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朝的兵得到了喘息,一股脑拼命的跑向北城外。
蝎子和玉枝把城门一关,人和兵都留在了坚岭城里。
晋朝的并看见船,连滚带爬的过去,终于看到了生的希望。
“你们都该死。”
咔……咔……咔……
三声来自阎罗殿的传唤,玉枝高飞空中,将小匣子中的粉末倾倒而出,迅速奔了回去。见罗刹,知生死。
“啊!”还在奔跑的士兵觉得自己的脚不能动了,然后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感受着身上的剧痛,东方夜华绕路从海路追了过去,自从城门被炸开始他就一直观察着晋武王,决不能让他跑了。
他被炸了之后,不但没有死,还是第一个逃脱的!
不出半刻,杀滩出现了一具具形态各异的紫色冰晶体。
“把苏瑾送回朝!”
东方夜华留下一句,驾船追了出去,晋武王负伤,但却没有死!留下绝对是祸害。
十日后,苏瑾醒来,她好像做了一个无比亘长的梦,梦里美人不停的叫她,不停的叫。
“你醒了。”玉枝过来做到了苏瑾的床边。
苏瑾两行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刚醒就哭,对身子不好。”这十天她才刚刚接收美人离开的事实,再也没有人整天叫她烂树枝子,再也没人整天的张牙舞爪。
抱住玉枝,苏瑾放声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死的是美人,为什么她还会醒过来。胸口很痛,但是再痛也痛不过她的心,“都是我,是我害死了美人。”
“瑾瑾你别那么想,不是你!是那些侵略者,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你们怎么可能去坚岭,如果不是为了我,美人怎么可能去送劝降书,如果不是我,美人怎么会把自己炸了!”苏瑾抱着玉枝,“我好难受,你杀了我吧。”
“不是你,真的不是你,你不要自责了。”
“杀了我,杀了我,我好难受……”
玉枝把住苏瑾的肩膀,摇晃这苏瑾“苏瑾!现在不是你颓废的时候,晋武王回了晋朝,东方夜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朝中已经乱了!”
轰,又一记闷雷响在苏瑾脑间,到现在都没回来,意味着什么!
“美人用生命换来我们平安,不是看着你颓废,看着你自寻死路的!清醒清醒吧,我们和你一样,我们也痛,每天痛不欲生,恨不得死得那个是自己,你还要我们倒过来安慰你吗?”
“在天幕的时候从来都不见你流过一滴泪,以前的那个苏瑾哪去了,我们现在应该是化悲愤为力量!”
心在滴血,比身上被割了一千刀一万刀还难受。眼前一片模糊,胸前伤口浸湿了一片,苏瑾又晕了过去。
晋武王回了晋朝,东方夜华却没有回来,她听错了吗?
“玉枝,你话说的太狠了。”酥糖皱眉。
玉枝叹了一口气“她身上扛着责任,她必须振作起来!”
朝中之乱一复一日加深,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东方夜华还是刚刚登基,一些心思不正的已经开始谋划。
又过了七八个时辰,苏瑾再次醒来。
不哭不闹,也没有说话,镇定的可怕。穿起了衣服走出房间。
“唉!”玉枝刚想叫住,被蝎子拦住,“这才是以前的苏瑾。”不言败,不颓废。没有能打垮她的事情,别人给了她致命的一拳,她就会想办法还回去让他没命的一拳。
苏瑾游走在外面,皇宫戒严,但不是东方夜华的军队,苏瑾根本就进不去,城外聚着和苏瑾一样的一群臣子。
“里面怎么了?”为什么不是东方夜华的军队呢?
老臣看到是苏瑾,连连凑了过来,“是苏姑娘啊,皇上的军队一直在找皇上的下落,才从前线回来,还没到京城呢。”
“那你们为什么在宫门口站着?”
“尚书大人把大皇子接了出来,如今在宫里发号施令的是大皇子殿下,不让我们这些等着皇上回来的老臣进去。”
“他们这是要造反么?皇上还没死呢。”
“哎呦,您可别这么说,再让人听到!”老臣捂住苏瑾的嘴。
苏瑾走向城门,被宫门口的侍卫拦下,“大皇子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宫门。”
转身走了回去,苏瑾走到了兵器铺,大皇子,当初皇上留了他一条生路如今又开始兴风作浪。
“姑娘,你可来了。”大汉抱着一个小娃娃走了出来,兵器铺已经正常开张了。
“一号。”
大汉看苏瑾面色有些不对,就没再多说,乖乖的去取了一号,交给了苏瑾。
苏瑾背着麒麟火弓走了出去。
走到城门口再次被侍卫拦住,“没有大皇子命令,谁也不得进出!”
举弓,苏瑾说道:“皇上御赐圣物,见弓如见人,我看谁敢拦!”
门外的老臣眼睛好的,看出了这把弓原是先帝的配弓,连忙跪下,“拜见皇上!”
“起身,众臣随我进宫,我倒要看看是谁没坐在皇上的位子上,发号着皇上的施令。”
坚岭城一战早就传回了宫中,这些还等着皇上的老臣,无不对苏瑾敬佩有加。能以一敌万的女子,丝毫不比男儿差。
宫里一步一岗,全都是穿着刑部的衣服。
苏瑾举着弓,领着人直奔朝霞殿。进门便看见东方博然坐在龙椅上,批着奏折。
看见苏瑾,东方博然一下子从龙椅上窜了起来。四处张望,“本王不是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进来的吗,谁放你们进来的。”东方博然一拍桌子想要镇住苏瑾。
苏瑾反问,“先帝囚禁你终生,谁放你出来的?”苏瑾换了方向,“是这个刑部尚书?”
当初东方博然陷害她的时候,这个刑部尚书就在对皇上用激将法,他掌管牢院,自然是能放他出来。
苏瑾转过身来,“东方博然,私坐龙椅,意图谋反,案例当斩。”
“哼,你算是哪根草,先皇都没说斩了我,你凭什么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