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尊也有出入过大大小小,风味不同的娱乐场所,左拥右抱美人在怀的情况自然不在少数,可是那些妖精和人精,都入不得他的眼,有时候甚至连做戏都不想。他冷尊忍受了孤岛上所有 非人的训练,自然不是那可以随意被撩拨的人。
卓然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推着冷尊的身子:“能不能……能不能轻点……”
冷尊勾起卓然的身子换了个姿势,再说了,他也想看看黄月安排今天的这一出戏是何用意。
这个房间平时没有人住,陈设非常的简单,尽管房间里面有暖气,可是衣服出去,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还是有些冷。卓然被身上的男人禁锢着,一丝一毫动弹的余地都没有,让她不 由想起几年前那个孤岛上,他就是这样用他强硬的臂膀禁锢着她。
一番动作后,他身手轻轻地抚摸着身下女人红润的脸庞,浅浅地笑着:“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他没有碰过你吗?”
卓然扯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缓缓后退,嘴上小心地问:“你派人跟踪我?”
冷尊从那片凌乱的衣服中找到他的衬衣,穿上后随意地扣了几颗扣子,又从他扔在一边的外套口袋中摸出一支香烟来燃上,身子倚在光滑的墙壁上,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雾来。
就在卓然紧绷的身体有些疲累的时候,男人淡然一笑,锐利的眸子扫过卓然:“我让人给你注射了一针特制的药,就在你那次发高烧被吴明送进医院的那天。”
“什么药?”卓然脸色微变。
冷尊又抽了一口手中的香烟,而后掐灭弹到一边,开始穿衣服。质地上乘的西裤提过胯骨,系好皮带,穿上外套。然后将卓然的衣服一一捡起,放到她身边,蹲下身子来,扣住卓然的下 巴,邪魅一笑:“不用害怕,不是毒药,只是一针让你为我守身的药而已。欲望天使,这个名字好听吗?”
卓然扭头躲开冷尊的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手指:“什么欲望天使?”
冷尊抬手理了理卓然凌乱的头发,目光突然就冷了几分:“你只要记住,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若是碰了你,就会死得很惨,而你自己也不能活命就够了。”
“你骗人!怎么可能有这种荒唐的药!凭什么你可以有别的女人而我却必须的为你守身!”卓然不自觉的开口。
“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试一试,假如你不想要你的这条命的话。”冷尊说完以后不打算再逗留,朝房间的门口走去,快要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来说:“欲望天使,你自己去查吧。”说 完后拉开房门,动作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越过门口站着的女子走开了。
冷尊离开门口之后,卓然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沈娇。也不知道沈娇在门外站了多久,难怪冷尊拉开门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下。卓然身上只披了一件衣服,现在想掩饰已经来不及了。她的 心里忍不住苦笑,难道夫人今天硬要让自己过来,就是为了制造这一幕的闹剧?
沈娇的脸色很难看,她什么话也没说,冷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开,脚步声很快,很快地就听不到了动静。
卓然不知道自己以怎样的心情穿好衣服的。整理了头发,看着浑身上下没什么异样才离开房间下楼。楼下的客厅里,沈娇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看不出她的心情。
卓然挪动着酸痛的身躯,在靠近角落的那个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落座的瞬间感觉到沈娇锋利如刀子的目光,待抬头看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
陈妈端了特别泡出来的花茶来客厅放在茶几上,客气的对沈娇说:“少奶奶,喝茶。”
沈娇仪态万方的笑了一下:“谢谢陈妈。”说完以后继续看电视,仿佛刚才那道怨恨锋利的目光和她没关系一般。
卓然垂首看着光滑美丽的地板,微微冷笑,沈娇是冷家的少奶奶,那么她又算是什么?小三还是小妾?这么一潭脏水,她觉得非常的恶心。卓然用右手揉了揉左臂刚才被冷尊大力捏得酸 痛的地方,那里明天一定会多出几道青色的指印。
电视里面放映的多是喜庆的节目,这一天是除夕大年夜,家家户户都在团圆,一家几代人欢聚一堂,等着晚上的春晚。卓然此刻的心情一点也不开心,电视里面喜庆的节目将她凄冷的心 情衬托的更加凄冷。她想找个地方安静一下。
于是走出客厅,到厨房里找到春枝。春枝正在帮着陈妈准备年夜饭。卓然没有半点心情再留在冷家,她想叫了春枝回家去。免得吴明一个人在家过年冷清。可是还没等卓然开口,陈妈就 拉着她说:“小然啊,我把所有的菜都准备好了,就差一锅汤了,你帮忙在这里看着,我给夫人告了假,今天晚上回去陪我们家陈曦过年。”
陈曦每年寒假回家,为的就是陪陈妈过年,卓然此时此刻就是再不愿呆在冷家也没办法离开了,她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而耽误了陈妈和女儿一起过年的机会。于是对陈妈说:“那好,你 快回去吧,别让陈曦等久了。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陈妈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左右,刚刚好。于是脱下围裙递到卓然手中,整理了一下衣服,匆忙离开了。
卓然看着陈妈离开后,接手了陈妈的事情,在厨房里准备除夕家宴。大部分菜式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剩下一锅正在熬制的汤和几样小炒。剩下的事情并不多。
春枝扯起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对卓然说:“卓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卓然僵硬的笑了一下:“不要叫卓小姐,就叫我小然,今天真是对不起,让你过来干了一天的活。回去了我给明哥说说让他给你加工钱。”
春枝忙摇头说:“不用,不用,我今天也不是很忙,还跟着陈妈学了很多厨艺呢。”
卓然转过身去,没有再说话,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在吴明那里,她是不用做粗活的女主人,春枝是个平凡的小保姆,大家都过得安宁愉快,可是为什么一来到冷家就要遭受这样的侮辱!
煲汤的砂锅里面洋溢着淡淡的食物清香,整个厨房异常的宽大,整体橱柜堪称完美。卓然此时此刻很是想念吴明,吴明温和的关怀是她撑下去的支柱。她走到一个角落,拿出手机来拨了 吴明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传来吴明温厚的声音:“小然,在那边还好吗?”
卓然僵硬的回答说:“还好……明哥,晚上你好好吃饭,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彻底。”
“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吧,晚上要不要我去接你?”吴明的话语很是温和,给卓然凄冷的心田注入了不少的温暖。
卓然回答说:“不用了,我吃过晚饭就回去,你在家等着就好了。”说完后挂断电话。
五点多钟的时候,卓然和春枝开始收拾餐桌。将一样样精致的菜肴摆上餐桌,摆好碗筷。做好这些事情后,卓然学着陈妈的样子开始通知冷家的人吃饭。先是到客厅里对沈娇说:“少奶 奶,吃晚饭了。”
沈娇依然看着电视,仿佛没听见一般。卓然也不想和她废话,转身到楼上去叫夫人和尊少吃饭。转身的瞬间,毫不意外的又收到一道锋利的目光。
这栋楼,曾经卓然每周都要彻底的擦一次地板,对于它,卓然自然是非常熟悉的。很快的就找到了夫人和冷尊,他们所在房间的门虚掩着,卓然推门进去,刚要开口,却看到夫人黄月硬 拉着冷尊跪下来拜祭着香案上两幅黑白色的遗像。
卓然忽然意识到这个房间是夫人的禁忌,平常的时候根本不让人进来,刚才看着它的门虚掩着,就没想那么多。卓然想了一下还是退出了房间。合上门的时候,视线落到那两幅黑白照的 遗像上。
一副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遗像,另一幅是一个四五岁大小的小男孩的遗像。卓然放在门把手的手猛地一僵,她透过门缝看着那个小男孩的遗像,为什么觉着他有些面熟呢?想到这里,卓然 的心里很是狐疑。
假如没猜错的话,那个成年男人应该就是冷尊死了二十多年的父亲,而那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就是冷尊出生那年离奇死亡的哥哥。
同一年死去两个人,卓然唏嘘不已。掩上房门后,站在门外大声喊道:“夫人,少爷,吃饭了。”
接着冷尊清冷的声音响起:“知道了。”
然后黄月的声音斥责道:“让你跪你不跪,这会吃饭了倒积极。三个头,什么时候磕完了什么时候去吃饭。”
“不是上了香了嘛,还磕什么头!我就在想,要是我没能活着回来,这一会儿又是谁跪在这里给我磕头!”冷尊清冷的声音中满是怨恨。
“尊儿,妈这是为了你好啊……”
卓然转身走开,不想再听这对母子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