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繁不知道胡清秋他们的情况如何,如果陈嘉良与胡清秋在一起的话,恐怕还有生还的希望,可要是陈嘉良也与胡清秋走失了,恐怕陈嘉良这次是凶多吉少。虽然徐子繁与陈嘉良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与陈嘉良却很对胃口,而且陈嘉良渊博的知识和丰富的阅历,一直是他希望所能拥有的。因此他才会在这两次探险中将陈嘉良喊上,如果早知道会分开,而且这么危险,他一定不会叫上陈嘉良了。
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倒是还没有发现日本人的踪迹,至于陆雨婷那里也就没有办法知道情况了。从这里的种种迹象似乎又在向徐子繁表明,这里也曾经有过天地封印,只不过现在已经松动了。如果这里的天地封印所封印的紧紧是那条白蛇和眼前的狻猊,徐子繁觉得又有些大材小用了,这两样存在肯定没有达到需要用天地封印来禁锢的地步。
随着战斗的持续,徐子繁和那狻猊都完全爆发了出来,现在双方都是使出的百分之百的实力,只要其中那一人稍微松懈一点,等到他的将是致命打击。
狻猊浑身大部分都如同穿上了一层铠甲一般,只有腹部看上去还显得柔软。曾经徐子繁一剑刺了上去的,可是当斩仙剑剑尖触到狻猊的背部时,就只看见他背部忽然凝结出类似兽类铠甲那种东西,一块一块的将斩仙剑给弹了回去。
徐子繁在心中算计着,终于再次发动了一轮攻势。此刻的狻猊已经如暴走一般,满眼血红,发挥到了极致。徐子繁突然扑下,然后从狻猊下方攻向了狻猊头。狻猊从容不迫,等到剑尖快要刺到他的喉咙时,两只前脚一提,整个身子竖了起来,而随着狻猊竖起身子,他的一只后脚踩向了斩仙剑。由于徐子繁是使出全力的,因此斩仙剑想要再次收回已经不可能了。
如果是在往常,徐子繁失去斩仙剑就意味着失去战斗力,也就意味着失败,可这一次徐子繁好像并没有慌张,他更像是故意为之。
此刻狻猊后脚中的一支踩住了斩仙剑,而徐子繁却忽然松开手,然后一把抱住了狻猊的颈子。狻猊大惊,正想低头咬向徐子繁,此时席静宸操控着紫金绫突然将狻猊的嘴巴缠绕得死死的,让狻猊张不开嘴。
徐子繁见席静宸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喜,然后双臂以用力,整个人借势一翻,便骑在了狻猊的头上。尽管紫金绫只束缚住狻猊几秒钟,但就是这争取来的几秒,让徐子繁成功的骑在了狻猊的背上。
像狻猊这种神兽,被人骑在背上是奇耻大辱,要么将对方碎尸万段,要么臣服于对方,永远做对方的奴隶,供人乘骑。只是徐子繁并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是想降服或者只是想保命,但却不自觉的将双方推向了一个绝地。
狻猊此时不知疲倦的跳腾了起来,而徐子繁虽然抱紧了狻猊的颈部,但依然感觉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徐子繁以前倒是骑过好几次马,可一来那些马都很温顺,再加上有马鞍与马镫这种辅助性的东西存在,让徐子繁可以轻松的固定在马背上。可现在徐子繁骑在狻猊的背上,既没有马鞍和马镫,而且狻猊还折腾个不行。在一次次剧烈的抖动中,徐子繁感觉全身都好像散了架,逼近屁股痛得要命,甚至连五脏六腑此时也裂开了口子。有好几次徐子繁都差点被颠簸到狻猊身下,如果真的一旦如此的话,徐子繁恐怕早就被狻猊给踩成肉饼了。还好每一次徐子繁被腾到空中时都眼疾手快,在降落的时候都迅速抓住了狻猊的身子,才免于掉落在地上。有了这几次的经历后,徐子繁更是将狻猊的颈子拼了命的报得紧紧的,一点也不敢松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狻猊的体力也是有限的,再加上徐子繁手臂使出的力量越来越大,狻猊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渐渐地狻猊有些想要放弃了,可是心中又有些不甘,如果自己在这么折腾下去,恐怕小命不保,自己从出身便一直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下世界,虽然也曾听父母讲起过外面绚丽的世界,但从来都只是幻想着,没有亲眼见过。他曾经发誓要亲自出去看看,想不到愿望就要这么破灭了。
狻猊渐渐地停止了跳腾,然后缓缓拔下身子,就如同小狗看见主人一样,样子即使恭敬。一边操纵紫金绫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席静宸第一个发现了狻猊的异样,她在确定狻猊的变化后,立即对徐子繁喊道:“子繁,狻猊好像有变化了!”
“额!”徐子繁当时只顾着夹紧狻猊的颈部,根本没有考虑其他的时间,现在经过席静宸的提醒,他还真的发现狻猊已经停止跳跃了,并匍匐在了地上。‘难道他死了?’徐子繁在心中想着,他原本以为这将是一场漫长的苦战,不过从现在看来虽然有些苦,但好像还不是很漫长。即使现在狻猊安静了,徐子繁也不想松开双手,他怕狻猊使出什么诡计,等他一旦松手,便立即反击。
“我投降了,我认输!”狻猊动了动嘴唇,开口说道。
徐子繁和席静宸一听,还真的大吃一惊,他们没有想到狻猊竟然就这么认输了,不过也不排除狻猊使诈。
“你是真认输,还是假认输?你可是要吃我们的!”徐子繁在狻猊背上问道。
“我以为都不会吃你们了,请你把手稍微送一点,我快要被掐死了。”狻猊的声音果然很微弱,像是被钳住了一样。
徐子繁此时一注意才发现,自己双臂死死的钳住狻猊的颈部,甚至有些地方都被掐焉了。他赶紧松了一点,但是转念一想又立刻夹紧了。
狻猊原本刚刚呼吸道一口气,可是那救命的气,还没有吐出来,便又被徐子繁给锢在体内了。狻猊有些无奈,他此时明白眼前这两人并不知晓狻猊族的祖训,只得快速的讲了出来。“我们狻猊一族在上古时候也是一个大族,我们有一条族规,如果一旦让人骑在了背上,便是奇耻大辱,要么杀死那人,将他碎尸万段,方算报仇。”
狻猊刚刚说到这里,颈子又是一紧,让他还要接下来说的话,都被卡主了。狻猊满脸涨红,欲言又止,却又无可奈何。
好在一边的席静宸看出了狻猊还有话没说完,她当时大着胆子对徐子繁说道:“子繁,你稍微放松一点,他好像真的有话要说。”
狻猊现在心中一阵苦笑,想不到自己一个神兽的后裔,最后竟然沦落到两个普通人类的手中,还需要是一个实力差得几乎不可能在上古生存不下去的女子求情,才勉强活得下去。
徐子繁有些迟疑的再次松开了一些,可他现在也不敢大意,好不容易才将这个狻猊制服住,还是靠着运气成分在里面。如果再一次让狻猊挣脱了,下一次可不见得能够这样控制住了。
那狻猊长松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才缓缓说道:“还有一种结果,就是我们族人主动臣服于那人,一辈子永远做那人的奴隶,供他使唤和乘骑。”
狻猊的话虽然说的很清楚,但徐子繁依然有些不愿相信,他从来或是根本没有想过让一只上古神兽后裔的狻猊做自己的坐骑。虽然他也从书上影视上看到过那些威风凛凛的人物都有坐骑,可是他自己此时心虚,根本没有实力驾驭这狻猊。万一他只是脱身之计,一旦自己放了,依然报报复的话,自己仍然头痛。
徐子繁并没有因此下来,而是依然坐在狻猊身上,时刻警戒着。如果狻猊有什么异动的话,他也好先下手,再次将狻猊制服住。“我拼什么信你!要是我一放了你,你就立马报复怎么办?”
狻猊好像早就料到徐子繁的回答一样,他立即说道:“我以我们狻猊家族的名义起誓,我今日臣服于你,一生一世不变。”狻猊很郑重其事的说完,完了还不免加了一句。“我们狻猊族乃上古神兽,一族最重视誓言,如有违背则算为背弃种族,永世不算是狻猊一族。”
已经是很毒的誓言了,如果骑在他身上的是席静宸,估计早就下来了。誓言这个东西,现在在人类社会除了对女人还有作用以外,对男人就如同狗屁般一文不值。虽然徐子繁觉得狻猊作为上古的神兽,已起这么绝的誓言,恐怕有些真实吧,只是他还在犹豫,有那么一丝不敢确定。
狻猊见背上那人依然不愿意相信,便最后狠下心来说道:“在我胸口的绒毛中,藏着一块我的本命骨,你拿去。如果我有什么异动,你只需要捏碎我的本命骨,我立即就会毙命。”
徐子繁一听还有这种东西,将信将疑的对席静宸递了一个眼色。席静宸会意的点点头,然后走近狻猊,伸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