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将疑的看向胤祥,得到他的肯定才牵过踏雪的缰绳。可惜,踏雪似乎并不喜欢我,瞧见我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响鼻,唬的我忙跳开,踏雪就显得更加不安。十爷忙上前安抚,只待踏雪安稳了一些,才同我说:“傻丫头,这马儿是最通人性的,你若是怕它,它就会觉着不安,自然暴躁。你瞧,你若如此亲近,它自觉你没有恶意,自然温顺。”
勉强笑了笑,上前用手抚了抚马头,起初它还是不满的摇头。却没有想到,待我放松安抚它,它也慢慢放松下来。这才大起胆子来,靠近它。十爷扶我上马,胤祥与四爷也挑了马,一溜烟的不见影子。
我却紧紧抓住缰绳,想象自己就是一木头。十爷预备松开缰绳的手也因为我的反应而放弃,“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钮钴禄氏的族人,既不会喝酒,也不会骑马,恐怕拉弓射箭就更别提了。”
我虽胆怯,却和他抬杠成瘾,此时如何能服输,身子惧怕,可嘴上还是不饶人,“怎的不是钮钴禄氏的族人,谁说钮钴禄一族个个都要骑射武功极佳。好赖我捧的起书卷,考不得女状元,也比你好上许多!”
十爷如何没有瞧出我的紧张,只是嘿嘿的摇头笑。一抽鞭子在马屁股上,踏雪嘶叫一声,开始挪动身子。被马身一颠簸,更加紧张。
“别紧张!你一紧张,要吓坏我的踏雪了!”
“谁,谁说我紧张了?莫要轻瞧了我!有本事你就松手,我骑给你看!本姑娘聪明过人还学不会御马么?”
“好,那这就放手!”
“别,别,我错了。”
“哈哈哈。”
好在十爷陪着,这一天下来竟然让我学会骑马,不过仅限于骑马散步而已,若是骑马御风飞驰怕也没有那样能耐。不过,玩的开心就是了。
“好累啊!”一进屋就倒在床榻上。
舒舒在绣案前理着丝线,瞧着我进屋,摇头笑话我,“很少听见你说累,看来今日玩的很是尽兴?”
“尽兴谈不上,不过学会了骑马,也算赚到。”挣扎着爬起来,梓兰递上一块巾帕给我拭脸。“倒是姐姐,可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要做绣品的!”舒舒将手里理好的丝线一一系好。
“绣品?姐姐怎的想起来做绣品?有什么用处?”索性在绣案对面坐下,看着舒舒穿了针线。
谁知舒舒穿好针线却递给了我,“不是我做,是你做!今日你玩的尽兴,恐怕也累的很,正好休息几日。晓得你女工了得,绣个帐幔好赠人。”
“赠人?”我好奇的很,还以为是自个儿用。“赠谁?”
舒舒故作神秘的一笑,“这可是个秘密,你只管用心绣,对你没坏处。绣线绣架我可都给你备好了,你只管开工就是了。你在外面也玩了一天,今儿就想想描个样子如何?”
舒舒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的很,什么叫对我没坏处。可拗不过舒舒的意思,拂过布料,“这料子倒是顶好的,不晓得是什么料子,平日里可没见过。”
“那是自然,这是与爷成婚那日宫里头赏的,是外族进贡的,唤雪绫。”
听了舒舒的耐心解释,再拂过缎面的确有点清凉感觉,好似那日去醉香居的时候一样,清风拂过的凉爽就是如此。“绣一片竹林如何?”心想若是能够绣上一片竹林,在床角悬一串竹制的坠子,那么清风拂过的时候会不会也会如那日在醉香居所感受的一样呢?闭上眼想象着,似乎真的感觉到了。
“你这点心思用的还真是巧,就随你说的。”舒舒递上炭笔给我好让我描样子。
舒舒摆手让梓兰她们都退出去。“姐姐有话说?”这话其实问的多余。
抿唇一笑,素手牵起我的,拉我过去坐,“对十爷你如何看?”
“十爷?”她如何想起来要问十爷?“十爷的心肠虽直,但待人却好。姐姐如何想起来问起十爷?这会儿没旁人,姐姐有话直说便好。”
舒舒微微摇摇头,“没什么,十爷出身尊贵,同你见过的几位皇子相比更显尊荣,他的外祖与你祖父出同宗同族,要说他厚待你也是无可厚非,可毕竟他是皇子,你是民女,有些距离总还是好的。何况,”舒舒停住了话,似乎在考虑下面的话要怎么说,或者要不要对我说,“这话我只与你说一遍,十爷与十三爷不是一路。你若是听额娘的话就要与十爷有些距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