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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十字架(21)

她吓一跳——站着发抖一一颗心卜卜乱撞,气都喘不过来。那边的床上摆着一样东西,用粗纺羊毛布盖着——多年前她来此地,它就摆在那儿了。她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

她硬着头皮,咬牙走过去,掀开布毯。原来只是尔郎的铠甲外衣、头盔和盾牌……盖好摆在光秃秃的床板上。

她看看另一张床。听说布柔恩和爱丝希尔德的尸体就是在这张床上发现的。如今尔郎以它为卧铺——看样子她今天晚上也得睡那儿——

他为什么要住这间屋子,睡这张床呢——?她的各种思绪都被同情埋没了。她走到床边——一看就知道床铺很多天没有整理。兽皮被单下的干草压得像石头一样硬。床上只有几张羊皮和两个粗羊毛布套的枕头,臭得叫人受不了。她一碰寝具,灰尘和碎屑就像雨丝般落下来,尔郎的卧榻跟马厩里的马童床差不多。

尔郎永远穿不腻华丽的衣裳;尔郎只要有借口,必穿戴丝绸、丝绒和最好的软毛——他气太太平日让孩子们穿白纺的粗毛布,而且不让她亲自喂奶,帮女佣做家事——像贫农的妻子,他说:

“耶稣啊——他自己把事情搞到这步田地——

“——不,我什么都不说——我要收回我说过的话,西蒙。你说得对——我儿子的父亲,他不该住在这儿。我要伸手求和,献出嘴巴求吻,请他原谅——”

不容易喔,西蒙。但是你说得对一她想起那双锐利的灰眼睛——直到临终,日光还很稳。他那纯洁闪亮的心灵由逐渐枯萎的身躯流泄出来,借着眼睛发出亮光,最后他的灵魂像刀剑回鞘般被上帝接走了。她知道兰波说得不错。多年来他始终爱着她。

他死后的这几个月,她天天想起他,总觉得兰波没说出口以前她就知道了。这段时间她被迫重温自己和西蒙·达尔认识以来的种种回忆。多年来她对以前的未婚夫怀着错误的印象;她篡改往事,就像坏国君伪造钱币,在银子里掺杂卑金属。他放她自由,一肩承担解约的责任——她却告诉自己:西蒙知道她的丑事,立刻弃她而去了。她自己相信如此。她忘了西蒙那天在修道院花园已答应解除婚约——当时他一定以为她纯洁无瑕。而他当时就心甘情愿承担她变心的耻辱——只希望她父亲知道违约的不是他——

现在她还知道:他获悉最严重的真相,挺身保护她在世人眼中的名节时——只要她肯向西蒙求援,西蒙仍会娶她,努力和她共处,不让她觉得丈夫记得她的丑事。

可是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爱他。她不可能爱上“安德列斯之子西蒙”——尔郎缺乏而她深感气愤的优点,西蒙通通有。那她一定是可悲的妇人,才会喃喃抱怨自己的命运——

西蒙曾以无限的爱心向她奉献,她以为自己也是如此——

她接下他奉献的一切,未经思考,不怀感激,他只是微笑。现在她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情往往沉重不堪。她知道他那出奇稳健的风采藏着几许哀愁——于是他说几句笑话,把心事推到一边,准备再次保卫她,帮助她,向她奉献——

她自己也曾生气,牢记着每一次创伤一嫌她交出礼物,尔郎却浑然不觉——

当年她曾在这个房间说出下列勇敢的话:“我是自愿走错路——万一走上悬崖边,我决不怪尔郎。”她曾对自己逼死的女人说过这句话。

克丽丝汀大声叫苦,双手交迭在胸前,摇摇晃晃站着。是的——她曾傲然说,万一尔郎厌弃她,背叛她,甚至甩掉她,她都不怪尔郎——

是的——如果尔郎这么做——她大概能信守诺言。他如果干脆背叛她——事情早就了结了。但是他并没有背叛她一只是叫她失望,叫她失望,害她永远恐惧和不安——不,他从未欺骗她,却也从未支持她一事情永远不会了结。她站在这儿,要求他回家,每天害她更担忧、更烦恼,白白期待,又是渴望又是害怕,希望完全粉碎——

她觉得自己被他磨垮了。她不再年轻,不再有勇敢和他共同生活——看来她也不可能老到尔郎无法依赖的程度。她不再年轻,无法欣然和他共处;却又不太老,无法耐心忍受他。她成了软弱的小妇人——说不定向来如此。西蒙说得对——

西蒙——还有她父亲。尽管她为了自己现在受不了的男人(尔郎)将他们踩在脚下,他们始终诚心诚意爱着她——

噢,西蒙,我深知你从来不想对我报复。可是西蒙,你在黄泉是否知道,现在你的大仇已经报了——

不,她必须找点事情做做,否则她受不了。她先整理床铺;找抹布和扫帚,屋里好像没有这一类的东西,她看看小凹室——现在她知道马厩的气味是哪里来的了。尔郎把这间屋子当做马棚。不过地板扫得很干净;墙上挂的马鞍和马具保养甚佳,涂了油;裂缝也补过了。

同情又赶走了其他的思绪。他牵“煤烟”进来,是不是因为孤零零待在屋里很难受——?

克丽丝汀听见披屋有脚步声。她走到玻璃窗口——灰尘和蜘蛛网很厚,但她依稀看见一个女人的形影。她拉开裂口的布条往外瞧。有个女人放下一个牛奶罐和一小团乳酪。那人又老又跛又丑,衣饰极差。克丽丝汀松了好大的一口气。

她尽量把房间整理好。她发现布柔恩爵士在长墙的一根圆木上所刻的句子——是拉丁文,有些她看不懂,但是他提到“天主”和“战士”,她还认出他父亲在爱夫西瑟的宅邸名称——他是为了爱丝希尔德夫人才失去那片地产的。高席上刻了不少美丽的图案,他那独角兽和百合星叶花纹的盾牌也是其中之一。

不久克丽丝汀听见外面有马蹄声,她来到外室偷看。

一匹高大的黑马拖着一堆柴火由农舍上方的树林斜坡走出来。尔郎在旁边步行,驾御雪橇。一只家犬坐在木柴上;另外几只在雪橇附近奔跑。

西班牙骏马“煤烟”猛拉颈轭,把运木柴的雪橇拖过庭院的草地。一只狗狂吠着冲下斜坡——尔郎已动手解马具,看群犬慌慌张张,觉得必有缘故。他拿起柴堆上的斧头,走向寓所——

克丽丝汀又躲进去,放下门闩。她缩在壁炉的墙边,站着发抖和等待。

尔郎踏进屋,手持伐木斧,群犬在他身前身后冲上门槛。他们立刻发现了生人,汪汪乱叫——

她发现尔郎脸上浮出青春的红潮——优美的嘴巴不停地颤动,大眼睛深陷在眉毛的阴影下——

她看到他,呼吸都快停止了。她发现丈夫的下半截面孔长出短胡碴,看到他的乱发呈铁灰色——但是他双颊一阵红一阵白,跟年轻的时候差不多——显得好年轻好漂亮,仿佛什么都压制不了他——

他的衣着奇差无比——蓝衬衫又脏又破;上面套一件皮质短外农,磨损得厉害,系带孔裂开了,但是合身柔软,跟他强壮和优美的动作很相称。他的紧身皮裤一膝裂开,另一只裤脚管的缝线也进开了。可是他现在比以前更像领袖和贵族的儿子。高高瘦瘦的身材轻松优美,宽宽的肩膀有点下垂,四肢修长俊秀——他站在那儿,重心放在一只脚上,一手抓着腰带,另外一只手拿着斧头,垂在旁边。

他叫家犬回来——站着打量她——脸色发红又发白,没有说话。他们静静站了好久。最后他用颤抖的嗓音说:

“你来了,克丽丝汀?”

“我想看看你的近况如何。”她回答说。

“那你已经看到了。”他瞟一瞟房间四周。“你看我在这边过得马马虎虎——幸亏你碰上我房间整洁的时候来——”他发现妻子脸上的笑容,遂低笑说,“说不定是你整理的。”

尔郎放下斧头,坐在外凳上,背部倚着餐桌。他突然正经起来:

“你呆站着——是不是家里——我是说柔伦庄——孩子们出了什么事?”

现在她该道出自己要说的话了:“没有,我们的儿子平安如意。不过他们想你,尔郎。我的任务如下——夫君,我来求你回家。我们大家都想你——”她垂下眼皮。

“不过你气色很好嘛,克丽丝汀——”尔郎笑眯眯望着她。

克丽丝汀仿佛挨了一巴掌,面红耳赤站着:

“不是那个原因——”

她闭嘴后,尔郎又说:“不,我知道不是因为你年轻体壮,受不了寡妇生涯。”他一本正经说:“克丽丝汀,我想我回家没什么好处。柔伦庄在你手中事事顺利——你的一切作为都很成功。我甘愿在这边过日子。”

她低声答道:“我们不和,对孩子们不太好。”

“噢——”尔郎斟酌良久。他微笑说:“他们年纪还轻,我相信他们不会太难过,等他们跨出童年,自然就忘光了。我不妨告诉你,我偶尔跟他们见见面——”

她知道——但她觉得这件事折辱了她,而他是故意的——他还以为她不知道呢。儿子们都不知道她晓得内情。她正色回答说:

“那你也知道柔伦庄有很多事情不对劲——”

他照旧微笑说:“我们从来不谈那些。我们一起去打猎——不过你一定又饿又渴了吧——”他跳起来。“你一直站着——不,坐在高席上,克丽丝汀——好的,就这样,亲爱!你一个人独享——”

他把牛奶和乳酪搬进来,又端出面包、奶油和干肉。克丽丝汀肚子饿,嘴巴更渴;但是她咽不下东西。尔郎匆匆忙忙、潦潦草草吃喝,没有客人的时候他一向如此——很快就吃完了。

他边吃边谈自己的近况。小山区的人为他耕地,送来牛奶和部分粮食——他大抵到山间去打猎和钓鱼。他突然说,现在他想离开国境,为某一个外国首领效劳——

“噢,不,尔郎!”

他以询问的目光飞快看了她一眼。她不再说话。屋里渐渐暗下来——她的面孔和头巾在黑墙的对比下泛着白光。尔郎站起身,在壁炉里升了一堆火。然后他斜坐在外凳上,面对着她;红红的火光照着他的形体。

他居然会起这种念头!他的年龄几乎和她父亲死前差不多。但他有一天很可能这么做——追求一时的非分之想,从事新的冒险行为——

他太太激动地说:“你觉得,你舍弃教区和我们母子还不够吗——你要离开国境,抛开我们?”

尔郎一本正经说:“克丽丝汀,我若知道你对我的看法,我早就离开你的庄园了。现在我明白你多么受不了我——”

“尔郎,你明明知道——你说我的庄园,但是你身为丈夫,有权享受我的一切。”她听出自己的声音细软无力。

尔郎答道:“是的。但我自知不善于掌管我的财物。”他沉默半晌。“纳克——我记得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你谈起腹内的娇儿,说他将来要接替我坐上主人的高席位。克丽丝汀,我明白——你很难承受——我们最好维持现状。我过这种生活,身体好得很——”

克丽丝汀环顾暗蒙蒙的房间,忍不住打哆嗦——如今阴影遍布在每个角落,火光摇摇摆摆。

她心情沉重得几乎晕倒:“我不懂你竟能住这栋房屋。没事做,没人相伴——我以为你至少会雇个男工——”

尔郎笑出声:“你意思是说,我该亲自经营农场——?噢,不,克丽丝汀,你一定知道我不适宜当农夫。我坐不住——”

“你在这里静静坐了一冬——”

尔郎自愿微笑,眼神飘渺又古怪:

“这种情况下,是的——我用不着动脑筋,随思绪乱飘——爱去就去,爱来就来。你清楚得很——我没有什么事情要操心的,一向很能睡一不宜上山的日子,我睡得像冬眠的野熊——”

“你一个人在这边,从来不害怕?”克丽丝汀悄悄说。

起先他盯着她,似乎不懂意思。后来他大笑几声:

“只因为人家说这儿闹鬼?我从来没发现什么异状。有时候我巴不得布柔恩姨丈的幽灵肯来找我哩。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他说我必然受不了刀尖架在喉咙的滋味。现在我甚至想告诉他:我脖子上曾套着绞绳,我并不害怕——”

女人浑身打了个长长的寒噤。她闷坐无语。

尔郎站起身。

“克丽丝汀,现在我们该安歇了。”

她冻得发僵,看尔郎拿起罩在甲胄上的布毯,铺在床上,折起来盖住肮脏的枕头。他说,“这是我最好的寝具了。”

“尔郎!”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口下面,想找几句话说说,拖延时间——她实在很害怕。这时候她想起一件任务:

“尔郎——有人托我带口信给你。西蒙临死前叫我问候你,说他天天后悔你们分手时他说过的话。他自称不像男子汉,求你原谅他。”

尔郎一手抓着床柱,俯视地板说:“西蒙——他是我最不愿意听你提起的人。”

克丽丝汀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她觉得尔郎这些话太狠心了。“不过西蒙说的如果是实情,他若真的对你小心眼,那未免太奇怪,也太不合他的本性了。若是如此——我想不能全怪他。”

尔郎摇摇头低声说:“我们最危急的时候,他像亲兄弟般支持我。我接受他的帮助和友谊,根本不知道他始终受不了我——”

“我想人活在旧世界比较轻松,像他和我两个人干脆交交手——到河洲上碰面,以兵刃来决定谁该娶美娇娘——”

他拿起板凳上的一件旧斗篷,搭在手臂上:

“今天晚上你大概要这几只狗陪你吧?”

克丽丝汀站起来:

“尔郎,你要去哪里?”

“到谷仓去睡一”

“不——!”尔郎停下脚步——站在余火的红光下,体态直挺、苗条又年轻。“我不敢一个人睡在屋里——我不敢——”

“那你敢睡在我怀里?”她依稀看见他的笑容,不禁垂下眼睛。“你不怕我压死你,克丽丝汀——?”

“巴不得!”她投入丈夫的怀抱。

她醒来的时候,看看玻璃窗,觉得外面一定天亮了。她胸口有个东西重重压着她——尔郎睡得正香,脑袋枕着她的肩膀;一只手臂搭在她身上,手掌环抱她的左臂。

她看看丈夫的铁灰色头发;看看自己小小皱皱的乳房——上面和下面的拱形肋骨由薄薄的皮肉底下鼓出来。昨夜的回忆一一涌现,她感到惊慌。在这间屋子里——他们两个半老的人——她看见自己枯干的手臂和萎缩的胸脯有一块块青斑,心里浮出不安和羞惭。她疯狂地抓住被单,想掩盖躯体——

尔郎醒来,用手肘支起半身,瞪着她的面孔——他的眼睛黑漆漆带着睡意。

“我以为——”他又在她身边躺下去;她听出丈夫语含惊喜和恐惧,一阵颤栗感传遍全身。“——我以为我又做梦了——”

她轻启樱唇去吻他的嘴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一辈子未曾这样幸福过——

下午阳光转黄后,影子长长映在绿色庭院中,他们到小溪边去提水。尔郎拿着两个大水桶。克丽丝汀和他并肩漫步,体态苗条、挺直又柔软。她的头巾滑落到肩膀四周;头发在阳光下呈棕色。她闭上眼睛,仰头面对阳光,自觉脸蛋儿发红;面孔的线条软化了不少。每次瞥视尔郎——由尔郎的表情看出自己多年轻,便感动得垂下眼皮。

尔郎想洗澡。他往下走一段路,克丽丝汀坐在绿草坪上,背部倚着一块石头。山泉汨汩响,害她打瞌睡——小虫和蚊蚋不时碰到她的皮肤,她略微睁开眼,挥赶它们。她在水池附近的柳树间瞥见尔郎白白的身影一他一脚踏在石头上,正用一束青草来揉擦身体。她慵慵懒懒闭目微笑。对他依旧一点抗力都没有——

尔郎走过来,躺在她面前的草地上——头发一直滴水,他用红红的嘴唇去吻她的手掌心,唇上的水珠凉沁沁的。他刮过胡须,换上一件好一点的衬衫——不过这件也不太美观。他笑着抓起腋窝破裂的地方:

“你好不容易来了,真该给我带件衬衫来。”

她笑着答道:“尔郎,我一回家就替你缝件衬衫。”说着用手去摸他的额头。他握住那只手

“克丽丝汀,你永远别离开这儿——”

女人只是微笑,不答腔。尔郎俯卧着,稍稍退开一点。阴湿的灌木底下开了一堆星形的小白花。叶子像女人的胸脯布满青筋;花朵中间有个青棕色的小圆瘤。尔郎一一拔起来:

“克丽丝汀,你具备这方面的学识,我想你知道花名吧?”

“这是爱神草——不,尔郎——”他要把小花塞进她的胸口,她满面羞红推开他。

尔郎大笑,轻轻咬白花瓣;接着把小花全部放在她摊开的手掌上,将她的手指拢起来:

“你记不记得我们在荷芬医院的花园里散步——你送我一朵玫瑰?”

克丽丝汀缓缓摇头微笑:

“不。是你从我手上拿走一朵玫瑰。”

“你让我拿呀。克丽丝汀,你也让我占有你——温驯得像一朵玫瑰——事后不时刺得我流血,亲爱。”他躺在爱妻大腿上,伸手揽住她的腰:“克丽丝汀,昨夜——没有效——你并未乖乖坐着等,力求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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