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个好人。”
一句话，让楚子婳彻底冷静了下来。
是啊！他从来就没有说过他是好人。当初找上苏慕帆，也只是希望他能够救顾逸夏而已。从头至尾，都是她在想当然。不过，这个人，是利用了他们吧？尽管也是她自己考虑不周，但他确实是存在利用的心思。要是苏慕帆真的治好了顾逸夏，他就等于是没有后顾之忧了，是不是？背地里却是在捅他们刀子，真好，真是太好了。
“你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楚子婳冷眼看着他们，“景熙玄，秋云飞，我都忘了，你们到底是一家人。”
如果站在楚子婳面前的，不是景熙玄，她刚刚恐怕还不至于怒。会生气，大概更多的是对自己。好像自从和苏慕帆在一起之后，她的判断力就经常出现偏差。这也不能怪苏慕帆，只能说是她自己又忘了人性中丑恶的那一面。
对于楚子婳的话，景熙玄和秋云飞都没有搭话。
楚子婳也不再和他们多说，直接就说：“我要带凤瑶回去。”
“不可以。”先前还畏缩的秋云飞，这会儿倒是答得大声，更是从景熙玄的背后走了出来，“想要带走她，除非你们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真是好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不敢杀了你？”都到了这一步了，楚子婳也不再藏着掖着，本性完全暴露也无所谓了。“秋云飞，你私自扣下凤瑶这事，我们还没有好好和你算一算，你还敢自己跳出来找死。”
“你们杀了他，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景熙玄微微蹙着眉头，像是有些不认识楚子婳一般。那也是，楚子婳之前只是给人家长得好看，嘴巴厉害，偶尔还喜欢捉弄人的印象。从来没有人说过，楚子婳原来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景熙玄看得出，楚子婳身上有杀气，显然是被惹怒了的。这样的认知，让景熙玄的感觉十分糟糕，似乎有些事情是脱离了他的预计的。
楚子婳冷然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反问：“难道不杀他，对我们就有好处了？景熙玄，是你低估了我们，还是你太天真？难道，你以为，凤瑶的身份就是好得罪的？”
不得不说，楚子婳的话说到了点子上。回想一下先前还在外面的时候，楚子婳听到的对话，就知道秋云飞其实是对这么对待凤瑶有异议的。只不过，现在好像是被景熙玄说服了。然而，这种说服，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那就要看秋云飞的胆子究竟有多大了。
景熙玄也不是好对付的，立刻就知道楚子婳是想离间他和秋云飞，要是闹不好，还会牵连到景家和秋家的关系。若是景家和秋家这个“牢不可破”的联盟被破了，苏慕帆他们再联手一一对付，别说是秋家，只怕连景家到最后都要吃大亏。连楚子婳都可以装，难保苏慕帆之前给大家的印象是不是装出来的。对这个在自家姑姑的手下还能活得好好的人，景熙玄从来不敢小看。当初被他拦下的时候，自己就该警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