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己太天真。
“呵呵。。”那白衣男子轻笑,随后转往癫狂的大笑。哈哈哈哈。。
浅笑是那么冷静,她站着。虽然她才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但是在此刻,她是那么的有威慑力。洛沁独怔怔的望着她,现在这样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既然,她死了,那么我就去陪她。时间没有等我。雾月,是你,忘了带我走。””语气尽是凄凉。那白衣男子似乎是打算自尽。洛沁独看向他,又看了看浅笑。她似乎在想些什么。
“你不来带我回家对吧?没关系,我来带你回家。”那白衣男子笑了笑,似乎是解脱,或者其他的情绪,高兴?洛沁独看着他,没有打算出手制止。或许在洛沁独的眼里,一条命是无所谓的吧。
男子手中拿着不知怎么化出来的以及何时化出来的剑,呵。。肯定是要自尽了。
“原来这一场千里的跋涉,只不过是来做最后一次甚至无法相见的告别。是么?”浅笑轻笑,似乎有点轻蔑。她的眼睛里有些不可言说的情绪,如墨色般浓。
洛沁独很讨厌轻生的人,尽管,她自己也曾经想要轻生过,但是她现在还是好好活着的。一片空白的人生,迷惘,不知所措,其实不过几十年罢了,就算现在找不到目标,以后总会找到的。生活里总会有一些暖心的小故事,暖心的人出现过,如果世界上曾经有人给过我温暖的人出现过,那么其他的什么苦难,挫折都会变成踏脚石。先苦后甜这个道理洛沁独还是懂的,她不想连甜的都没有吃到就死去,毕竟已经在吃苦了。
“你知不知道,雾月她为了救你付出了什么代价?你知不知道,你能活下来是因为她?你知不知道,你能活下来是多么的不容易?现在,你想去陪她,你有什么资格!”浅笑说着这些话,表情却也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语气有点重,似乎有点生气。
那男子听了,手中一颤,剑掉落在雪地上,化作灰尘般逝去。“你是不是骗我的?你怎么会骗我?我说。。圣坛怎么会那么容易放过我。。”他喃喃自语道。
“你还是想死的话,我不会拦你。但是你这条命,死后灵魂从此归我。”浅笑还是那样,只不过语气放软了一点。
“我不想你死,如果你死了,那么雾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若是她还在,肯定也不希望你如此。”洛沁独忽然开口道。洛沁独脑海里闪过雾月的话语,跟着念了起来,“我给你看看,她的过往吧。”雾月用灵术控制着洛沁独的身体,施展出这一法术。
绿墨她说,我终于明白陌衍为什么只有侧妃没有王妃了。
陌衍,陌衍。我的表情突然惨痛起来,记忆的潮水冲开梗塞的闸门,不着边际。
我怔地起身。涎冰寒梳噔地落地,粉碎。一片片碎屑刺入记忆的痛处。绿墨不知所措起来,忙然跪地,她说,大人,我……声音哽咽得让人心疼。
我冲她笑笑,空白的可以。我说,绿墨你今夜到我房中休息吧,我想同你说说话。绿墨应喏。
或者是影炎的死,让我多余的担心起来。我却实实在在不忍心看绿墨明天也惨死在我的面前。
那天夜里,安隐为我点燃房中的灯,便退去。绿墨在我的床上,静静的看着帷幔层层,异常出神。我不言语,她也不言语。整个夜里,我所有的灵力都聚在掌心,时刻待发,茱罗记在幽幽暗暗的灯火下熠熠生辉。
午夜时分,窗外突然风起,撕扯着,纠缠着,与地上的几学跌荡成遗体,呼啸着冲撞着门窗。绿墨已安然入睡,呼吸甚是均匀。曾经我也有无数个这样的日子在汲暗城、月移城度过。因为怕黑而且怕生,哥哥吉摩,和陌衍都曾为我彻夜守护过,不眠不休。
回忆在诸多情境下,犹如干爽的茶叶,形容虽然干枯,一旦在情感的大水中浸蚀,伤感犹如茶香一样弥漫。
风渐急,突然窗前人影晃动,未及思虑,我的右掌已挟着灵力击出,灿烂的光芒直冲窗外人影。就在这束法力刚泻出右掌时,我的心脏巨痛,鲜血直涌到咽喉,未及渗出嘴角,窗外传来惨叫,我已推门而出。抱起地上的人。
我忘了,我彻彻底底的忘了。我有夜半吃雪洱汤的习惯,这是在汲黯宫庭养成的,雪洱有宁神镇惊功效。曾经无数个的夜里,父王曾亲自为我喂下,他满眼慈爱,他微笑,星目朗朗。自从来到迟冰崖,这一习惯便由安隐为我延续。我从未问过,她缘何知道。
安稳,安稳,我抱者着她衰老不堪的身躯深深的呼唤着。雪洱汤散了一地,一片片的银白,如心口的洞一样空。她的双手紧紧扣着我的手腕,眼中潜着的遗憾,一丝丝折现眼底,我将食指点在她的心脉处,妄图延续她的呼吸,但是我忘记了自己的法术有多么强大可怕。
如果不是那一年父亲将所有灵神的子女聚在素心苑,要他们施展自己的法力,来定夺谁会将来为吉摩王子做护国法师,我也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法力有这么可怕。我轻轻挥手弹指,墨紫色的长发甫然张开,亮蓝色的宫衣因施法而骤起,一脉粉色灵光注入窥天仪中,刹那间,世间万物停驻了,时间顷刻成了黑洞。而此刻,仅仅因为我前试的法术,她手脚冰凉,我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下一刻,我知道了,灵幻界有古老的偈语,谁能停驻了窥天仪,便是上苍命定的圣坛女祭祀。守驻浮世人间。
我的法力,我的法力,是我曾经多么多么的骄傲,它却将我如死物般的图腾风于在圣坛上。而此刻它却深深的击中了安稳,击中了安稳。
安稳痛苦的望着我,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试图伸手擦去我唇上的因急火攻心而涌上的血来。我懊悔的全身发抖。这多少个漫茫的冰天寒夜中,安稳曾为我无数次点火,无数次挑灯,无数次为我深深叹息,也无数次为我端来雪洱汤。而这一次却成了终点。
她的手终是画了一个弧线,坠在地上。
安稳去了。袖口遗留一瓣桃花,娇艳如昨。桃花?桃花!我的心脏在泪水中未落下时彻底碎裂了。
子芪?你怎么会是子芪?我的头深深的埋在子芪的怀中。所有纠结的如同一张网。网住了我,如同困死的鱼。大人,这是……绿墨从房中出来。我紧紧搂着子芪。不肯哭。我给她说往事,我幻想她会突然笑着起来对我说傻丫头。
我跪在风雪中,拥着子芪,直至为风雪掩埋,我和子芪成了丰碑。坚石之中,我无痛无觉,不会想汲黯城不会想陌衍,不会想在我被送往迟冰崖时,他血红的如野兽般的眼神,他曾是最温文的男子。春风一样的柔和,而那天,他追着我,他嘶喊着,雾月,雾月。浑身血迹,众精灵法师用法力困他。他也用尽自己所有的灵力死拼,直至昏死在我裙裾下。那天的风雪,也如今日一般,我从他身前走过,不肯停留。他却定知道我的绝望与不舍。
我看到了陌衍,他说,替我守她千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为了我,子芪舍弃了自己和吉摩的爱;为了我,哥哥失去最心爱的女子,只因为他确信只有这个女子才能为他死守一个誓言,死守着他心爱的亲人。他们去凤凰城求取了最可怕的丹药,子芪变成了又哑又老的安隐。
洛沁独也看到了这些,浅笑也看到了。洛沁独有些疑惑,虽然这些感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发这些。为什么呢?
那白衣男子却是笑了笑,释怀的笑。“我明白了。我跟你走。”
浅笑你从头到尾不就是想要他么?引来雾月,编造谎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一刻么?为什么狠不下心了?【笑笑不说话。】
“好。你叫什么名字?你想要什么?”浅笑缓缓答。这个决定似乎有些艰难,然而不会后悔。洛沁独只是过来打个酱油的么?【你好残暴!居然打酱油!酱油好可怜!】打个酱油,还要拿这么多的疑惑给她,好费脑细胞的。
“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是有些东西,你应该得到。”
【今天早早的坐到了电脑边,打算来个万更。可是忙活了一早上了一章被吞了,几千个字没有了。Σ(°△°|||)︴然后吃了个饭,聊了个天,抒发了一下自己的悲痛心情。?(ˊ?ˋ*)?这章被吞不怕了,因为我已经复制粘贴了?(????)还好我复制粘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