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涯极目远视,这四周除了险峰和丛林外,只有眼前这条所谓的官道是变得清方向的。
他初步估计了一下,依照众人的脚力看,自己起码在这条路上走了两个多小时,可仍没看见夜阑所说的市镇。
霍书涯问穆流柯道∶“敢问穆总管,这条路大概要行多久才能入市镇?”
穆总管四下看了一番,说∶“依照我们现在的脚力,只怕最快也要天黑之后。”
霍书涯大惊,道∶“啊?”
石毅以为他还在担心刚刚遇伏的事情,于是宽慰笑道∶“霍少侠只管放心,那些人这般损兵折将,想必是在没有力量来阻截我们了,这一路我们倒也算得上安全。”
穆流柯点头道∶“石堂主所言极是,只好请霍少侠委屈一会儿了。”
霍书涯拱手回道∶“穆总管千万别这么说,区区几个时辰,对我和夜岚而言并不碍事。”
夜阑道∶“霍书涯说的对,只不过这条官道由于地形太过险峻,所以已经很少有人会特意从这里经过,为何穆总管会舍近而求远呢?”
穆流柯轻叹一声,道∶“这事乃是庄主所安排,想不到还是…”
霍书涯不解道∶“此话怎解?”
芳菲淡淡道∶“我爹原本是打算按着夜阑姑娘刚刚所说的路线回庄的,但我爹就是担心费庸那厮会沿途阻碍,故而爹爹选了这条少有人经过的旧路,想不到费庸还是险些得逞。”
穆流柯有些悔恨道∶“早知如此,还不如选原路线,这样就不会死这么多的弟兄。”
霍书涯无奈叹气,穆流柯问道∶“莫非我说错了什么?”
庞竭接话道∶“穆总管的确说错了,我想如果我所料不错,那费庸应该在旧道和新道上都安排了人马,以此保证计划万无一失,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霍书涯抢道∶“想不到我们两个会突然出现,扰乱了费庸的原计划,更没想到的是穆总管也早有准备,结果费庸他功败垂成,不知道我有没有说错,庞兄?”
庞竭冷笑道∶“知我者,霍兄也。”
霍书涯当然听得出他话语中的深意,道∶“不敢,霍书涯心知肚明,要做庞兄的知己,可是要冒些风险的,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怕十拿九稳的买卖。”
庞竭冷冷道∶“希望庞某有一天可以见到,霍兄十拿十稳的样子。”
穆流柯听的二人对话气氛有些不对,便调节说∶“但不管怎样,我们总算是逃过一劫。”
霍书涯心中一想,自己方才来了这战国,虽说九死一生,但好歹暂时保住了性命,至于窥天鼎的事情,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了。
“飕”
霍书涯被声响惊起,四处一望,疑道∶“奇怪,明明没有风,为何我好似听到有柳条晃动的声音?”
夜岚警觉的看着四周,道∶“霍书涯,小心!”
霍书涯见她如此紧张,道∶“看你的样子,不是要告诉我们说,这里有埋伏吧?”
庞竭冷道∶“似乎不幸被你言中了,不过霍兄好像不怎么懂武功,稍后要好好保护自己才好,我们也好对救命恩人有个交代。”随后手握的长剑,警惕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心中暗道∶“这是怎么回事?费庸已经出手了,依照他的个性,不会这般的莽撞才是,可又是谁会寄予这窥天鼎,而且还敢在韩国的势力范围内动手呢…”
众人正各自揣测,夜岚眼神一亮,道∶“来了!”
只见两旁的草丛中瞬间杀出了几道魅影一般的人物,转瞬间几个家奴瞬间倒在了地上,而且是一招封喉。
其他家奴见状,不免有些胆怯,这时那几人方才现身!
只见来的只有十几个人,它们个个面目狰狞,霍书涯看着,自言自语道∶“这个脸弄得怎么像是唱戏的?”
而最令人在意的确是他们手中的兵刃,不是剑更不是刀。夜岚向霍书涯道∶“霍大哥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霍书涯仔细的看了看,道∶“怎么好像是一个铜板和一个铜板接起来做成的类似于长剑的东西,喂,你们这个地方流行用这么古怪的兵刃吗?”
芳菲从帘子向外看去,道∶“那是…”
穆流柯道∶“看来小姐也认出了那兵刃了。”
芳菲点头,霍书涯道∶“莫非你们都知道那个?”
庞竭道∶“铜钱血刃,江湖谁人不知,他们就是秦国赫赫有名的杀手团,伤不商!”
霍书涯第一次听到这古怪的阻止名号,道∶“伤不商?什么意思?”
穆流柯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道∶“竟是秦人,真是可恨!”
庞竭暗道∶“真是奇怪,伤不商怎么会来韩国呢?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蹊跷,稍后我要试一试他们!”
霍书涯不解问芳菲道∶“芳菲小姐,他们究竟是谁?”
芳菲踌躇了片刻,道∶“所谓伤不商,就是指秦国的一支很厉害的杀手组织,而他们的首领是秦国赫赫有名的人物,名唤吕不韦。”
霍书涯大惊之余,不忘继续问道∶“莫非就是秦国的丞相?”
芳菲原以为他来自穷乡僻壤,对天下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见他此时的模样,想必定是知道一些,不免惊愕道∶“少侠也知道此人?”
霍书涯道∶“嗯,我知道此人的一些事情,只不过这个阻止的名字未免也太…”
芳菲道∶“吕不韦是商贾出身,后来入朝为官后,就不在经商,而在经伤,所以他的杀手团名叫伤不商…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吕不韦一向不信这些所谓的江湖传言,怎会对窥天鼎感了兴趣?”
霍书涯听后,心中顿起波澜,暗道∶“想不到我还有机会看看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吕不韦!嬴政到底是谁的骨肉,只怕这个历史之谜我也许有机会知道!或许在离开之前,这里就是我大展拳脚的舞台!”
芳菲充满好奇的琢磨着他,却不知霍书涯的心中,早已经掀起了一片新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