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看着眼前的阵势，知道再得不到好处，便丢下一句话悻悻离开：“段芝芝，你等着瞧。”
秦笙笙不再理会那人，俯身查探怀着的女子，依旧木然坐着，想是被眼前的情形吓呆，她赶紧柔声安慰道：“小姐，你还好么。”
那女子怔怔摇头，目光却是呆滞的，仿佛被方才那一幕震飞了魂魄，兀自站起身朝门口走去，连脸上的酒水都忘了擦拭。
秦笙笙有些担心，想要追过去，却被宋亦默一把拦住，他压低声音提醒：“别忘了今天来干什么。”她这才回过神，手臂又重新绕回他的，动扯之间，却引来一阵疼痛，她禁不住撕了一声，又赶紧闭嘴。
一旁的宋亦默早已察觉道，目光移向那五指上，不由得心疼道：“很痛么？”
她赶紧摇头，拖着他到：“没事没事，大家都等着呢。”自己逞英雄，怎好意思再拖延别人的时间。
宋亦默知她强忍着，只是当下的境况又无法立即离开，只得作罢。
餐厅又恢复到之前的休闲，仿佛方才的那一幕争执只是一个幻觉，没有在任何人心里留下印象，只当是一个真实的喜剧。
秦笙笙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赶紧问：“等下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宋亦默的视线仍旧直视前方，面色平静道：“亲爱的，宝贝，或者达令，如果你喜欢，叫老公也可以。”
她好气又好笑得警告：“宋亦默，到时候搞砸可不是我的错。”
他这才笑：“我说过我叫MR，或者，你可以叫我阿暮。”
“阿暮？是阿默还是阿暮？”她以为自己听错，赶忙问明白。
他肯定道：“阿暮。”
秦笙笙实在无法理解这个人，平日里讲正事都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如今说这么暧昧的词反而面无表情一派正经样。难道，他也在害怕？正猜测着，面前的人突然转过来给她个提示：“目标在正前方。”
理查的盛名远播在外，近几日为了他的音乐会更是不断见报，故此秦笙笙照着宋亦默的提示看去，一眼便认出来，他抬着头，朝他们放向微微笑。
师徒二人见面，先给了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理查这才将视线转移到秦笙笙身上，目光恰好与秦笙笙的相撞，她忙给出个笑容，整理好状态应战。
“师父，这就是秦笙笙。”
宋亦默介绍完，理查微笑点了点头，操着流利的中文道。“秦笙笙。”
此言一出，秦笙笙在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她的英文一向不佳，虽然知道理查懂中文，可是也猜不准今夜的约会到底是以英文为主，还是中文为主，现在少了这一层，一切都好办了，牢记自己的状态，她柔声应道：“是。”
理查笑着道：“小姑娘刚才那么有正义感，怎么现在反而不敢开口了？”
她愣了愣，顿时飞霞冲上两颊，同在一个餐厅，方才的一幕理查必然也看得一清二楚，她只能讪讪地笑，不好搭口。
宋亦默在一旁道：“笙笙总对不平事看不过，一见到就侠气冲天什么都忘了。”说罢，他恰当得投过一个宠溺神情，她不自然得别过头去，在理查眼中反像是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