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糖瞪了一眼苏瑾,转身去了君逸风的房间。
苏瑾按了按太阳穴,谁家去找场子不是身后一帮魁梧大汉,肌肉壮男。这种场合,一般都打不起来,看的就是谁人多。
酥糖进屋把君逸风强推了出来。
君逸风站定,蹙着眉毛厌恶的瞥着身后的酥糖,两只手翘着“有事吗?”
苏瑾挑了挑眉……这家伙竟然连手指甲上也涂上了红色的蔻丹,这是什么节奏?
苏瑾上前提着君逸风的袖子,看着他刚刚精心涂完的十个手指,没有一点涂到外面,配合着他白皙纤细的手指,比弹琴的女人的手还漂亮“帮东方夜华一个忙。”
“不帮。”不用思考,君逸风立刻就转过来身。
苏瑾微汗“你和东方夜华有仇是不是,好歹也是一起作战过的战友。”
君逸风依旧不理,苏瑾无奈,跑过去招了招手“好吧,好吧,就算帮我一个忙。”
君逸风步子一顿,心间像是被尾草划了一道,她已经不经意的把她和他化作一个整体了。
也好。
金豆从后厨把人都带了出来,能有十一二个的样子,统一身穿家丁服。苏瑾戳了戳君逸风,“好了,还想怎样啊,走吧。”
君逸风让手指吹了吹风,用指腹摸了摸,确定没有红色的印记了之后,把手放了下来到袖子里面,挺胸抬头,器宇轩昂的走了出去。
这个变态!苏瑾跟了上去,给他讲了一遍,君逸风也没说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在金豆的带领下一直走了过去。
穿过集市,谁不多看两眼,一个妖孽少年带着一群魁梧大汉,苏瑾瞧着街边有替人写信的,眼睛一转,便离队走了过去。
谣言谣言,谣传之言,一条谣言四起横飞,可能会让人深信不疑,但是要是不只一条呢?
苏瑾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拍到了案子上,“先生,给我写几个字,能写多少写多少,如果有人从你这经过,你就给他一张如何?”这样的话,这写信郎绝对不亏,既能赚到银子,又能为他的字做宣传。何乐而不为呢。
思索片刻,写信之人将以银子揽在过去,“小姐请讲。”
“你就写:六皇子府负责到底,不会讨要银子。”大白话直接写上,因为这军户之家,剩下的老弱妇孺,一般都不识几个字,要是在含蓄点写着,不知会被理解成什么样子。
“唉,行。”坐在案子上的人点头,苏瑾看了两张样本之后,就离开,跟上了大队伍,也不他偷懒,他要是不傻,应该能猜出来,让他写那种内容的是什么人。
苏瑾跟了上去,远远的捂着嘴差点笑出了声,这才刚离开一会,这一行人怎么都换了模样,本是空着的手,肩上都抗上一把铁锹,君逸风带头走着外八字,嘴里吊了一根不知从哪摘来的枯草,走路一颠一颠的,痞子模样表现的淋漓尽致,游行在大街上。
快走了几步,走到君逸风旁边“行啊,你这就扮上了。”苏瑾上下打量,这一身价值连城的打扮,配上这么一副痞痞的扮相,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君逸风扛着铁锹,一口吐了枯草,被苏瑾的话说的一个踉跄“你不是走了吗?”君逸风把锹放了下来,理了理肩上的褶。
“是啊,但是又回来了。”
并排走着,苏瑾看到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一个人,拿着一张信纸读者“负责到底……”说完,把信纸丢在了地上,走过的人或是低头看看,或是一脚踩过。
走过集市听到叫嚷声,一行人加快了脚步。
“官爷啊,我们是真的没银子了,你们早前给我家的已经换了米,吃完了,哪还有多余的银子啊。”
“哼,没有?那就砸!”快跑两步,走到声音来源的家里,一名老妇人眼睛不太好,跪在地上,手摸索着什么,合在胸前哀求着站在她面前的人,眼泪模糊,但还看不清东西,朝着不对的方向拜着。
打家劫舍这一行人,身着便装,也没什么服饰特点,平常看去,就像走在街上的老百姓,但若仔细看,他们持刀的动作,收手时的身体记忆,都是大抵相同,他们是受过统一训练的。
苏瑾快走了两步,撞开那穿着黑青色长褂的人。
“哎呦。”人被撞到了一旁,扯着公鸭嗓大喊了一句“哪个狗东西不长眼!”说话间,一把抓向蹲在地上的苏瑾。
君逸风,脚勾起旁边的一矮小木凳,一抬直接冲着他的脑袋踢飞了过去。
“啊!”又一声,黑衣侍卫只顾着抓苏瑾,根本就没注意旁边,被木凳直接砸倒在地上。黑衣侍卫捂着头,在地上伸了伸腿“你们是什么人。”
“这应该是我该问你的吧。”君逸风脚又踩上一个凳子,腿支在凳子上按着节拍点着,居高临下的俯视躺在地上的人。
“我们是六王爷府的人,好狗不挡路,知道大名就赶紧让开。”显然是怕了,黑衣侍卫,在地上窜着唯恐君逸风再一脚。
“胡说,你是六皇子的人,那我们是谁的人啊。”
黑衣侍卫眼神像地上瞄,偷偷摸摸的抓了一把尘土“我怎么知道,六皇子可是皇子,耽误了他交代的事,你们就等死吧!”手捏了捏,向上提了提。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我说过了,是六皇子派我们来的,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又向后窜了窜,君逸风身上的内力爆发施压,会点功夫的都能感到压迫,他们知道,这是绝对的实力悬殊,是打不赢的。
黑衣侍卫的手一提,手刚要松开,苏瑾半蹲给他补上了一脚,一把尘土直接糊到了他的脸上,本来还瞪着眼睛看君逸风出丑,结果现在眼睛里被填满了灰,捂着眼生满地的滚。
“姑奶奶五岁玩的把戏。”苏瑾眼神一转,向后退了两步,猛然回头,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大声说道“呀!太子爷怎么来了!”
在地上滚了一半的黑衣侍卫,抠着眼睛立刻站了起来,但是又找不着方向,摔了个大前趴。其余之人,顾首相盼面上露出惊慌之色“太子饶命,是属下无能。”趴在地上,还不停的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