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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挽妆

床上有个中年女人,靠着床头半坐在床上,腿上盖着半旧的棉被。她的头发扎在脑后,上身穿一件红色的毛衣,袖口和肘部已经磨损了。她脸色苍白,嘴唇是黑紫色。那女人看见我们,放下手中正在打着的毛衣,对我们点头微笑。

跃扬对她说:“妈,这是我的同学,这是王海洋,潘晓松,他是陈雅文”,又转过来对我们说:“这是我妈。”

我和晓松雅文连忙问了声“阿姨好”。跃扬的妈妈连声说:“坐,坐”,等我们三人挤坐在沙发上,她又说:“唉,你们看这个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接着,她又问了我们的学习情况,说张跃扬的学习成绩不好,让我们多帮助帮助他。我们连忙说跃扬在学校还行。闲聊了三五分钟后,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双方都找不到什么话题。她对跃扬说:“快到中午了,你带你同学们到外面吃顿饭吧,”然后又转向我们:“我常听跃扬提起你们,说你们都是他在学校的好朋友,常常帮助他。今天是跃扬的生日,又是五一节,所以请你们来,阿姨想亲自谢谢你们帮助他。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让跃扬请你们到外边吃顿中午饭吧。”我们连忙说“不用”。她笑了笑,说:“别客气。”又对跃扬说:“带他们到老李的饭店去,你爸和他说好了。”跃扬点点头,带着我们离开。看过了张跃扬的家,那层神秘感一消失,一种说不清的失落感开始在心头盘旋。

我们扛着自行车走出楼门口,一个年轻女人正急匆匆地低头往里走,正撞到我们身上。她“呀”的一声立刻躲开,骂了一句“瞎呀!”,抬头看到张跃扬,立刻笑了:“扬子,出门啊?”那女人大约二十出头,梳着“挽妆”发型(这是当时颇为流行的一个发型,就是先把头发烫过,再用发胶把前半部头发固定成一个蓬松倒立的立体小梯形,从正面看,活像在脑袋上顶着一丛修剪整齐的xx。至于应该写为“挽妆”还是“晚妆”,抑或是“挽装”“晚装”,我从没有考证过。)她上衣颜色艳丽,下身那紧绷在臀部闪光发亮的黑皮裙让我担心一旦她放屁,上面的铜扣子就会飞出来把周围的人崩死。

“是啊,云姐。”

“他们是谁啊。”

“是我同学,我哥们,今天到我家玩。”

“啥时候带他们上我哪里去玩啊?”那个云姐扫了我们几眼,她身上散发出的劣质香水味掩盖了楼门口垃圾堆发出的臭气。

跃扬露出坏坏的笑:“他们可都是好孩子,到你那里玩,你可是要给红包的,我怕你给不起,就不让你破费了,哈哈。”

“你滚蛋!”云姐白了跃扬一眼:“你小子他妈了巴子一肚子坏水。”又转向我们说:“我告诉你们,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可要小心点,别跟着他学坏了,上次……”

“别在我兄弟面前揭我的底,”跃扬一摆手,又转向我们:“咱们快走。”

那女人露出近似轻蔑的一笑:“你小子就这点能耐,对了,碰到你爸告诉他快点还钱。”

“放心吧。”跃扬头也不回,带着我们跨上自行车,向大街上骑去。

“她是你姐?”我边骑边问张跃扬。“什么我姐,”跃扬一笑:“是鸡!住我们家隔壁,人不错。”

听了跃扬的话,我不禁回头看,但是那女人已经上楼了。

跃扬带我们来到一家街边的小饭店门前,让我们在店门口等一下,他自己走进店里。我们站在店门口,看到他在里面和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那男人突然提高了嗓音:“不行,不行,前几次的钱你爸还没付呢,今天绝对不行……”还没等我们听明白,只听后面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说:“你们是哪来的,哎,说你们呢!”

我和晓松雅文回头,只见六七个小伙儿站在我们自行车的后面。我们转过身,面对他们。为首的那个大约二十多岁,梳着当时流行的“根根立”发型(和电子《街头霸王》里古列上校的发型差不多),黑瘦的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右额角通过鼻梁直到左脸,眼里露着凶光,嘴里叼着半根烟。

忽然间,我和晓松雅文象吃了哑药,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你们是哪来的?”根根立向我们迈了一步,说:“都是哑巴啊!”

我扭头看了看晓松和雅文,他们脸色苍白。

“我们和朋友来的。”我说。

“和朋友来的……”根根立边说边上下打量我们:“你们家在附近住?”

我摇摇头。根根立打量完我们,又开始打量我们的自行车:“小伙儿,车不错啊。你们在哪儿住啊。”

“和平,和平区。”

“和平的……”根根立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吐了一口烟,又把烟叼在嘴里:“兄弟,商量个事呗,你们的车借我们哥儿几个骑几天呗,行不行啊。”

第一次遇到抢劫,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对付。

“行不行,快给个痛快话!”根根立眉头一皱:“我他妈最烦磨叽的人!”

“我们还要骑着回家……”我说。

还没等我说完,根根立就打断我的话,扭头对他后面的人说:“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人啊,越有钱就越他妈抠馊,大人孩子都是一个样!”又转过头来对晓松说:“看看你这一身上下名牌,怎么地,破自行车借老子骑几天都不行?”?第二天晓松对我们很轻松地说他当时根本没害怕,说这种小混混他见得多了,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还说只要一动手,对方的人都会在我们面前被他揍趴下。可是在这件事过去的很长时间里,晓松没穿过名牌的衣服,包括他的自行车,都换成了锈迹斑斑的“老爷车”。

还没等晓松说话,根根立伸手抓住放在我车筐里的书包:“这里装的什么,兄弟看看……”

我夺过书包,死死抓在手里?那里面装的是我和晓松雅文凑钱给跃扬买的礼物,当时我觉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根根立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妈,好说好商量不行是不?”

我脸上火辣辣地疼。看着横眉立目的他,我突然感到体内的血液在升温,沸腾,然后我全身都在颤抖,那种无法控制的颤抖:“****你妈!”我大吼一声,抡起书包砸在他头上。书包里的东西是软的,砸在头上不会很疼,但是他还是摸了一下他的脸,似乎是在看出没出血。在确定脸上没有出血之后,根根立又瞪着我,眼里的目光又惊又怒:“看来你******真不是在这附近住的,连我是谁也不知道……”他边说边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钢制的拳套套在手上:“****妈,小崽子,你看我今天……”

“泰哥,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陈跃扬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根根立向我身后看了一眼,露出惊讶的神色,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跃扬挡在我和根根立之间,说:“今天他们第一次到我家玩。”

根根立听了跃扬的话,又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说:“跃扬,最近很少见到你。有集体活动通知你,你也不参加。怎么的,”根根立说着,嘴角一撇,算是个微笑:“上了重点中学,交了新朋友,就把兄弟们忘啦?”

“没有,没有,我最近学习实在忙,没时间……”

根根立听了,“哼”地一笑:“学习,****,你们听听,”说着,他转向身后那帮人:“人家现在上重点中学,是好学生了,开始忙着学习了。将来人家是上清华北大的料,毕业后就直接进中南海了。”说着,根根立和他身后那帮人哈哈大笑。

跃扬看着他们,没言语。根根立说:“傻站在那里干什么,给我介绍介绍你的小兄弟,特别是他,”根根立指了指我:“这小子是块料,好好发展发展,也能挺有前途。”

跃扬指着我说:“这是王海洋,潘晓松,陈雅文,这是我哥,泰哥,你们叫泰哥就行了。”

我和晓松雅文都叫了声“泰哥”。泰哥点点头,接着对跃扬说:“你说平时没时间,今天总有时间吧?”没等跃扬回答,他说:“我看见刚才你在饭店里,老李是不是不让你赊账了?那个老瘪犊子,就他妈认识钱?不过你爸也确实欠得太多了。要是十块二十块,人家老李也就认了。好像从你爸下岗后就给过三回钱吧?人家老李是小本生意,你爸和他从前是一个车间的,这么做也是有点过,你说是不是?”

跃扬没言语。

“唉,没事,没事”根根立拍拍跃扬肩膀:“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吗?有困难你和泰哥说,自己兄弟,实在亲戚,谁还求不着谁啊?”泰格模仿******说出“实在亲戚,谁求不着谁啊”后,他身后那帮人又是哈哈大笑。

泰哥一挥手:“走,今天我请你们这帮小弟兄吃饭!”说着,他搂着张跃扬的肩膀,示意我们走进那家小饭店。

我们走进饭店,选了一张大一点的桌子,在桌旁坐好。泰哥点了很多菜。他让手下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一大杯啤酒,然后端起杯子说:“今天我和你们第一次见面。扬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又转向我:“小兄弟,刚才不认识,别见怪啊。不打不相识嘛,哈哈,来,大家都干了!”说着,一仰脖,把一大杯啤酒喝得一干二净。我和晓松雅文对着各自眼前的那一大杯啤酒发呆。

“我朋友们都不会喝酒。”跃扬说。

“哦,我忘了,都是重点中学的好学生,”泰哥笑着说:“没事,没事,沾沾嘴唇就行。其实呢,这酒你们早晚得学着喝,所以不如先学会,以后出来混就跟容易了,哈哈……”

我们听了他的话,没办法,只好把酒端起来,沾了沾嘴唇。

“今天真是太巧了,”泰哥拍着跃扬的肩膀说:“我正好找你有事,今天能碰到你和你在锻人的朋友,真是太好了。我说兄弟,听说你们锻人中学的学生家里都挺有钱的?”

跃扬看了泰哥一眼,没言语。

“实话和你说,最近这边公安局的老张盯我盯得特别紧,在这片儿哥有点快混不下去了,我看咱们在你学校那边发展发展怎么样?那一片儿你也熟。你放心,你放心啊,哥绝对不会连累你,咱们肯定不大干,就是隔三岔五的小的溜地整点儿,”说着,泰哥指了指坐在他左右的那帮人:“兄弟们跟了我,我总得让兄弟们吃上饭啊,对吧。至于你,还有你的这帮兄弟,你们就一万个放心吧,如果愿意跟我,哥就让你们收个保护费啥的,特别是这个小哥们儿”泰哥说着,指了指我:“我觉得挺有潜力,是个干收保护费的料。到时候隔三岔五地分你们点儿,你家里也能松快松快。你说,当哥的我啥时候亏过你了?那次老张把你……”

“行,我考虑考虑。”跃扬突然打断泰哥的话,指了指我和晓松雅文:“他们都不懂这些事,和他们说也没用。”

“哦,”泰哥用目光扫了扫我们,说:“那行,这么地,今天你们就在这慢慢吃啊,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呆会儿和老李说,今天这顿算我的,别客气,千万别和我见外,听见没?我有事,先走了,至于咱们的事呢,等过几天我们慢慢聊。”说完,泰哥和他的手下离开了。

看着泰哥的背影,晓松带着羡慕的眼神问跃扬:“他是这边的老大?挺威风啊。要是他能到咱们学校那边,那咱们可就威风了。在他面前,上次抢雅文钱的那帮人算个屁啊。到时候,我们求泰哥,到那帮人的学校去,把他们全撂趴下……”

“别提他,他不是好人!”跃扬打断晓松的话:“今天我生日,说点高兴的事情吧。难得请大家来我家玩,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家里也真的是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就请大家吃顿饭吧。”

我和晓松雅文都说这就很好。我想起放在书包里的礼物,把它拿出来交给跃扬,说:“这是我和晓松,雅文凑钱给你买的。本来想给你买个生日蛋糕,但是实在没钱了,所以只能在这里让你请客了。”

跃扬看着我们送他的礼物,眼睛闪出兴奋的光?那是我和晓松雅文在五爱市场服装区给他买的当时最流行的牛仔套装和白色皮面运动鞋,总共花了一百元。牛仔套装运动鞋都是名牌?当然是仿制品,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山寨货”。我和晓松雅文都知道他是真的喜欢这套衣服和这双鞋,因为每当我们在太原街上闲逛的时候,他总会在精品橱窗前流连很久?当然,他不会公开的站在那里看,而是以和我们在橱窗前闲聊的名义,时不时地用眼睛向橱窗里瞄。我们买不起真货,就用仿制品表表心意吧。我从小到大参加过数不清的生日宴会,也送出过数不清的生日礼物。但是我唯一忘不了的接到生日礼物时的表情,就是张跃扬的。兴奋,欣喜,感动,悲伤,自卑……你当时能从那张脸上看到很多种情感,读出很多东西。唯一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你能从那张脸上感受到真诚,那种甘愿把心掏出来交给你,或者为你去死的那种真诚?而这种真诚是和礼物的贵重与否无关的?在我十四岁以后,我再也没感受到过这种情感,你呢?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个泰哥江湖气概的刺激,那天晓松和雅文第一次喝酒,也是他们第一次喝醉。晓松在小饭店外吐得一塌糊涂,然后就趴在饭桌上昏睡过去,雅文喝得小脸通红,抱着跃扬又哭又笑,一个劲儿地说:“我没爸没哥,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哥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看着他俩这个样子,我和跃扬又气又笑,还不敢立刻就送他们回家。那时候虽然还没有未成年人不得喝酒的概念,但是我们都知道如果家长们知道我们聚在一起喝酒,还是和张跃扬在铁西区有名的“休闲一条街”喝酒,不把我们的皮扒了才怪!一直闹到晚上十点多,等晓松和雅文的酒醒了,我们才送他们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晓松和雅文不停地用汽水漱口,企图把满嘴的酒气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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