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
东方天辰似是遗憾的摇摇头:“香消玉殒怪谁?怪本王吗?不,本王只是教会她要知情识趣而已。谁料她们太不听话,本王怜香惜玉天下皆知,这下场也不是本王想看到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瑾王是什么意思?
怎么他的话那么令人费解?为一个丫鬟竟然将这满院珍贵的茉莉都弄坏了,还说他自己怜香惜玉。
当然,其中也不乏个别别有用心者的得意:哼,这个小离,平时就仗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在小姐面前邀宠争先,老天终于开眼了,得罪了瑾王,老爷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丫鬟叫绿珠,曾经侍奉过大小姐,和她主子一样善妒,最见不得比自己美的女子,以前可是帮着欧阳晴柔做过不少的坏事,深的她宠幸,主仆俩堪称?嫉妒二人组?
大小姐的丫鬟出现在七小姐的院里,真是有待推敲。
凌月从凌乱的发丝间瞥见她脸上的幸灾乐祸,眼神一缩:欧阳晴柔,你迫不及待了?
小离双腿跪得几乎麻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微微打颤……她这下真是胆怯了,心中暗暗叫苦:小姐啊,和你排练好的剧情发展不一样,你还不赶紧出来救场?
凌月想是听见她的心声,忽的抬起头来,眼神清亮,拍拍手掌,抖落了几下身上的泥土,尽管还是一身肮脏,但言语间却满不在乎:“瑾王爷何必逼人太甚,不过是一个小丫鬟罢了,想看便看吧,看了又不会少几两肉!”
“小离,你抬起头来,让瑾王爷好好看看你的长相,没准儿你运气够好,让他带回去做了瑾王妃呢!”
咦?七小姐这是发怒的前兆?难道她在怨恨她的丫鬟抢了她的未婚夫,所以存心报复?众人心中想道。
却见这丫鬟没有半分惶恐,相反解脱了般长长出了一口气,十分轻松愉快地回答道:“是,小姐!”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抬起头来。
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平日里默默无闻一心只陪着她家小姐疯闹的小离竟然也是个美人!
水亮明润的眼波盈盈,透着娇俏。浓黑的青眉显然是细细勾画过,若是眼尖的人便能发现,那墨色竟然和凌月脸上的是同一种!
小小的樱唇微微撅起,有些顽皮。这丫头天生长的一副洁白晶莹的好皮子,若不是着一身丫鬟装束,对欧阳府中各位小姐不熟悉的人必定以为这也是一位欧阳府中的小姐!
没错,凌月不但给自己精心“装扮”了一番,还把小离也好好打扮了一下,只是一个变丑一个变美而已,本想好好捉弄一下这个瑾王,谁知他那么不饶人!
“看够了?那请瑾王抬回去做了王妃吧,也算是我给这丫头一个好前程,不枉她尽心伺候我这几个月。”凌月眼中满是戏谑。
“小姐……”小离想说自己绝对没有要做瑾王妃的意思,只想好好的陪在她身边。可话没出口,凌月的眼神已经甩了过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你家小姐怎么舍得让你离开?
“小离,嫁给瑾王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难道还能委屈了你不成?”她又转过身问东方天辰:“不知王爷考虑的如何?府里喜欢小离的人可是排着队呢,您若是没想好那明儿个凌月可把这丫头嫁给别人了!”
骗人的吧你!瑾王爷若是真看上了这个丫鬟府里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和王爷抢人?渐渐摸清七小姐脾性的众人心照不宣,你看我,我看你。
“七小姐似乎弄错了,本王的未来王妃可是叫欧阳凌月,怎会把这个丫鬟带回府中做王妃?”东方天辰淡淡地说,见她突然又“好”了,并不吃惊。
欧阳青正看着这两人,突然有一种“他们莫不是早就认识”的错觉,看着突然之间又“正常”的女儿,心中不知为什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复杂。
“凌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黑着脸问道,全然没发现自己叫的是她的小名,语气里也没了以前的冷漠。
凌月敏锐地察觉到了,看着欧阳青正的目光柔和了几分:“爹爹,我没事,只是和瑾王也开个玩笑而已。”
“胡闹,小孩子家懂什么?还不赶紧向王爷赔礼道歉?”欧阳青正的语气里竟然有几分疼惜。
东方天辰终于惊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说这欧阳七小姐和欧阳老匹夫的关系连府中的一个姨娘都比不过,怎么今日所见倒和传闻不同?
“没事的,爹爹,瑾王爷不会怪罪的,是吧,瑾王爷?”凌月宽慰着他,又对东方天辰说道,眼神中带着几分威胁:你敢说“不”字试试看?
东方天辰淡淡扫她一眼:“本王岂是那种计较的人?欧阳将军尽管放心。”
欧阳青正略略放心,又说:“那王爷,下官现行告退。”
东方天辰和之前态度俨然两样:“欧阳将军客气,您请便。”
热闹的大街上驶过一辆金贵无比的马车,惹得人群纷纷议论。
卖糖葫芦的:“那是谁家的马车?竟然如此的富丽堂皇?真是让人羡慕!”
“瞎了你的狗眼!那是瑾王府的,别看了,人家那辆马车你一辈子每天把糖葫芦卖光了也买不起!还是好好干活吧!”旁边卖包子的答道,鄙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哦。”卖糖葫芦的恍然大悟:“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卖糖葫芦吧!”
“糖葫芦咧!买糖葫芦咧!”吆喝的声音声音渐渐远了。
马车里,一个无比妖孽的男子斜靠,似乎永远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他狭长的丹凤眼微眯:“你倒是对本王的脾性摸得很清楚,不怕我拆台?”
凌月换了一身衣装,月白的衣裙衬着她姣好的面容,同样月白的面纱下。
她浅浅一笑:“王爷说笑了,凌月不过第一次见王爷,怎敢说对王爷的脾性摸得清楚?只是,凌月想,以王爷的眼力,应该也看出来爹爹的异样吧?”
用的是敬称,说话却并不谦卑。
“看出又怎样?那是你欧阳家的事情,和本王无关!”他眼睛死死盯住她的,像是要逼得她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