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粉面公子见黛玉甩也不甩自己,心中却是有些愤怒了,因走上前道:“爷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只这粉面公子此话一出,旁边围观的人却是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要知道,这男子在茜香国虽不似女子在其他国家那般地位低下,但是在女子跟前,却是远远没有说话的资格的,故而众人只听那粉面公子说出这话来,便知道今天的事情怕是不容易善了了的。
而这时,那粉面公子身后的一个彪形大汉听了他的话后,却是走到那粉面公子的跟前,压低了声音,道:“公子,这里不是在天翎皇朝,男子是没有什么地位的,公子说这话却是小心惹来麻烦的!”
黛玉虽不懂武功,但自幼便比常人要来得耳聪目明,因此那彪形大汉说的话,别人或许没听清楚,只她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因此她听了这话之后,眉头微微一皱,便明白了几分,而后只突然之间冷冷一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般对本殿说话的,春纤,你只叫人将他卖到小倌馆中去,既然他那么喜欢勾引女人,只让他到小倌馆中尽情的去勾引的!”
听到黛玉自称“本殿”,众人便知道黛玉定是跟茜香国皇室有关系的,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黛玉便会是刚刚登基不久的茜香国女皇的,不过饶是如此,众人也是大吃一惊,因忙跪了下来。
而那粉面公子和其身后的彪形大汉听了黛玉的话,也是大吃了一惊,因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茶馆中偶然间碰到的一个女子竟是会跟茜香国皇室有瓜葛的,因此一时之间竟是愣在了那里
而这浮生茶馆是七星阁在茜香国的总部,因此里面多有林家的暗卫在的,故而只黛玉这话音刚一落下,便自从四周出现许多身着劲装的女子,直让众人大吃一惊,不过也只是以为是黛玉随身携带的暗卫之类的,却是没想到她们本身就在这茶楼内的。
这些个林家的暗卫虽是女子之身,但都在灵鹫宫中接受过残酷的考验,所以武功都是极为出众的,因此没过一会儿,便将那粉面公子并其身后的几个彪形大汉全部拿下,押出去了,只是时不时的传来那粉面公子的呼救声与威胁声罢了。
“走罢。”待那些个暗卫将那粉面公子并那几个彪形大汉押出去之后,黛玉便自冷冷的道了一声,而后便同春纤一起往里间去了,而围观之人见状,自然也都散了。
“陛下,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将那几个人都给押到春归楼去了,现在正由林凤看管着。”过了不久之后,便见林锐过来,对黛玉道。
“锐大哥,只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你只依旧叫我妹妹好了。”黛玉听了,因点了点头,而后便笑道。
“好罢。”林锐也深知黛玉因着一直是孤独一人,且之前又寄人篱下,所以内心对于亲情是极为渴望的,虽然如今有了祖母和叔叔,但是毕竟没办法常伴她的身边,所以她更渴望有个兄弟姐妹的,因此也不推辞,便自答应道。
“妹妹,你为什么要把他们送到林凤那里去,他们可是有什么不妥吗?”林锐又自问道。
“适才我听到那其中一个大汉对那个公子说‘这里毕竟不是天翎皇朝’,由此可见他们必不是茜香国人,而是天翎皇朝的人,且身份还不一般,不然出门在外的,也不致如此嚣张。再有就是闻太师突然之间被吓死了,我却是觉得有些蹊跷的,而这些个人又突然在茜香国内出现,礼部又没有人报上来的,所以我怀疑闻太师的死会不会与他们有关系的。”黛玉听了,因答道。
“其实闻太师的死,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按说闻太师昨天便被破了功法,要吓死也该是昨晚的事情,可是却偏偏今早才传出来她被吓死的消息。而且在她死之前,据采葛探得,她却是与一个男子见过了面的,而那个男子看身形,该是四五十岁左右的年纪。”林锐想了想,因开口道。
“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个男子定是个关键人物,我隐隐觉得这闻太师的死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说不得还是牵扯到天翎皇朝,所以一定要将那个男子给找出来。”黛玉细细思索了一番,便对林锐如此道。
“我知道了。”林锐向黛玉一抱拳,这是林家家人接受任务时所会做出的姿势。
“对了,中秋节马上就要到了,那日也是**的生辰,我会派人送节礼送**的生辰贺礼到天翎皇朝去,只你派几个人沿途护送着,我觉得这一行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黛玉又想了一回,对林锐道。
“放心罢,这件事情我会安排下去的。”好歹玉晚楼也算是半个林家的主子,林锐自然是不会让送去给他的东西有所闪失的,再加上又是黛玉的要求,因此便自答应了下来。
这边黛玉计划着派人给玉晚楼送中秋节的节礼并生辰贺礼,而那一边在天翎皇朝,礼部因着玉晚楼的生辰将近,再加上玉晚楼如今嫔妃稀少,膝下更无半个子嗣,因此便开始计划起如何让玉晚楼在其生辰筵席上选秀纳妃甚至封后起来。
“听说萧太师他们正打算让皇上您在中秋节那日封后纳妃呢。”这日,御书房中,水溶看着悠然自得的玉晚楼,很不怀好意的泼了一盆凉水。
“若是朕的私事都要由他们说了算,朕这个皇帝不做也罢。”顿了顿,玉晚楼又道了一句:“朕的妻子只会是玉儿,别人再是别想!”
玉晚楼斜睨了水溶一眼,他和黛玉的事情水溶在黛玉去茜香国之前也已经知道了,只是他还是不打算放弃,因此玉晚楼说这话,也未必不是没有警告与挑衅的意味在的。
这“妻子”一词对于皇帝而言,是极为奢侈的,因此听到玉晚楼说出“妻子”两字,而非是“皇后”的时候,水溶也不由得愣了片刻,但随后也便即明白了玉晚楼的意思,心中竟自生出几分羞惭之意来。
玉晚楼见水溶突然之间竟是神色赧然,却是有些不解的,不过他并不是那般好奇之人,因此只岔开了话题,问水溶道:“前段时日,朕命你去查那藏宝图的事情,却是有什么结果没有?”
原来当初贾家的那份藏宝图正如黛玉所预料的那样,虽然那木簪被那赵荥使了个巧宗儿盗了来,但是因着那木簪式样古怪,又没有接缝,因此竟是找不出那藏宝图的,故而玉晚楼便将这事情交给了一向足智多谋的水溶去查。
“说来也是怪的,按说那藏宝图该是藏在那贾史氏的木簪里头的,但是只臣弟命人将那木簪反复研究了过后,虽然从里面是找出了一张已经泛黄的纸页的,但却并不是那七分之一的藏宝图的。”水溶见玉晚楼问起藏宝图的事情,因忙答道。
“不是藏宝图,那是什么东西?”玉晚楼眉头微微皱起,本来以为贾母那么看重那支木簪,定是因着里面藏了藏宝图的缘故,没想到却并不是如此,说实话,听到这样的结果,玉晚楼的心中是很有些失望的,因为这意味着贾家很可能还有机会死灰复燃。
“是一张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然后水溶便一字一顿的念道:“水、落、玉、出。”
“水落玉出?”玉晚楼的眉头不觉皱得更紧,因问道:“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如果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想来也还是有办法可想的。
只是水溶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清楚。”这四个字他想过很多种解法,可是依旧不得要领,更无法理会到其中深意。
“朕知道了,只这件事情,你要尽快查出来才是,对了,你可以找瑾瑜商量一下。”言及此,玉晚楼因又想起最近经常不见瑾瑜的人影,因问道:“瑾瑜最近去哪里了,怎么没见?”
水溶听了,因答道:“听说他最近一直在桃苑之中闭门作画,谁也不见。”
“哦?”玉晚楼俊眉微挑,嘴边亦是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他倒是有这个雅兴的,改天定要去桃苑拜访一下他才是。”
水溶听了,只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两人又议论了一会儿朝政,水溶便自退了出去。
水溶离开后,玉晚楼又批了一会儿的奏折,觉得有些累了,便欲起身往御花园里去走走,却没想到起身的时候竟是无意中碰倒了杯子,水顺着御案流淌下来,龙袍上留下了一抹水印。
“真糟糕!”玉晚楼低咒一声,拿起腰间的帕子欲待擦拭,却无意中发现那帕子是那时黛玉托人从茜香国捎给自己的,因此竟是愣在了那里,好半晌因抬起头,望向窗外渐圆的月亮,眼中满是思念,因暗道:“玉儿,你说你很快便会从茜香国回来,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这种刻入骨髓的思念,你终究想让我品尝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