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好好的休息了两天,就进入了假复习状态。因为寒假放的时间很短,一共就八天。当我调整好状态时就到了年三十。
我依旧像平常一样睡到日上三竿,并未被接连不断地鞭炮声所吵醒。在我起床时母亲的午饭都快做好了。
我慢腾腾的穿好衣服,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有没有信息,这已经成为我早上起来做的第一件事情了。我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便把手机扔到了被子下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由于热水器坏了,导致我就没了热水用。我想现在温室效应那么强烈用房冷水洗应该不冷吧。可现实是那么残酷,如许嵩唱的那样“一切与想象中那么不同”。所以我忍着刺骨的疼痛,咬牙切齿的把脸囫囵吞枣的搽完后随便抹了点护脸霜就下了楼。
站在门前,看着马路上的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往家里赶去我才意识到新年就要到来我快成年了。但我并未想到我应该为父母分忧了,该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了。我依旧是那么的幼稚可笑。
在路上的行人还剩三两个的时候我父亲拿着茶杯回来了,我想都没想就问他:“爸,赢了多少钱?”
他回答道:“没赢也没输。”我没再接他话,因为我深深地了解到他肯定输了钱,我没有点破,毕竟他也累了一年了,该娱乐放松一下。再说,输钱也是他挣的钱。
不过,我母亲还是把他数落了一番,他连说下午不玩了。
在我把玩得不亦乐乎的妹妹拎回家后,又去点了窜鞭炮,然后就吃饭了。
吃饭时,我刚想和父亲小酌几杯,他的手机就响了,我和母亲会心一笑就知道是他牌友打来的催促电话、随后我父亲就快速吃完饭,又把他的茶杯也装满水去与他的牌友会合了。
在父亲走后我也把饭吃的差不多了,和母亲说了声“我回老家了”,然后就跑到楼上拿了手机与车钥匙就出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碰到了一位家里的长辈,他问了我“学习怎么样呀?念初几了?”之类的话。我笑着回答他,今年就要上大学了。他很惊叹的说:“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都快成大人了。”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呀,我还没长大,你们却都老了。
小村落和往常非常不同,没有了平常冷清的气氛,多了份热闹。那是因为外出打工的人全都回来了,小村庄多了份人气。
我一进村就听到了我小爷爷的院子里杂音混乱,不用猜就知道是一群人在“赌博”。我没有进去只是伸头看了看,这一望就看到了父亲的身影也在其中。
我没有过多停留,便去我叔叔家看我奶奶了。
刚进叔叔家的门,奶奶就出来了。看见我脸色有点白,身材比以前更加苗条了,又是一阵嘘寒问暖。问我现在饿不饿,渴不渴,是不是在学校吃不好呀?
我笑了笑说:“我刚吃完饭,不饿也不渴,在学校都习惯了。让她不要担心我。”
老人对子孙的关爱透露在心间,总是想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给与他们。我此时不由得一阵愧疚,想了想,好长时间都没回来看看她了,也是自己做的不够呀。
和奶奶多呆了会,聊了聊以前我小时候的事情,没想到她记得比我这个当事人记得还清楚。
随后我又在村子里溜达了几圈,碰到了几个小时的玩伴,他们也打工回来了。一头黄色的长发让我心里很不舒服,给我递了根烟我接着了。我问他们:“你们在哪发财呢?干的怎么样?”
他们笑了笑说:“什么发财呀,就是在外面出点力气,哪像你上学这么舒服,以后坐在办公室多爽。如过可以我们肯定也要继续念下去。”说完,他们眼中透露出一种后的和无奈。
他们又邀我去打牌,我说:“算了,没钱呀,你们都自己打工挣钱了,我还花父母的钱呢。”然后他们就走了。
在这个传统的节日里,我再也感受不到了小时候过年的那种气氛。除了像往常一样丰盛的食物还有门上贴着的对联以及连绵不绝的烟花和鞭炮,其他的大都变了。
没有了以前大雪飞满天的场景,温度是升高了,可人们之间的温度却下降了。人们也不像以前那样为了几元钱斤斤计较了。因为在赌桌上几乎看不到那样小数额的人民币了。孩子们的压岁钱变多了,这也许是外出务工的父母想补偿孩子的一种方式吧。可,这些钱只会拉远与孩子的距离,因为在他们心中埋下了亲情可以用金钱代替的种子。当一群人在一起的时候又会互相之间攀比自己有多少压岁钱,在潜移默化中互相攀比的种子就已发芽。
我静静地看着一切,听着一切,在心里不免有一丝怀念与失落。
我怀念昔日与小伙伴们一起拿着火把在田野间奔跑追逐的日子。那是在一片银白的田野中,一望无际。我们举着火把,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向着成长的方向奔跑,不知疲倦。火光映在我们被寒风吹得红彤彤的脸蛋上,是多么的美丽。直到火把燃烧完,我们才沿着来路归去。在那雪白的道路上,只留下一排排很浅很浅的小脚印,记录着我们曾经是那样的天真无邪。
时间会把我们改变,现实有时也会让我们彼此间的距离更加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