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旁边的药,倒是忽然想起苏沫了,她不知道怎样了,苏沫知道我不会水,定是担心了。
戚斯裕那边倒是不用我担心,毕竟我的生与死,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倒是担心苏沫与他一起。
戚斯裕,戚斯裕?想到这,我忽然脑子豁然开朗,思路渐渐的开始清晰,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难怪觉得那批杀手的路数如此熟悉,猜的没错的话,就是影傀阁的杀手。
戚老让戚斯裕与我一道下春城,原本以为是商号的事,现在想想,他故意乔装,故意上了这条船,我被拉下水之前隐约看到的他的身影原来不是错觉,看来,一切都不是巧合。
倒是把我挡饵了。
更糟的是,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和苏沫岂不是间接破坏了他的任务,遭了,苏沫该不会有事吧,我得赶紧回去才行。
不过这样一想,那辰焰的身份就更值得追究了,谁竟然买的动戚家的杀手,要知道戚家的杀手从来不是轻易出动的,还能让戚斯裕亲自带队,这人的身份必然不一般。
于是乎,一个更加清晰的答案浮现在我脑中,是戚家的人要辰焰的命。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辰焰忽然出现在眼前。
我缓过神,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他到底是谁,而且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没什么。”
“胡大娘和你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说我们是私奔的小情人啊。”辰焰一张嘴就没什么好话,我顿时就从那一堆纷乱复杂的关系中抬起头来。
“关你什么事。”我厌恶的看着他,无论我猜测的是否属实,必须及早和他撇清关系。
“药还没喝啊。”辰焰倒是不接话,看着纹丝未动的药,反问道。
“我讨厌喝药。”我撇撇嘴,天生就对药敬而远之,能不碰绝对不碰,所以无论如何,只有两个字:不喝!
辰焰自顾端起药,“娘子,乖,不喝药怎么会好呢。”
“闭嘴,谁是你娘子,而且我就是大夫,自己的病还能不清楚。”我有些急性,竟然把这脱口而出了。
“大夫?哦,我娘子倒是很厉害啊”辰焰挑眉道,“但是没听说过,大夫就能不治而愈,不然我喂你也是可以的,还是说娘子本来就等着…”
直觉告诉我,辰焰现在心情甚好,他根本是以气我为乐!而且他可以这样一直这样无厘头的讲下去,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话,跟他再这么无休止的吵下去,也无益,反倒是让自己出糗更多了,于是心一狠,夺过他手上的那碗药,一口气灌了下去。
苦水立刻贯穿全身,苦的我全身发颤,这人果真是不能喝药。
“咳咳咳。”我难受的摇头。
“这就乖了嘛”辰焰的语气忽然变得温柔,递过一块手巾给我。
“你可以走了,我,要,休,息。”我毫不客气的接过,咬牙切齿的对他说道。
“哎,我真可怜,又被赶出去了。”辰焰一边抱怨还是一边退了出去,“不过”
不过,还有不过?我发现我的忍耐绝对已经到极限了。但是满嘴的苦味,还是让我紧紧的皱着眉头,可恶。
辰焰话没说完,在我彻底爆发之前,忽然凑上前来,在我的唇上烙下轻轻一吻,“好好休息。”
然后在我瞪大着眼睛,没反应过来之间,离开了房间。
这,这,这,什么情况!我,他,天啊
翌日,那碗苦药倒是让我精神了不少,终于也能下床活动活动了,唯一不能释怀的是那莫名其妙的一吻,让我整夜不能入眠。我再三告诫自己就当什么没发生过,然后慢慢摸索着走出房间,眼前的一幕倒是让我大开眼界。
辰焰竟然在帮着胡大娘收拾院子,他这一副孝顺乖巧的样子是怎么回事,看到他,我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烧了,我悄悄的握紧了藏在衣袖的手。
“怎么起来了,身子还没还呢?”辰焰见我起来,忙放下手中的活,跑来扶着我。那温柔又略微带责备的话语,让我全身冷汗直冒,他吃错药了吧,还是他真误会什么了。
“好一对金童玉女啊,陈公子真是贴心啊,姑娘,能找到这么好的男人,是你的福气啊。”胡大娘在旁边帮腔。
我尴尬的笑笑,然后对着旁边的辰焰硬生生的道,“你演的太过了吧。”
“过,过什么?”辰焰在一边装无辜。
“你们啊,又在悄悄话了,大娘我就不打扰了,把地方留给你们。”胡大娘一边笑,一边向屋里走去。
我推开辰焰,“做戏也要有个限度吧,陈,公,子。”
“真是一点都不配合。”辰焰两手一番,无奈的摇着头。
“我有事问你。”
“嗯?难道是昨天那个”
“闭嘴!再提昨天,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我自知言亏,换了话题,“什么时候离开?”
“离开,去哪啊,我觉得这里景色也不错,我们可以在胡大娘旁边盖所房子,然后在这里定居了,做一对市井小夫妻,男耕女织,你感觉怎么样,不错吧。”辰焰自顾在旁边瞎话,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白了他一眼,根本没法子和他交流,夫妻什么啊,谁会和他做夫妻。
“好了,好了,开玩笑嘛,女人怎么都这么容易生气,不明白?”
都?他惹过很多女人吗?果然是个轻浮子弟,不过我心里竟有一丝不快闪过,我一定是脑子进水太多了。
“那什么时候走?”我别过头不去看他。
“后天吧,这边有去春城的船。”辰焰看了一眼江边。
“恩。”
我听完后放心多了,恩了一声便往屋里走去,不能再和他呆在一起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苏沫应该也会在春城等我,现在只能等着了,希望这几天不会发生什么。
不过想想辰焰的话,如果真的有一天,我真的可以在这么个地方隐居,那该多好,只是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现实。
我注定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我知道,这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