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楼听说,因问诸葛瑾瑜道:“不知依先生的意思,派谁去最为妥当呢?”诸葛瑾瑜道:“若非我身罹腿疾,此次查看灾情,让我去是最为妥当的,只如今,放眼朝中,还真找不出什么有能为的人来。”
黛玉听说,因站起身,道:“楼师兄,二师兄,不如让我去罢。”“你?”玉晚楼和诸葛瑾瑜听说,不觉异口同声的道:“不行!”
乍然听到玉晚楼和诸葛瑾瑜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不行”二字,黛玉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便自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不行?”黛玉深受林如海的影响,再加上林家祖风,素来男女并无差别,因此黛玉并不认为男子可以做的事女便做不来也不能做,只是当初在荣国府中时,因为是寄人篱下,自得步步小心,所以才略略收敛了些,如此出了荣国府,偏还要百般拘束,她的心中自是有些恼怒的。
玉晚楼和诸葛瑾瑜自然也听出了黛玉话中的恼意,欲待要解释,却又不敢贸然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说不得黛玉会更加的恼怒,因而只得道:“小师妹,并不是我们不让你去,只是你得知道,蝗灾严重的地区势必会有瘟疫蔓延,你是女子,身体本身就较男子为弱,更何况你先天弱质,若是一个不妨染上了瘟疫,可是没人能救得了你。”
黛玉听了,知道玉晚楼和诸葛瑾瑜并不是看不起自己是女儿身,只是单纯的关心自己,心中的那点子恼意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于是便笑道:“多谢楼师兄和二师兄的关切之情,只这点却不必担心的,得义父悉心照顾并那天凤池的神效,我的病根早就断了,身子亦比常人要好上了许多,不信只问义父便是了。”言罢,黛玉便拿眼睛看向华严子。
华严子知道黛玉的禀性是完全的承继了林如海的,只自己认定的事情哪怕再怎么千难万险,阻力重重,也一定要做到。不过好在如今的黛玉身体确实已经完全好了,而且京城离那灾区也不过百里之遥,不到一天的功夫便能赶到,倒也不担心黛玉身子弱,受不住,因而便也就开口道:“玉儿既然如此说了,你们只答应了罢,而且有些事情怕也只玉儿出面才方便些。”
玉晚楼和诸葛瑾瑜见华严子如此开口,便也就同意了。这时,只听戴权过来奏道:“皇上,北静王爷求见。”
玉晚楼听说,因不觉奇怪道:“溶弟只这会子过来做什么?”因命戴权快传。黛玉听说,便急忙要起身回避,却哪想水溶脚快,早已经走了进来,与黛玉正撞了个面对面。
水溶其实自离开燕无痕的别庄后,并没有回北静王府,只行到半路后又自原路返回,悄悄儿的跟在黛玉和林鑫而人的身后,不让人发现。只因他实在想知道,他心目中的这个伊人如今身居何方。
等见到黛玉和林鑫而人都进了玉竹山庄后,水溶这才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马拴好,身形一闪,便自如风一般悄无声息的进入了玉竹山庄,好在玉竹山庄因为有林子轩设的竹阵在,所以守卫并不是很多,因此倒也没人发觉水溶潜进了玉竹山庄,不然怕是水溶很是要吃些苦头的。
水溶来到无竹园,因无意中听到黛玉和林油以及林成谈论北方蝗灾之事,知道以黛玉的性格,定是会想办法除蝗以帮助北方灾民,故而这才匆匆入宫来求见玉晚楼,只没有想到黛玉会出现在宫中,因此倒也不觉愣在了那里。
“溶弟,你这会子却是进宫来做什么?”看到水溶那般愣愣的看着黛玉,玉晚楼心中不觉泛起一股酸意,于是便自开口问道。
水溶听到玉晚楼的问话,这才反应过来,因忙跪下给玉晚楼请安道:“臣弟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你起来罢,只说你今天这么晚来是做什么来了?”玉晚楼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耐,不过想想也是,此时正是火烧眉毛的时候了,偏偏自己的情敌还在自己的面前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大送秋波”,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口气罢?
水溶自然知道玉晚楼在恼什么,不过倒也不生气,反正现在黛玉也没选定谁,谁也都是有机会的,而且相对来看自己的机会却是要比玉晚楼大上那么一些,故而也由得玉晚楼去吃飞醋,只笑了笑道:“臣弟得知北方六省十州遭遇蝗灾,寝食难安,故而进宫前来,特意请旨去往灾区,救济灾民。”
玉晚楼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他素来知道水溶的禀性,水溶并不是不关心天下苍生的安危,只是因为不喜应酬所以才只做了一个闲王,自己几度请他入朝,却是遭逢拒绝。只如今却是为何自己提出来了,难道他不知道,若是他除蝗有功,自然少不得加封晋爵,如今水溶只是一个郡王,晋位之后便是亲王之尊,天翎皇朝律法规定,亲王是不能只做一个闲王的,因此他势必要入朝。此刻他正该是躲得远远的才对。
因想了想,玉晚楼便问道:“溶弟,你可知你此次前往灾区救济灾民,意味着什么?”水溶闻言,因愣了一下,他自然知道自己这次自己提出来要救济灾民,少不得要入朝辅助玉晚楼的,虽然自己不愿,不过为了她倒也是无妨的。这般想着,水溶便道:“臣弟自是明白的,臣弟绝对不会反悔。”言罢,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一旁站着的黛玉。
“好罢。”玉晚楼听了,因下旨道:“既然如此,朕便下旨,着北静王水溶并英亲王义女林氏黛玉一起前往灾民救济灾民。”
“怎么?林姑娘也要去?”水溶听到玉晚楼的话,不觉有些惊异。
“嗯,是玉儿师妹自己要求的,而皇叔也说了没问题,因此朕便也就同意了。”玉晚楼知道水溶想说什么,只这般回答道。
水溶听了这话,心中不但没有一丝欢喜之情,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担忧,虽然自己同黛玉只几面之缘,但不难看出黛玉却是一鲜少出门的深闺弱女,如此之人前往蝗灾肆虐之地,可能受得了?只水溶没有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他今日里的想法,将注定他日同黛玉擦肩而过,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次日早朝之上,玉晚楼便自颁布圣旨,着北静王水溶为京畿道处置使,全权负责北方六省十州抗赈救灾工作,因为这是早就已经知晓了的,因此水溶自是领命。而朝堂之上大多数的大臣听了,先是有些惊讶,而后便自放下心来,毕竟他们都是享受惯了的人,哪里能受得了那灾区的苦处?只南安王火烽听了,却是心下一沉,因为他知道,此次水溶被皇上委任为京畿道处置使,并不是仅仅让他负责蝗灾一事这么简单的,恐怕皇上是连带着将北疆十万精兵的兵权也给了水溶了。
因此这日南安王火烽回到府中后,却是气得将屋子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而后又问道:“那蔷官儿呢,到哪里去了,还不让他来侍候本王?”一旁的小厮听了,忙自吓得一溜烟的跑出去找蔷官儿去了。
蔷官儿是南安王火烽最近极宠爱的一个小倌儿,或论柔媚,却是不下蒋玉菡,最重要的却是他那比女子还要嫩滑的身体,只如凝脂一般,让南安王火烽只尝过一遍后,便再也舍不得他,但凡要人侍候了,便只让蔷官儿来,至于那些个侍妾的,却是全然成了摆设了。
蔷官儿听到是南安王火烽唤自己去,自是不敢稍作迟疑,只他知道,但凡自己晚了些时候,南安王火烽便会想着法子折磨自己,让自己痛不欲生,故而也顾不得换身衣裳,只匆匆忙忙便去了。
刚进了屋子,便见南安王火烽挥退了所有的奴仆,只将蔷官儿打横抱起,扔进账中,自己脱了衣裳后便自压在了蔷官儿的身上,又狠狠的咬了蔷官儿的嘴一口,直咬得沁出了血来,火烽因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双手接着便自扯下蔷官儿的衣裳,只露出那如玉一般的肌肤,在上面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口中却道:“小贱人,只一晚上的功夫,身子却是比之前还要好了。”
言罢,又自掰开蔷官儿的双腿,下身一挺,蔷官儿便自吟叫起来。火烽也顾不得蔷官儿的不适,只拼命的律动起来。
好一阵颠鸾倒凤之后,火烽方自放过了蔷官儿,只让他下去了。蔷官儿听了,也是不敢违抗,只得强装笑脸,忍住身体的不适退了出去,只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眼中却是一闪而过的恨意。
只不管南安王府这般如何,只说英亲王府内,玉晚楼并没有在朝堂说黛玉会陪水溶一起去救济灾民的事儿,一来这般做了却是对黛玉的闺誉有损,二来女子不能干政自来都是大忌,虽说救济灾民并算不得什么干政,只若给人落下把柄却是不好了。故而玉晚楼下朝之后,只去英亲王府,交给黛玉一枚玉佩,道:“玉儿,此次前去,师兄我也没什么好帮你的,只这枚玉佩你带着,有了它,你便也是调动敖仓之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