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看到这里,低下了头,看到墨语的这个动作,惊喜的目光里似是有着惊喜掠过,随即道,“慕容公子?”
墨语不再说话,只是缓缓地解着自己身上的扣子。
墨言一直站在门口,看着烛光摇曳,静静的寝室里,不知道是进去好还是站在外面好。
‘踏’‘踏’‘踏’传来沉重而快速的脚步声,杂乱而又有序,仿佛不是一个人,似是朝着这个方向来的。
在这静寂的深夜里显得特别的清晰,夜色,再度暗了下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后来是又一次的‘拖沓’‘拖沓’‘拖沓’的声音,由远及近,从另一个方向传来。
这种地方并不缺脚步声,墨言不奇怪,也没有回头。
片刻之后,后面忽而悠悠的声音传来。
“墨言先生,很有雅兴啊?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啊?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不该进去的人?”后面低沉的声音舒缓有力,把他心中的顾虑一语击中。
墨言缓缓地转过头,见是南宫箫和华元义还有南宫离等人。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并没有风,墨言却是感觉身体里一阵阵的寒意和恶心。
“是什么风把南宫大人唤来了呢?”墨言看着他,忽而冷冷地道。
南宫箫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
正在这时候,南宫箫的声音再次的响起,道,“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啊?锦绣师弟这么晚了也来这里,是来找人呢?还是随便逛逛。”
墨言听到这里,缓缓地转过身子,见是自己的朋友杨陌和慕容锦绣此时在另一个方向走来,也在看着自己的门的方向。
“今晚画院的人都云集在这里,看来这里真是要热闹一番了。”南宫箫弯了弯唇角,小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继续道。
慕容锦绣瞥了他一眼,一双包含无限无情的眼睛,看了看南宫箫,道,“师兄倒是有兴致的很,难道大老远的从南宫府里出来就是为了看看?”
“师弟不也如此吗?”南宫箫开始回了他一句,继而淡淡的道,“哈哈哈!还不快打开门?”
澜澜苑的门,此时只有墨言离得最近,他的手抓着把手怎么都不愿意打开,好似是这个门有千斤重。
“还不打开?墨言师傅?”南宫离在后面忽而道。
他的话语合情合理,没有反驳的意义。
墨言缓缓地转过身子,看了慕容锦绣一眼。他的隐隐带着怒意的脸上,眼睛里竟然无一丝一毫的恐慌,好像很多的事情他可以肯定而且不用担心害怕一般。
墨言又再次的转头看了一眼南宫箫,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洋洋得意的笑,目光冷如寒冰,似是在等着看戏一般。
墨言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子,对着门的方向。带着寒气的风从远处吹进来,翻动着他的衣衫。
他的年轻的背影看去,竟然有着丝丝的苍凉和孤单。
澜澜苑的门,猛然间被墨言推开了。
顿时屋里屋外一片寂静!
澜澜一身薄如羽翼的内衣,秀出妙曼的身姿,正诱人的依靠在床沿上。
墨语的长衫已经退了下来,正在缓缓地解着自己的内衣。
一行人踏步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怔住了。
慕容锦绣是紧随着墨言走进来的,此时站在屋子里,上下看了一眼墨语,又打量了一下澜澜,面色极难看,口中怒气至极,道,“好本事,慕容诗。越来越能了。”
诗儿只是猛然间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南宫箫也踏了一步走了进来,看到烛光里的这个让人春心荡漾的镜头,看了看诗儿,又看了看慕容锦绣,道,“精彩!师弟,有何话说啊。”
慕容锦绣的脸开始发青,继而连身子此时都开始抖动起来了。这件事情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放呢?再说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啊?
墨语睁着自己清澈迷离的眼睛,看着他们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不是的!”
后面的南宫离上前一边,面带恶意而又色迷迷的看了一眼身着薄衣的墨语,恶狠狠的道,“难道我们早进来了一分钟是吗?也许再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事情就不会再这样的解释了。”
澜澜被南宫离盯了一眼,感觉自己是被强奸一般,继而抬头冷冷地瞪了南宫离一眼。
墨语无事南宫离的话,只是扫视了一眼来到屋子里的人,大声的道,“请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哈哈哈!”南宫离哈哈大笑,眼中夹杂着妒忌和不满,恶狠狠的道,“让你再等一分钟,你真的要再等一分钟,你以为你是谁?无视画院法规的家伙。”
墨语继而转头看向自己的爹爹,道,“爹爹,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慕容锦绣感觉自己的鼻子和嘴巴都歪了,道,“你给我回家!”怒气冲冲的说完,继而快步过来,要拎着墨语回去。
此时坐在床上的澜澜忽而拿起床边的一个剪子,对准了自己的胸部,道,“你们谁在逼迫他,我就血溅当场!”
南宫箫的小眼睛,冷冷地瞥她一眼,流血、死人,他并不害怕。他南宫箫的双手上也沾满了血腥,可是此时是在自己的儿子沐浴斋戒的日子里,冲撞了喜气很不吉利的。
于是乎,他退了一步,事情有了缓和。
只见澜澜缓缓地拿起剪子,看着自己一条垂于胸前的乌黑的鞭子,在自己的嘴边稍微的轻吻了一下。继而‘咔嚓’一声,一剪子剪了下来。
众人惊愕!
澜澜拿着剪短的一截辫子,放在墨语的面前,道,“慕容公子,此生的良人,送给你!”
墨语只是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
墨语的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微微地抬头,嘴唇轻动,深深的看了澜澜一眼,继而接过她手里的鞭子,缓缓地放在了自己的内衣里。
慕容锦绣看到这里,怒气更胜,双眉紧锁,踏上一步,对着诗儿大吼道,“你在做什么荒唐的事情?”
墨语只是缓缓地走过去,拿起一件外套帮着澜澜穿上,一句话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