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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阮宅不全是温暖

凌国的冬季似乎比现代的北京还要冷,寒风凛冽冷得刺骨。来到凌国好几天了,一直因为母亲说的身体因素没有下床,今天我下床走走,母亲看见我生龙活虎的,也就相信我没事了也就同意我可以下床走动了。

下床后的几日我与母亲时常坐在屋里烤着梅姨生的火,母亲在帮我绣冬衣,我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看,她的一针一线都充满了对她女儿的爱,而我这个冒牌货一直享受着这种爱。

“婧儿,冬衣做好了,你来试试合不合身。今年冬季甚是奇怪,我来这里十年了第一次见飘如此大的雪”

我穿上这件绣满了山茶花的冬衣,“很暖也很合身,谢谢娘。”这件冬衣真心漂亮,古人的手艺这么好,一看就知道是有功底的人做的,要是在现代,绣得这么美而娇艳的山茶花肯定值很多钱。

“真好看。”母亲笑靥如花。

“是啊,小姐就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一旁的梅姨笑眯眯地说。

“秀萍你别这样夸她,她该骄傲了。”虽是这样说话,可是母亲的话语没有一点严厉之意。越发觉得这位母亲善良贤惠,可能是担忧的事情太多了吧,眼角稍微有点鱼尾纹,但是一点皱纹难挡她的美丽。

“娘,我不会的。”我调皮地回应道。

“就是呀,夫人,小姐一直都那么乖巧懂事,和您是一个性子。”

一个性子,莫非这位阮府嫡女阮婧芜也是这样一个多愁善感,温柔可人,不善言语的女子。这可与我的大大咧咧,话唠的性子不符啊。可是阮家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魂穿附到她身上。

“婧儿,婧儿。”

“啊,娘你在叫我吗?”我回过神。

“是叫你呢,只是不明白你在想什么呢,都出神了。”

“噢,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衣服太漂亮了。”我笑笑敷衍着她。

“天这么冷,你爹总是要外出视察雪灾,是不是也该给你爹做一件。”

母亲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充满了爱意,看得出来,母亲很爱父亲,却不善言语不肯表达自己,心里是时常担心的他的,但是他似乎从来不明白这种默默的爱,倒是很宠溺那个看起来不太友好的二夫人。

我没有说话,可是许久过了梅姨开了口:“夫人自己的都没有做呢,老爷有这么多人跟从侍奉,冷不坏他,可是夫人你该为自己想想了,这么冷的天,老爷都没有想过你,那个赵凤英却有老爷送的狐皮大衣什么的,穿着还特别得瑟。”

“别说了秀萍。”没等梅姨说完,母亲就打断了她的话,“狐皮大衣的事文书也问过我,我只是觉得穿着狐狸的皮虽然很暖和但是太罪恶了,就没要,他,是想着我的。”母亲的话略显心酸,是的,相对于这个正夫人,父亲对二夫人是好得多的,可是从未见母亲埋怨他的无情,抑或是心里不好受时也没有表现出来。

梅姨住了嘴,就这样看着母亲,眼里含着疼惜,她一直都为母亲感到不平吧。可是总是有怨无处宣,母亲也从来不让她告诉姥爷,想必梅姨憋了好久好辛苦。

来这里也有一个星期了,虽然天还是这么冷,但我一点都不觉得冷,因为我感受到了人心的温暖。母亲、梅姨、苏兰还有这件冬衣都是温暖的。所以我感觉这里挺好。

一天晚上,月亮特别皎洁,月光通明洒满庭院,照得地上的雪晶莹剔透,看起来比白天的要美很多。如此美的雪夜,我吵着苏兰和我一起到屋顶一起赏月。虽然心是24岁,可我的身体只有9岁,爬上屋顶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我和苏兰好不容易地爬上屋顶。坐在屋顶感觉离月亮更近了,感觉不是这么遥不可及,在二十一世纪真的很难看到如此美丽无邪的夜晚。毕竟二十一世纪的城市总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腐蚀了大多数人的心智。

“小姐,真不负我们这么艰难地爬上来,这里看到的月亮真的好美呀。”苏兰感慨道。

“那当然,相信我准没错。”我拍拍胸脯,很得意的样子。

苏兰不知怎的,仔细端详着我,似乎要找什么东西。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我疑惑地问。

苏兰笑笑说:“没有,只是觉得小姐病好了以后好像变了性格,以前你没有这么多话的,虽然总会为了夫人和我们出头。现在的你不失的是正义之气,但是却变得乐观了许多。”

“那你是觉得以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我小心翼翼地问。

“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不都是我的小姐吗,虽然你失去记忆了但是还是善良的,所以都好。娘说,你失忆了也是件好事,不会记得以前烦心的事。”

听她这样说我来了兴趣,很像了解这个阮家嫡女的事情,“我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你之前不是欲说出口又没说吗?你现在告诉我好吗,苏兰。”

“老爷,老爷~”忽然我们听到一阵这样的声音就停止讲话,想找找声音的来源。

“老爷,你不是常说我对阮家的功劳最大吗,因为我生了阮家的长子,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我还是没有个好名分?”听起来是赵凤英的声音,她在闹着父亲。

过一会儿就听到父亲的声音:“我知道你想做阮家的嫡夫人,你生了正天我会记着你的功劳,但是流芳她毕竟先嫁给我,她有权保留着大夫人的名号,更何况她入门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做错,我不能废她。”

还好这个所谓的父亲有点良心,还记得娘亲是先过门的,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还好他知道这个理。

“我总算听到老爷说了句像样的话了。”

“那你觉得我爹是怎么样的?”我问苏兰。

“小姐你还没生病之前也是觉得老爷不好的,因为老爷总是和二夫人还有大少爷在一起,时常冷落你和夫人。”

“不要嘛。”过一会儿又听到赵凤英矫情的声音,“老爷你不知道,姐姐总是趁着你出去的时候处处为难我和儿子,仗着大夫人的名分给我下马威。我和儿子真的很辛苦呢。”说着,又装出哭哭啼啼的声音,实在讨厌极了。

“你说流芳是这样的人,但是我看到的却不是这样。我看到的是她把阮家上上下下打理得很好,把下人管教得很好,外面的人都知道阮府有个贤惠的大夫人。你说,我有何理由废她”

“哎呀老爷,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姐姐她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对待我和儿子的。”说着,这个二夫人哭腔愈烈。大概父亲也很无奈二夫人这样,但是为什么总和她在一起,真让人想不通。

“这个二夫人很擅长说谎吗?”我问苏兰。

“是呀小姐,只是你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我刚醒那时你无意跟我说过怀疑我只怎样摔下楼的,还没说清楚,你是不是怀疑......”我指指下面,意味着赵凤英。

“小姐你就别问我了,夫人说过,失掉记忆对你来说并不全是坏事,你会忘记我们但是可以重新培养感情,但是我们都不愿你记住那些不开心的事,所以小姐,什么都不要问了,我们都是为你好。”苏兰看起来为我的问题感到着急,怕我会再追究下去的样子。我不想为难她,便没有再问下去。

听她这么说,我心里也有底了,这个阮婧芜摔下楼肯定不是意外,兴许跟这个做作的赵凤英有关。如果是这样,她铁定还会找我麻烦,我必须要小心这个可怕的人物了。看来,和书本上的女主角一样,穿越的人都不可能会过的上安安分分的日子,阮府赵凤英的恶毒恐怕待我领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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