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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夕

巨大的战船在夜幕下迎着海浪向小岛前进着,寒风与海水的腥味混为一体在甲板上肆意的穿梭,一个人与冰冷的海风跟海浪撞击甲板发出的声响为伴在船头掌着舵,然而要介绍的并不是他.

船长仓内,一名年轻人借着油灯微弱的光查阅着资料,上等材质的衣服与旁边堆放的盔甲诉说着他的身份,一名战士。一名军官,桌子上那顶亮闪闪的白金头盔印着三王之一赛尔凡的家徽-两只相互咬住对方咽喉的雄狮。

是的,这就是比克塞纳三王之一,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戮之师或说是杀戮之狮.

头盔顶上两束白毛缨束告诉着审视它的人-我是亲王赛尔凡旗下独辖军士官!

士官手中捧着。床上堆着的,全是关于原力的资料,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对原力这么感兴趣以至连睡眠都顾不上?究竟原力又是什么?

也许翻阅了他身边的书后才能得知:<原力的起源>,<原力的运用>,<原力锻炼>,<原法基础伦>,<原力进阶修炼>,<原之使者入门必修>等等.

而这位士官今晚的乐趣看来就是沉浸在这堆让人费解的书中了。

太阳窜出地平线慢慢向上空爬升代表着新一天的开始,昨天日食的怪相已经没有多少人在意了吧。

山贼们早已起来或者说是‘被’醒来进行着训练,为什么这么说呢?

除了训练时喊的口号,还夹杂着一些抱怨声:

“这么早还让不让人活啊?“

“是啊寨主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最近要求这么苛刻。“

“明天就要打仗了啊!“

“寨主那么厉害单手就能解决掉那些家伙了吧?还让我们受这份苦.“

“你们真是不了解寨主的苦心栽培啊,若寨主时时出面解决问题我们岂不是混一辈子底层?“

“对啊,要是杀几个敌人立了功也能当上当家的了啊.“

头脑简单也是种幸福.伴随着和哈声做着白日梦投入到更卖力的训练当中去了.

小男孩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瞪大眼睛看着地上大量已打造好的兵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迪斯杰这都是一晚上打造出来的吗?“

不知是一晚上的工作另他太困乏还是注意力全放在铁炉上,迪斯杰像似没听到这声音一般。

小男孩打了个哈欠,这大概是他记忆中唯一一次没人打扰自然醒来的睡眠,不用担心天没亮就被吆起来干活的感觉真好。

看着地上刀剑明亮的刃身映着迪斯杰疲惫的侧脸,小男孩的内心不禁有种羞愧的感觉,受人善待被给予食物,却呼呼大睡让别人独自干着原本有一部分属于自己的活。

起码还有给打造好的武器归类活计可做,小男孩起身就忙活了起来,虽然沉重的刀剑让其只能够沿地拖着移动,但起码这力所能及的事会弥补自己些许内疚感。

迪斯杰终于被这叮叮哐哐的金属碰撞声吸引了注意力,往声音方向看去,那个瘦小的身影艰难的拖动着武器。

“哈哈醒了啊,先吃完早饭再运动吧。“

说着顺手扔了一块面包给小男孩。

小男孩接过面包心里感慨万分.

在他的脑海当中丝毫没有早饭这个概念,天不亮开始就开始像畜生一样干着活计,饿了只能抓几口畜生吃的粮草果腹,还无法去偷吃猪食,女主人喂猪时总是待到猪吃完才转身离开,早饭这个词给他的感觉就是偷偷吃着半干不干的粮草,看着手中的面包,这是头一次被人以人类的身份对待的证据么,大口的咬下去.

“慢点吃,可别被噎着了!“

迪斯杰关怀的语气打破了小男孩心底最后一道防线,酸楚的感觉由心间涌上胸膛,继而又往上窜,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上了一样,似乎这种股情感还在腾升,连鼻子也跟着发酸难忍。

终于.停留在了双眼.在眼眶内不断的汇聚.

迪斯杰看着小男孩心中有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劝,想跟他说是个男子汉就忍住,似乎又不合适,奇怪的是昨天受食物恩惠的时候并没有如此这般啊,也许把这股情感的力量释放后才能得到解脱吧。

“想哭就.哭.吧!“

迪斯杰话音还没落小男孩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积累了多少年的委屈和不满让他早已养成逆来顺受的习惯,哪怕常年来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都没有承受不住,累计沉淀在心中如同冰山一般的负面感情被这股充满关怀与在乎的暖意彻底融化。崩塌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男孩的大哭变成缓缓有节奏的呜咽,迪斯杰走上前轻轻拍打小男孩的背,他是多想给小男孩一个拥抱安慰下,可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只得用这种连自己也觉得奇怪的方式来表达,并说着小男孩可能根本无法理解的话语:

“人有复杂的情感,有时候负面的情感袭来,当我们强忍过去,它们只会沉淀在心房,要想变的坚强必须去直面它们,接受它们,然后再把它们释放出来.然后你就会发现,这还真是成长当中不可或缺的肥料啊!“

小男孩对这番话无法完全理解,只是觉得似乎迪斯杰也有过类似经历:

“迪斯杰也有忍不住想哭的时候吗?“

面对如此简单的发问,迪斯杰却震撼了,是啊,自己曾经有过许多而记不清了,只能够想起当与儿子迪安罗走散后那种因担心着急想迫切找到儿子的感觉,当一再寻找毫无头绪时候的悲观害怕,偶尔听到与儿子相符描述时的激动兴奋,一次次的希望伴随着失败告终,失落感不断的煎熬着内心,多少次承受不住对着曾经与儿子走过足迹的地方触景生情默默流泪,仿佛与儿子欢快玩耍的场景又一次呈现于眼前,那曾经说过的话语又一次徘徊于脑海:

“迪安罗慢点!“

“爸爸你快点!“

“小心点啊前面坑坑洼洼的!“

“爸爸我已经不小啦,你怎么还那么啰嗦啊?“

“哈哈,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宝贝儿子啊,比我生命还重要的宝贝.“

是啊,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儿子走失后还找不回来,曾经也矛盾过,失去了儿子自己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一定要找到!把所有悲观的假设全部压在心底,如果找不到就一直找下去,如果找到尸体就陪儿子一起死!

迪斯杰定定的站着表情一会儿阴一会儿晴显然吓坏小男孩了,以为自己说了什么错话,关切的问:

“迪斯杰你没事吧?是不是我问了不该问的?“

从沉思中挣脱的迪斯杰露出令人不解的微笑:

“不,问的好,从到岛上开始一天天的无聊生活,一次次的逃离失败,不断消磨我的意志,以至于连最重要的事都不去做,总是只挂在嘴边来借慰自己,人若放弃自己一直坚信而为之付出的事,那不如同行尸走肉了吗?庆幸的是在我被吞噬殆尽时你出现了,并拉了我一把,把我从浑浑噩噩的地牢看到了阳光!“

看着仿佛如新生一般的迪斯杰小男孩完全无法理解了,明明是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帮助与优待啊!而迪斯杰似乎还有后话:

“想离开这里吗?到那宽广的陆地上去!“

还没等小男孩回答迪斯杰已经凑到耳边轻声道:

“我从以前就计划好了,也尝试过无数次,虽然失败但一直吸取着经验教训策划下一次逃脱,不知什么时候把这个计划暂停的,就在刚才我下定决心去实施,这一次成功的几率极大,因为明天比克塞纳的军队将抵达,我们可以趁乱.“

听着迪斯杰兴奋的讲着自己的计划,小男孩带懂不懂的点着头,有太多未知的东西困扰着:

“比克塞纳是个很大的官吗?“

看着小男孩一脸茫然迪斯杰才想到小男孩是作为奴仆生长到今天的,就算是普通人家在这荒岛上受到教育也不可能,看来要解释的东西还很多:

“比克塞纳是陆地上人类的王国,由无数个村落组成,王国有自己专业训练的军队,这些山贼与之相比如同鸡蛋碰石头,王国的军队随便一个原法就能轰平整个小岛.所以明天的计划百分百成功!明天与军队碰面后我就说你是我的儿子,从现在开始你就叫迪安罗!这个拿好。“

说着递给小男孩一块木牌,中间镶着一块皮类物,奇怪的是木牌已经斑斑裂纹而皮却完好无损,上面清晰的写着“迪安罗”。

原来迪斯杰一直保存着儿子的身份证件,这下可正好派上用场了,完毕迪斯杰又叮嘱:

“记得不要碰到那块皮,如果军队要你用手去摸你什么也不要做剩下看我的,不过又不是进大城市不会这么严格!“

小男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熟悉而令人讨厌的声音飘至.

“哟迪斯杰,原来你还好这口啊,啧啧.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下得了手!“

瘦山贼调侃的语气显然激怒了迪斯杰,不知道是因为辱骂自己还是因为涉及到了小男孩,大吼:

“滚蛋,你们这帮废物忙不来帮只会说风凉话,你们要的东西都做好了,明天就打仗了,拿去当坟标把!“

瘦山贼也没有生气,比起这番话寨主吩咐下来的任务顺利完成带来的喜悦远远甚之,要是没完成自己可是要受牵连的,毕竟寨主的吩咐是自己全权负责辅助迪斯杰打造武器的,当然他可没有笨到原话照说然后供迪斯杰差遣,以一副监工的姿态一点力都没出,不费吹灰之力完成寨主下达指令心情真是倍儿爽啊。

“哈哈生气了啊,迪斯杰你真是任何时候都跟这火炉一样啊!那我叫兄弟们来搬,既然你对这小东西有兴趣那你慢慢玩,不打扰你了!“

瘦山贼边调侃边拔足狂奔,去找寨主邀功去了.

看着瘦山贼屁颠屁颠的消失,迪斯杰对刚才隐约察觉小男孩后背似乎有光亮的现象不太确定提出疑问:

“你背后有东西吗?刚才隐约能够看到点,还是我看错了完全就是太阳光?“

小男孩转了两下眼珠子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

“主人说这是胎记,十分不吉祥的印记,因为每次他看到后就要碰到倒霉事,就因为这个后来他用烧红的铁块烫我的背!“

边说边脱下衣裳,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根根只有皮包裹着的骨头.和一个奇怪的图形印在背上,但没有小男孩所说的烫痕,图形的边缘也不是寻常的胎记颜色,是类似乳白晶状体的东西,而然是什么又无法解释清楚,要说是镶嵌在背上的似乎也不妥,从晶状体与肉相交的地方仔细看,无数的血管连接并通过.这使自认见多识广的迪斯杰也感到迷糊了,至于烫痕。小男孩也不可能说谎啊,完全没那个必要.

不过眼前这些都不重要,本来也就好奇心驱使随口一问,更重要的还是为明天的脱逃计划做准备。

“恩,这个胎记很不寻常。“

小男孩原本以为迪斯杰看到自己的伤疤后会安慰自己几句.但迪斯杰似乎很冷淡?转念一想自己是在希望被人可怜?不,迪斯杰已经对自己很好了,怎么能再奢求什么呢?特别是迪斯杰身上的伤痕远远多于自己,可能身上有点疤痕是再寻常不过的吧.

山贼营寨大厅内.

瘦山贼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当然在看到这幅搞笑的模样前。那尖叫失调类似杀猪的腔调先刺入耳内:

“寨。。寨主,二当家,我把武器打造好了!“

塞杰摆着原本就似笑非笑的表情往门口看去,纳因尔反而双眉紧锁显然对这突来的打扰很反感,冷冷道:

“进来前不知道先通报一声么?还有,你能打造武器?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有这般出息了?那个.额.叫什么来着?“

寨主的反应完全出乎瘦山贼的预料,在自己的预想中寨主应该用满怀感激的双眼看着自己,冲上来握住自己的双手说一堆感激的话,并让自己当上个四当家什么的,是不是怪自己平时吹牛皮吹习惯了,说溜嘴把迪斯杰打造的武器都说成自己打造的引起了寨主的反感?可寨主连自己的大名都给忘了真让自己伤偷了那颗脆弱需要关注与温暖的贼心啊!低着头刚张嘴欲报上自己的名字.

纳因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立刻打断。

“叫兄弟们搬去吧,由三当家按照兵种分配,另外撤走所有监视迪斯杰的人参加训练并带上我的问候。

转告他工作完成的不错,放他假,到我有需要的时候再找他!“

瘦山贼此时心里百般委屈又不能对着寨主发作,心想好你个迪斯杰不就一破打铁的么?想我出生入死为寨主效力这么久,寨主居然记得你的名字都记不得我的,我落不得好也要弄你一身臭,想起迪斯杰似乎很垂涎那个小男孩,心生一计:

“寨主,前几天抓来的那个小男孩怎么办?我看迪斯杰挺讨厌那小东西的,听说只会瞎捣乱帮倒忙,恨不得杀掉咧!还在背后说了不少寨主的坏话,真是该死的东西!“

“那就全凭迪斯杰处置吧,另外以后说事不要来添油加醋这套,那小子绑来时昏迷着都没见过我,何来的对我怨声连天辱骂?

还是说是你为了陷害我,特地跑去告诉他我何名何姓好让他骂我啊?“

“小的不敢,我这立刻就去办.“

瘦山贼见自己的小心眼一下就被寨主识破,生怕再失口惹恼寨主小命不保,边把迪斯杰全家祖辈骂个遍边往外跑.

人很难不树敌,起码面对瘦山贼这种人你是防不胜防啊,这类人不是避免招惹不招惹的问题了,只能尽量避免结交躲着点吧!

看完一出好戏后塞杰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想不到我们的寨主大人为人严肃认真,还有这种恶趣味啊!“

“这种人就是一个团体里面的搅屎棍,若不教训一下让他得势了只会搞的乌烟瘴气,哼,小人嘴脸!“

虽是一山贼头子,似乎为人和对管理却正直不阿,塞杰反而笑的更厉害了,小步走到纳因尔面前小声道:

“团体.呵呵,过了明天不知道还能剩几个?话说纳因尔,决定好明天的对策了么?在我们的军队覆灭后该如何做?“

纳因尔像是胸有成竹一般随意:

“恩,到时候采取原计划,待这群蠢东西送死送光了我们假降,等军队把我们押到陆地后想办法逃脱,反而是抽取碎片的进展.刚才又遇到一点麻烦,不知为什么原生兽刚才原力徒增几乎暴走与我体内的原力产生共振,但今天又没有日食发生。

千辛万苦才压制住,那蠢货就跑进来鬼叫分我心神.

我的原力消耗的太多了,墙似乎破了几道,你去补补没问题吧?“

“呵呵,好的我去瞧瞧,你倒不担心刚才那蠢贼发现你用原法啊?“

“塞杰.这算是你的恶趣味么?发现我使用原法?这整个山寨你找出一个懂原力的来我瞧瞧?“

纳因尔笑着走出门外:

“寨主大人,人说点废话对身体有好处,甚至有时候有意外收获那,哈哈哈.“

看着眼前山贼搬运武器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迪斯杰觉得这群蠢贼真是在给自个儿搬坟标,想着明天陪伴自己多年的家伙们就将赴死沙场。哦不,应该是如鸡蛋碰石头般寻死,心中大快的同时又有一点惋惜之情,忍不住:

“兄弟们,大家都辛苦了,我这还有点酒大家分着喝了吧!“

“迪斯杰老弟今天心情不错啊哈哈!兄弟们歇一会儿喝点吧!“

有便宜不占是傻蛋,这是山贼们的宗旨,面对突如其来的美酒哪有拒绝的理由,争相拿着酒袋往嘴里灌,抢的一团乱。

瘦山贼依然发挥独有的本领:

“迪斯杰当然心情不错了,可是那小子就遭罪了,是吧小子?哈哈哈!“

边说边挑着眉毛对小男孩坏笑,没等迪斯杰回嘴继续:

“我说迪斯杰你该不会是内奸吧?听说你以前就是伺候明天要来送死那堆白痴的,这酒没有毒吧?“

说着晃晃酒袋又咕噜一口下肚。

“闭上你的臭嘴,不喝还我!“

迪斯杰对瘦山贼的调侃已经忍无法耐了,而其他山贼对这种调侃早就习以为常,况且不低下粗俗怎么有山贼本色?

“哈哈哈迪斯杰你还真是开不起玩笑啊!跟你过不去也不能跟美酒过不去啊,喝!“

瘦山贼刚才还在咒骂着迪斯杰并一路上盘算着如何整整他让自己心里舒服些,看来解决心头这股怨气的方法除了触别人霉头还会被到来的小便宜抵消掉,反正瘦山贼已经把刚才好不容易想出来的计划忘的一干二净沉浸于美酒带来的享受上了。

寨主屋内地下室.

塞杰看着地上无数的碎石,再向一个破碎的石球望去,石球已经破损了几个洞。

‘看来刚才纳因尔说的原生兽原力暴走规模还挺大.’

而原生兽似乎已经回复到寻常状态,或者说是如同累了一般瘫在球内.

塞杰闭上眼凝聚意识,地上的沙石像被风扫一样微微滚动了几下,喃喃自语:

“唔,没有其他人的脚印,看来不是外力导致的,呼~修复可是个苦差事哟我的纳因尔大人~石墙我修得起来,但我们原力不同,感应墙只能在外面裹一层了!“

话音刚落地上的碎石沙土升入空中,往石球破洞处飞去,不断的汇聚.不一会儿功夫石球已修复如初了,塞杰耸耸肩膀:

“何必垂死挣扎呢?最多明天就解脱了!哎~要怪只能怪把你造出来的神灵或是魔鬼了,不过听说生物只要死后就能见到它,有怨恨自己去讨个说法吧.“

夜色再次笼罩这个小岛,月亮格外的清亮,仿佛自己也想睁大眼睛充满期待的看看将要发生的事情.

海里的那艘战船依然巨浪无阻的前行着,不同的是今天那个熬夜读书的年轻人熄了灯憨憨大睡.看来明天所要面对的事情远比读书或赏月更重要,船舱外玻璃反射出月亮的倒影,偶尔海水扑打在上面又滑落下去,看了让人觉得似乎月亮也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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