰和李倩。

她们二人想想也是那么回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罗辉指着坟墓后面的柳树说道:“你看着柳树很粗啊,没有上百年估计长不成这么大,我们几个人手拉手看能不能抱过来”。

四人试了一下果然还差一米多才能围得过来。这时候罗辉拿起相机把柳树拍了下来,紧接着又跑稍微远的地方把柳树和坟墓都拍了进去。“你把坟墓也拍进去干什么啊,多不吉利啊”。李倩提醒着。

“哎呀,没关系的,这才有沧桑的感觉嘛。”罗辉边说边拍了几张,有单独把坟墓和墓碑都拍了进去。

这时的莫小兰也受到罗辉的启发,拿起手机乱拍了一通。说是要传到微博上去,肯定是一组相当特别的照片。

山脚下虽然有些荒凉,但是景色确实是非常漂亮的,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花,空气中飘荡的着阵阵花香。四人离开了柳树摸索着向山上走去…刚走了一会,只听见一声稍显苍老的声音向他们喊道:“你们想死啊,赶紧下来”。四人齐转向身后,一个驼背的老头气呼呼盯着他们几个。

罗辉稍显郁闷的说:“你什么事情啊?这山又不是你家的,看把你给气的,就算你是好意,用的这么大声吗?”。这时老头的身后窜出一条狗,李倩大声说:“真的有狼”。话刚落音,只听见汪汪汪三声。

众人大笑着,李倩难为情的说:“人家也是想起刘伯的话了嘛”。“这个山上有野兽出没的,你们上去了要是碰到了,小命难保啊!”驼背老头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这山上莫非真的有狼?”。赵程光满腹狐疑。

“哪有狼啊?是毒蛇,比一般的野兽还也厉害,它们颜色和草差不多,不会被轻易发现,一旦被咬到必死无疑。”驼背老头解释道。

“这个地区有毒蛇?”从小喜欢看百科全书的罗辉显得有点怀疑。“我说有就有,我在这住了那么多年,还不如你们清楚吗?”驼背老头对于他刚才说的话好像底气显得也不是那么足了。

驼背老头的表现他们几个人都看在眼里,总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毕竟他的解释和刘伯的解释明显差别很大,他们又是住在同一个村子里的,他们两人有一个人说谎或者都在说谎。好像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大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们都不想我们去山上?”罗辉走到驼背老头跟前,递给他一根烟。

驼背老头接过烟说:“什么原因我不方便和你们说,你们相信我是为了你们好,不会害你们就行了。原因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啊。我一直在这山脚下放羊的,山上我一般也不轻易上去啊。”

“是不是有鬼怪啊?”莫小兰问道。还没有等她把话问话,驼背老头赶忙打断了她:“哪有什么鬼怪,赶紧下山,免得被毒蛇攻击。”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了,赵程光提议大家回去住的地方弄点吃的东西。一行人这才意犹未尽的下山…走到山脚下经过那座孤坟的时候,赵程光无意间撇了眼墓碑上面的文字,隐约看到右上角一个图案,这个图案似乎自己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是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就没敢看第二眼…

当四个年轻人回到柳宅时已经十二点多了,个个饥肠辘辘。他们拿出自己携带的一些方便食品:面包、方便面、火腿肠、榨菜等。莫小兰想泡方便面吃,但是他们住的这个柳宅既没有电也没有煤气,正当发愁时,罗辉主动请缨去附近的邻居家借点开水。

罗辉出门左拐,前面几户人家都是大门紧闭,当走到大概七八户人家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先是轻轻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见里面没有动静。“请问有人在家吗?”罗辉轻轻的推开门很有礼貌的问道。只见眼前的这户人家前后各三间房子,中间有个小院子。屋里和院子里都收拾的很干净。一看就知道房屋的主人是勤快又能干的人。

“谁呀!”一声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从后屋传来。罗辉不由的感觉浑身鸡皮疙瘩瞬间冒了出来。只见一个大概70多岁的老阿婆拄着拐杖蹒跚的从屋里慢慢走了出来,背驼的很厉害。身高180的罗辉如果不微微弯下身子,都不能完全看清楚她的脸。

“你好阿婆,你们家有开水吗?我想借点泡方便面。”罗辉往屋里走了几步。

“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阿婆,我从外地来的,和几个朋友来旅游,想泡点方便面,你家有开水吗?罗辉再次重复道。

“有开水的,小伙子”阿婆边说边走到前屋的灶台边拿起暖水瓶递给罗辉。

“你先拿去用吧,小伙子,用完把水瓶给我送过来就行了”

“谢谢您,阿婆。我就住在你家附近的柳宅里。”罗辉很有礼貌的回答。

“什么?柳宅?”阿婆的脸显得异常僵硬,整个人像定住了一般。

“您怎么了?阿婆”罗辉关切的问道。

过了好一会阿婆慢慢回过神来,脸是没那么僵硬了,但是仿佛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了她的脸上,阿婆脸色发紫,说话有点结巴了:“你怎么会住在柳宅?就你一个人吗?”

“我和几个朋友,阿婆。现在不是午饭时间吗?想吃泡面,柳宅那边又没有点没有煤气的,所以就过来问问,这不就麻烦到您了嘛。谢谢您啊,阿婆。我用完马上把水瓶给您送过来。”罗辉说完便走了出去。

“小伙子,你…没事了”阿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罗辉告别了阿婆,几个箭步边走回了柳宅。罗辉他们四人估计的饿坏了,几个人狼吞虎咽的把拿出来的东西吃了个精光。他们带的吃的东西只剩下几袋饼干了。

“哎!到底是运动了呀,你们看这顿饭吃了很多东西呢,把我们的家底都快吃光了。”赵程光看着他们三个打趣的说。

“没关系的,等下我们再去村里买点吧,村里应该有小卖部之类的地方。”罗辉显得很淡定。

这时,罗辉想起了阿婆的暖水瓶还没有还给她。于是他拎起暖水瓶出门往阿婆家走去,莫小兰也跟在她后面,说是不想当赵程光和李倩的电灯泡。罗辉也没说什么,不一会便走到了阿婆家。

“咚咚咚”罗辉敲了几下门。

“阿婆,您在家吗?我是刚才借您开水的小伙子,来还您暖水瓶的。”罗辉静静地等阿婆的答复。

“小伙子,进来吧。门没插上。”里面传来阿婆苍老的声音。

罗辉慢慢推开了门和莫小兰慢慢走了进去。只见阿婆正在院子中间缝衣服,不!确切的说是在做新衣服。

只见阿婆带着老花镜,一针一线非常仔细!

“哇!阿婆你真厉害,还会做新衣服啊!”莫小兰打量着阿婆的新衣服。

“我们这老人家的衣服都是自己做的。”阿婆抬头看了莫小兰一眼。

罗辉发现阿婆的衣服感觉怪怪的,但是一时又说不清楚哪里怪。虽然是新衣服,但是看起来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只是阿婆,您这衣服怎么只有暗红色和绿色两种颜色啊。”心直口快的莫小兰继续问道。

“奥。这是寿衣,我死后穿的衣服。”阿婆淡淡的回答。

罗辉和莫小兰用惊愕的眼神看着彼此,对于他们这对来自城里的年轻人来说,第一次看到一个大活人给自己死后的自己做衣服。以前听都没听过,更别说亲眼所见了。

此时的阿婆可能注意到他们两人的表情了,忙解释道:“是不是害怕啦?呵呵。这是我们这里农村老人的传统,一般在活着的时候就要把自己死时候穿的衣服给做好,一般都是女儿给做的,但是我一个孤老婆子,只能自己做啦。”

“哦。我们没害怕,不过也是第一次见到。”罗辉故作镇定。

“对了,阿婆,您怎么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您家里其他人呢?”

“哎,老伴走的早,儿子十几年前自杀了?”阿婆满怀伤感的看着罗辉。

“真对不起,阿婆,勾起你伤心往事了。”罗辉同情的看着眼前这位孤苦伶仃的老人。

“上午我们经过前排房子的时候,认识了东东和他的奶奶,听说东东的爸爸也是自杀的,我们来你们村之前开车带我们来的师傅,也说你们这几年前有几个人自杀了,我们开始还不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莫小兰疑惑的看着阿婆。

阿婆显得若有所思,双手微微颤抖着,不愿意多说什么,低头继续做她的寿衣。罗辉和莫小兰也不好强求阿婆,二人向阿婆告别准备离开。

“你们快点离开那座不干净的宅子!否则小命难保!”阿婆的声音变得阴森起来。

“什么意思啊?阿婆,能不能说清楚点。”罗辉和莫小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为什么,你们离开就对了,我也是看你们年轻为你们好。”阿婆的语气缓和了点。

“那你总得告诉我们原因啊?”莫小兰显得有点着急又有点生气。罗辉用力的拽着莫小兰的胳膊,快步往外走去。两人几步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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