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29100000005

第5章 十字架(5)

她体内有一股可怕的拉力,活像他们要迫她俯视坟坑——过去认识她的一切死者。“劳伦斯之女克丽丝汀”,是你呀——你这样跑来?——“吉德之子亚涅”葬在西廊外的坟墓里。是的,亚涅,难怪你吃惊——当年你我交朋友的时候,我不是这种人——

接着她又爬墙下山。

现在月亮照着整个乡区。柔伦庄位在河边低地上——所有的屋顶草皮都闪着露珠的银光。她俯视那儿,几乎毫不动容——对那个家和屋里的人而言,她仿佛已经死了——那夜走上公路的她注定要永远吃闭门羹——

回程的道路大抵被山丘的影子遮住了。如今风势加强——一阵又一阵疾风吹打着她——枯叶迎面飘来,要她退回刚才的来处——

她不得自己一个人独行。后面突然响起悄悄的脚步声。是你吗,亚涅——?幽灵说:看后面吧,克丽丝汀;看手肘下面——

她似乎不害怕;只觉得麻木冰冷,恨不得投降倒地。过了今夜,她不可能再怕世间的任何东西了——

她开门进屋,西蒙仍旧坐在床头,俯身对着孩子。他抬眼片刻——克丽丝汀怀疑自己是不是也在短短几个钟头内变得跟他一样憔悴、伤残和衰老。西蒙低下头,把脸伏在手臂上。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驼背弯颈,向门口走去,转头不看她。

克丽丝汀点了两根蜡烛,放在餐桌上。小男孩略微睁开眼睛,茫茫然抬眼皱眉,想掉头避开火光。克丽丝汀拉直小家伙的身体,像摆布死尸似的,他尽量不改变姿势——好像虚弱得动弹不了。

于是她用亚麻布盖住他的面孔和胸膛,把那块草皮放在上面。

这一来恐惧又袭上心头,像决堤的大海。

她必须坐在床边。窗户就在短凳上面。她不敢背对窗户坐在那儿——若有人在外面张望,最好正视他们。她将高背椅拉到床边,面对玻璃窗坐下——夜色黑漆漆贴着窗板;玻璃上映出一道烛光。克丽丝汀凝视烛光的倒影,双手用力抓着椅子的扶手,关节白白凸出来,手臂一直打冷颤。两根小腿又冷又湿,一点感觉都没有——牙齿冷得也吓得咔嗒咔嗒做声,冷汗流下面孔和背脊。她一动也不动——只偶尔瞄一下随孩子呼吸而一起一伏的亚麻布。

最后玻璃窗渐渐转成灰白色;公鸡啼了;她听见院子里有人声——他们要去马底——

她有气无力靠在椅背上,浑身像抽筋似的,她设法躺一躺,想平息四肢抽搐的毛病。

亚麻布下方动得很厉害——安德列斯拉开脸上的布单,别别扭扭哭泣——他似乎有点知觉了,她跳起来俯视他,他忿然对她发牢骚。

她抓起麻布和草皮,跑到火炉边,添上树枝和木柴,把魔物扔进嘶嘶作响的新火堆。这时候她不得不倚墙站一会儿——眼泪沿着面孔滴下来。

她由炉边的小水壶倒些牛奶,端给小家伙——安德列斯又睡着了,这回好像睡得很健康——

她自己喝下牛奶;味道真好,她乐于吞下两三杯这种热饮料。

她还不敢开口——小男孩尚未说出她能听懂的话。但是她跪在床尾无声无息念道:

“主啊,我们要等到几时呢?求你回转,为你的仆人后悔。不要永远记着罪孽;求你垂顾我们,我们都是你的子民。”

——是的,是的,是的,她做了可怕的坏事——

但安德列斯是他们的独子。她,她有七个!她难道不该冒一切危险,救她妹妹的独子——?

她今夜一直想这些事情——只当做夜晚的幻象。她这么做,只是不忍心看小孩在她手中死掉,确实没有别的理由——

西蒙——他从未背弃她。他对她认识的每一个人都诚信不欺,体贴仁慈——对她和她的亲人尤其如此。他爱此子甚于自己的眼珠——她不该试各种办法来救小孩一命吗——哪怕是罪恶的方法——

是的,那是罪恶;上帝啊,回报在我身上吧。西蒙和兰波的这位天真小儿——上帝千万别对小安德列斯发火——

她对房间划十字,俯身看床头——面向一只蜡白的小手吐气。她不敢吻那只小手——不能惊醒他——

光明无邪——当年那恐怖的夜晚,她和爱丝希尔德夫人独坐在豪根屯,夫人告诉她一件事——说自己曾在科嫩加海尔夜探坟场:“克丽丝汀,那是我一生最沉重的任务”——其夫“冈拿之子布柔恩”奄奄一息的时候,并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孩,爱丝希尔德的外甥们持剑逼近他胸口,他刺死其中一个人,自己才倒地,另外一个和布柔恩爵士比剑后,也成了废人——

克丽丝汀站在窗口眺望庭院风光。大家在屋舍间走来走去干活儿。几只小母牛在院子里乱逛——看来真标致——

各种思绪暗暗浮起——像海里生长的薄膜植物,飘飘摇摇,美得不可思议——可怕又迷人,自行生长在活跃、摇摆的暗影中,对我们却有古怪的魔力。若被小孩子拔起来,拖进小船,它们就只是黏乎乎的棕色凝块了。夜里浮出来诱人和吓人的怪念头多得很。爱德温修士生前说过,地狱中永劫不复的灵魂并不想挣脱苦难——他们喜欢怨恨和悲哀——所以基督救不了他们。她当时觉得这段话很荒唐——浑身打哆嗦——现在她渐渐明白修士的意思了——

她又俯身对着床铺——吸取小家伙吐纳的空气。西蒙和兰波不该失去他。就算她这么做,是想纠正西蒙对她的印象——向他证明:她也愿意付出,不只由他手头接受帮助……她心中有此需要,什么事都敢做,只求能补报他——

于是她又跪下来,一再念她知道的圣诗——

那天早上,西蒙到树林南边新垦的田地去播冬天的黑麦种子。他认为,他必须装出田事该照旧进行的样子。夜里他出来找女佣,说克丽丝汀要单独陪小病童,等时候到了才叫她们,女佣都很惊讶。兰波醒来,他也告诉兰波——克丽丝汀要求今天谁都别靠近女用房舍。

兰波连忙问道,“你也不能去?”西蒙说不行;接着就出去拿谷种箱。

中餐过后,他留在庄园中——不敢离开房舍太远。他觉得兰波的眼神不妙。午休后不久,事情发生了:他站在谷仓边,看见他太太冲过庭院。他追上去——兰波正在推女用房舍的门板,握拳猛敲,尖声叫克丽丝汀开门。

西蒙搂着她,想安抚她的情绪——她快如闪电,低头咬他的手;气得像野兽:

“他是我的孩子!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你明明知道,你姐姐纯粹是帮助安德列斯。”——他又抓住她,她尖叫挣扎。

西蒙故作严厉说,“来吧,兰波——当着佣人的面,你不惭愧吗——”

但她一直尖叫。

“告诉你,他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西蒙,我生他的时候,你不在我们身边;所以我们在你心目中的分量不太重——”她嚷道。

西蒙满脸倦态说,“你明明知道这几天我做了多少事。”他硬把太太拉到厅堂。

此后他不敢离开她。不久兰波静下来了,傍晚时刻,她向丈夫投降,任由女佣替她更衣。

西蒙坐在她身边。两个女儿睡在她们自己床上;女佣被他支开了。有一次他站起来横越房间,兰波在床上问他要上哪儿——听声音就知道她清醒得很。

他稍隔片刻才说,“我想陪你躺一会儿。”他脱下外套和鞋子,爬到兽皮和羊毛被褥间。接着他伸手搂住妻子的颈项:“兰波,我知道这一天对你来说很漫长,很沉重——”

她随即说,“西蒙,你心跳得厉害。”

“是的,你要相信,我也为孩子担忧。可是我们必须耐心等克丽丝汀传话来——”

他在床上惊跳起来——以手肘支起上半身——猛盯着克丽丝汀苍白的面孔——那张脸和他贴得很近,泪光闪闪的;她的手正搁在他胸前。他一时以为——这次不是做梦了——西蒙仰靠在床头;苦哼一声,把脸伏在手臂上。他觉得不舒服,心脏跳动得好厉害——

克丽丝汀又摇摇他,“西蒙,醒一醒!安德列斯正在叫爸爸;你听到没有?——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她满面笑容,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淌。

西蒙坐起来,一再用手去抹脸。她叫醒他的时候,他迷迷糊糊,还没开口说话呢——他仰视克丽丝汀——她手持灯笼站在床边。

他轻轻出门,不愿吵醒兰波。胸口仍闷得难受;仿佛要裂开了——他为什么老是作这种可恨的怪梦呢?清醒时,他一再努力驱除种种不当的念头。等他睡着了,失去意志,身不由主,总要做这种恶魔送来的怪梦——想想她坐着守护他奄奄一息的儿子,他竟像无耻的恶人作这种怪梦——

外面下雨,克丽丝汀说不出确切的时间。白天小男孩半睡半醒,却没有说话。直到深夜,她觉得他睡熟了——才敢躺着休息一会儿——怀里抱着安德列斯,以便感知他的动静。后来她睡着了——

小家伙孤零零躺在床上,显得好小好小;脸色自得可怜,眼睛却很亮,一看到父亲就露出笑容。西蒙跪倒在床边,想把小家伙抱到胸前,克丽丝汀抓住他的手臂。

她为安德列斯盖好被单。“不,不,西蒙,他全身出汗,这边又冷——你还不如躺在他身边——我会派一个女佣来守护。我现在去大厅,陪兰波躺一会儿——”

西蒙爬到被单下。她躺过的地方留下暖暖的坑洞,枕头上也有淡淡的发香。西蒙轻轻呻吟——然后搂住儿子,面孔贴着柔软潮湿的小脑袋。安德列斯真小,抱在怀中简直没什么分量,可是他高高兴兴躺在那儿,一再说话。

接着他乱摸父亲的衬衫领口,把湿湿黏黏的小手伸到父亲胸前,拉出护符。

他心满意足说,“公鸡——他在这里——”

克丽丝汀准备回家那天,西蒙到女用房舍来找她,递上一个小木盒:

“我想你大概想要这个——”

克丽丝汀一看木刻,就知道是她父亲的杰作,里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金钩,镶了五粒翡翠,用一片手套皮革包着。她立即认出来了——以前她父亲在特殊的场合盛装时,常常在袖口别这个金钩。

她谢谢西蒙,面孔涨得通红。她突然想到,她由奥斯陆修道院回家以后,从来没看她父亲戴过这个装饰品。

“爹什么时候送你的——?”她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有一次我离开你家,他送我当告别的礼物——”

她垂着眼皮低声说,“我觉得这个礼物太重了。”

西蒙笑笑说:

“克丽丝汀,以后你叫儿子们去送结婚礼物,需要好多这一类的东西——”

克丽丝汀望着他说:

“你知道,西蒙——我认为他传给你的东西——你知道我把你当做他亲生的儿子一般看待——”

“真的——?”他轻轻用手背去碰她的脸颊,顺着往下摸,脸上浮出奇特的笑容,像哄小孩般说道:

“是,是,克丽丝汀,我注意到了——”

4

秋天“安德列斯之子西蒙”有事到戴夫林庄园的哥哥家去。他居留该地期间,有人来提亲,想娶他的长女安姬儿。

事情没决定,西蒙骑马北行,心情烦躁不安。也许他该谈拢这件事,那么孩子的终身便定下来了,他也不必再担心她未来的命运。他的兄嫂吉德和海嘉说得大概不错——他女儿有这么好的对象,他不抓住良机,实在太傻了——艾肯庄园比佛莫庄园还要大,亚斯蒙拥有三分之一以上的股权;若非庄园有三百多英亩左右的田地抵押给西蒙,他才不想娶安姬儿这种母系卑微的私生女当儿媳妇呢。“亚斯蒙之子葛龙德”二度为杀人罪缴罚金,不得不向奥斯陆的修女们和戴夫林庄园的人借钱。葛龙德喝醉酒很荒唐、很任性——吉德说,此外他倒不失为正直善良的汉子,安姬儿头脑清楚,性情温厚,一定管得住他——

但是葛龙德比西蒙年轻不了几岁。安姬儿还小。艾肯庄园的人却坚持要明年春天成亲——

苦涩的回忆盘据在西蒙心头——他尽量不去想它。现在谈起安姬儿的婚事,往事又浮出来了。新婚的第一天早晨,他躺在兰波身边,心情并不愉快。上床时,他看到克丽丝汀在伴娘群中,心情难免变得狂热又古怪——新姐夫尔郎也和别的男宾相一起扶他上阁楼,可是他并未太狼狈,太胡闹、超过新郎该有的分寸。第二天他醒来,看见身边熟睡的新娘,内心深觉惭愧——仿佛他虐待了一个小孩子——

——其实他知道,他很可以不必伤心。

她张开大眼睛,朗声笑了。

“西蒙,现在你成了我丈夫——”她双手按着他的胸膛。“我爹就是你爹,我的姐姐就是你的姐姐”——他吓得浑身湿冷,暗想道:万一她发现丈夫为她的话而心跳,怎么办呢?

此外他对婚姻倒很满意——坚贞不移。他太太有钱,出身高,年轻活泼,美丽又和气。她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男人很重视这一点,他知道有钱却没有子女继承的滋味。两个孩子——他们的福利有保障——而他还有余财为私生女安姬儿找个好对象——

他希望再来一个儿子——是的,佛莫庄园若再添一两个小孩,他不会遗憾的。可是他发现兰波宁愿省麻烦。这样也有好处。他不能否认:兰波心情好的时候,家里舒服多了。说实话,他希望她脾气略微祥和一点。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和妻子意气相投。他家若能管得好些,一定很不错。可是俗谚说,没有人能指望事事圆满——西蒙骑马回家,一再对自己说这句话——

兰波要在克里蒙弥撒日(11月23日)前一星期到克鲁克庄园去——她离家一段时间,往往能重振精神。

天知道这一回那边是什么情况。西格丽现在怀第八胎。半路上他曾去探望妹妹,吓得要命——看来她没有力气再生了。

他捐了四根粗蜡烛,供在伊雅布的圣母旧像前面——听说那座圣像很灵哩——他立誓说,他妹妹西格丽这次若平安健康生下这一胎,他要献上丰厚的礼物。万一西格丽死了,其夫吉尔蒙和一大堆孩子将会如何——不,很难说——

西格丽和吉尔蒙处得很好。她说丈夫没对她说过一句凶话;想尽办法来讨她欢心。他发现西格丽想念婚前和贾瓦德生的孩子,就叫西蒙去接那个男孩,让他们母子相聚一段时间。可是西格丽和娇纵的儿子见面,只换来悲哀和失望;于是她依恋丈夫和婚后生的小孩,像贫病的罪人依恋神父和圣餐。

她现在似乎相当满足。西蒙可以理解——像吉尔蒙这么好相处的人并不多。他说话很好听,就算他谈人家作假卖给他的缩蹄跛脚马,听来也像弹竖琴似的。

“赫斯坦之子吉尔蒙”面貌向来很丑很怪,但是他的身材和四肢强壮又俊美;善于射箭、打猎,其他的运动也大抵比别人强。可是最近三年他成了跛子——有一次他打猎回来,拖着一条断腿爬下幽谷,此后就残废至今。现在他走过房间一定要用拐杖,上马或爬陡坡田一定要人扶。厄运老是跟着他;此人作风古怪,不适宜照顾田庄或财产;有心骗他的人很容易占他的便宜。但是他手艺灵活,擅做木工和铁工,说话精明又和气。他膝上若摆一张竖琴,或弹或唱,可以随意逗人笑,逗人哭。是的,就像吉尔蒙歌曲中的骑士,他们会摘菩提树的叶子来吹,取活动物的尖角来演奏。

后来几个大孩子负起重担,陪父亲歌唱——听起来比主教哈马城的一切钟声更悦耳,倒数第二个小孩英加刚刚会扶着凳子走路,还不会说话,可是她成天哼歌,小嗓门脆得像小银铃似的。他们夫妻、子女和佣人挤在一问又小又黑的旧火炉房里。多年来吉尔蒙一直说要建一座阁楼,看样子永远建不起来——两年前旧谷仓失火,他还没办法建一间新谷仓哩。可是这些小孩他们夫妇一个都不忍割舍。西蒙每次到克鲁克庄园,总说要带几个过来养——吉尔蒙和西格丽谢谢他,却不肯答应——

不过,西蒙有时候暗想,众兄弟姐妹也许就数她过得最幸福。吉德说大妹妹爱丝翠跟后夫感情很好——他们远居南方的莱费克,打从他们结婚,西蒙就没有见过他们。不过吉德说,托格林的儿子常常和继父拌嘴——

同类推荐
  • 罪与罚(上)

    罪与罚(上)

    《罪与罚》(俄文原名:Преступление и наказание)是俄国文学家陀斯妥耶夫斯基的长篇小说作品,出版于1866年,在他穷困时仓促完成,与《战争与和平》并列被认为是最具影响力的俄国小说。 小说描写穷大学生拉斯柯尔尼科夫受无政府主义思想毒害,认为自己是个超人,可以为所欲为。为生计所迫,他杀死放高利贷的房东老太婆和她的无辜的妹妹,制造了一起震惊全俄的凶杀案。经历了一场内心痛苦的忏悔后,他最终在基督徒索尼雅姑娘的规劝下,投案自首,被判流放西伯利亚。作品着重刻画主人公犯罪后的心理变化,揭示俄国下层人民的艰难生活。
  • 瘦楼

    瘦楼

    鲍贝,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出版长篇《爱是独自缠绵》,《红莲》,《伤口》;中短篇小说集《撕夜》;随笔集《悦读江南女》,《轻轻一想就碰到了天堂》等。
  • 父亲的王国

    父亲的王国

    八月天,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小说《遥远的麦子》《黑神的别样人生》《低腰裤》《父亲的王国》等。现任某报社记者。
  • 文天祥

    文天祥

    本书是我国第一部描写文天祥一生的长篇小说,也是历史题材创作上一部别开生面的力作。它高品位地讴歌了爱国主义精神,具有独特的文学地位和审美价值。文天祥,这位举世闻名的爱国英雄,是我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和诗人。官至右丞相兼枢密使,封信国公。他从小受父母和师友的熏陶、乡贤的感染,立志救国救民。21岁考中状元,沉浮宦海十五载,三起三落。元军大举南下,宋军节节败退,李募兵勤王,毁家纾国难,两度起兵抗元,收复了福建、广东和江西大片沦陷的国土,转战至海丰五坡岭不幸被俘。解押到元朝大都燕京后,元朝百般劝降,元世祖忽必烈亲许丞相之职,终不屈志,以身殉节。
  • 尘封的密室·友谊协会里的陷阱

    尘封的密室·友谊协会里的陷阱

    《尘封的密室》 这是传闻中的闹鬼学校,有一个会跳舞的血骷髅出现在解剖实验室里:校长整日被幽灵追踪;地下室的玻璃窗上出现鬼脸;守夜人竟然是一位“死”去多年的将军……三剑客介入调查。《友谊协会里的陷阱》 欧阳先生被任命为友谊协会的副会长。自此,好运从天而降,大额的钱财与礼品向他扑来。可他却高兴不起来。协会办公室虽然设在他的家里,却从不允许他参加会议;总有大箱子在他眼皮底下抬进抬出。
热门推荐
  • 悟净传

    悟净传

    他是一只闷骚略带着哲思的河童,在通往西天的路上,他与一个秃驴、一只猴子、一头猪、一只马分分合合。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他们每个人深藏自己的想法,这是一段与众不同的西天路。五百年的河流褪去,淹没的不只是当年的癫狂与荣耀,漫漫西游也不过是一场嬉戏。
  • 豪门秘恋:三少请接招

    豪门秘恋:三少请接招

    三年前她是他教官把他往死里整三年后风水轮流转他是她老板天啊撸老板来寻仇来了。“你能不能放过我?”“当年你整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放过我。”某男挑了挑眉。“那你绑着我是要闹哪样。”“我怕你揍我?不过,我,要,你。”“你…………唔……混蛋。”
  • 皇家医学院:神医魅江湖

    皇家医学院:神医魅江湖

    作为医者,她应该高兴穿越的大陆医者为尊!可为毛她的几个小手术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靓男帅哥!她是医术卓绝,随性洒脱,可还没潇洒到见一个爱一个的地步!那谁谁谁?抢什么抢?她是医者,不是超市的特价商品!
  • 五行尊者

    五行尊者

    在万族林立的宇宙,人类如何在这危机四伏的宇宙中存活?没有先天尊者的种族难道注定要灭亡吗?故事从这里开始……
  • 辣妻束手就擒

    辣妻束手就擒

    她是罪犯的女儿。他是前途无量的高干子弟。交易过后,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没想到三年以后,他再次遇见她,她却即将奉子、嫁与他人。可是,为什么那个小孩,却与他有几分神似?
  • 一遇成劫

    一遇成劫

    两个女人,一个是黑色单翼恶魔,一个是笑面杀手;相似的断眉伤痕,若隐若现的记忆串联......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两个男人,一个是背叛父亲和胞弟的黑道罗刹,一个是善良的普通大学生。影响的思绪,他们又是对方的谁?为何背叛?谁的记忆?恶魔和人类,交错千年的记忆和情感......如果没有了记忆,他还是不是你在等待的那个人......用生命去兑现的爱情,究竟有没有意义?纠缠千年的缘,原来不过是月老,牵错了红线......
  • 阿拉德风云

    阿拉德风云

    这里没有穿越这里没有携带BUG的主角这里是单纯的阿拉德大陆这是一篇关于平凡的鬼剑的成长文这是一篇关于冒险的热血文不求惊天动地,但求超越自己!再渺小的人物,都可以改变世界!
  • 红颜谋

    红颜谋

    八年前,慕雪的父亲慕年被庆皇贬去镇守边疆,其双胞胎的哥哥在途中去世。八年后,慕年官复原职,慕雪以哥哥的身份慕离回到皇城,称慕雪已死。荏苒时光,八年漫长,曾经的青梅竹马还在,她又如何放下一切,步入红尘?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小鬼和我有个约定

    小鬼和我有个约定

    唐宁从小就能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奶奶说是因为她体质特殊……所以,她就看见了别人看不见的小鬼。可是,小鬼一直缠着她究竟是想闹哪样?“我想体验有家的感觉。”为了让小鬼体验到家的感觉,好让他放下执念转世投胎,唐宁不得不追在那个男人的身后求他,“方池睿,你愿意娶我吗?”……
  • 嫡女归来:倾城笑

    嫡女归来:倾城笑

    二十一世纪黑道头目穿越玄气大陆人人唾弃的废柴身上。恶毒二娘,嚣张庶妹,倾城佳人逆转乾坤。玄气,神兽,神器。。。一样一样慢慢夺回。渣男未婚夫,苟且白莲花,一个一个慢慢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