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言信告诉怀仁宣义也被收去,怀仁再也忍不住泪水,泣道:“我们北上边疆,尚未退敌先折我三个兄妹,说什么定国才安邦艺,我活着又有何用。”
言信劝道:“战场之上非你死即我亡,你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接受一切后果。”
怀仁道:“是我太自负了。”
言信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先问明了巫族缘何引发战争再说别的。”又谓特木尔道:“将那巫族首领带来,我有话要问。”特木尔自去。
过了一会儿特木尔与纳拉来,但并不是特木尔带着纳拉,而是另有将士押着特木尔。
怀仁忙问道:“这是为何?”
特木尔低头不语,押着他的将士道:“禀林将军,这特木尔意图杀害巫族首领,恰被卑职几人看到,因此将他拿住。”
林怀仁问特木尔道:“可是这回事?”
特木尔只是不语。怀仁又问纳拉道:“特木尔将军缘何会杀你?”
纳拉道:“因为我知道他们秘密。”
怀仁疑惑道:“他们有何秘密?”
纳拉冷笑道:“蛇鼠一窝,不要假惺惺。”
怀仁教人给纳拉松了绑,说道:“我能拿了你,便能平掉你们部落,若真如你所说我与他们一般,此刻岂容你说话?”
纳拉想了一会儿,问道:“你与包敏果不是一路人?”
怀仁笑道:“我是朝廷派来的,与包某人并无多大关系。”
纳拉道:“如此来我便说与你。”
那特木尔脸色大变,怀仁谓将士们道:“将特木尔押下去。”
押下去后,纳拉才从头一尾讲了一番。原来他们这个部落的巫人本生活在金牛山,平时几乎不与外面人打交道。就在两年前,包敏得知金牛山含有丰富金矿石,便要在金牛山开矿,巫族人自然不同意,包敏就起兵赶他们。他们一个部落只有一千多人,且与其它部落相距很远,无法相互照应,怎斗得过官兵,巫族人又选择了现在的居地落脚。但不久前包敏又在巫人现居地发现了铜,便要包敏起兵马赶走巫人,巫人实在无奈,才与他们抗争,幸得石道涵出现,否则他们这个部落早被夷为平地。
关于石道涵,怀仁曾有耳闻,便问纳拉道:“那石道涵何许人也?”
说起石道涵,纳拉一脸敬仰之色,说道:“石老可不是一般人物,三十年前曾聚数十万人起义,虽未成功却也使那昏君不得不放弃扬佛计划。被林华明战败后,他逃往极北之地,被太阳神收为弟子,修得无上奇术,在我们危难之时总会极时出现,也是他教给我们召唤狼群之术。”
纳拉虽如此说,但怀仁不敢完全相信,什么样的官敢为了一己之利向朝廷借兵?怀仁又派出数个将士向牧民打听巫族及金牛山的情况。将士们回来皆报说巫人居地隐蔽,少与外人来往,极少袭击牧民。关于金牛山牧民们也不知其情况,官府早就下了禁牧令,不让他们接近。
怀仁综合前后想想,他们刚来包敏先贿赂两箱黄金,若心中无鬼何须如此?而这巫人缘何无端袭击军队?金牛山缘何不准牧民靠近?此三点疑问联系一起,足于说明情况。怀仁不禁大怒,拍案道:“为了一己私利,竟逼得巫人无立足之地,真正可恨。”
怀仁越想越气,突然从一个将士腰间拔出剑就去寻特木尔,一剑将特木尔斩首,又命手下副将丁文道:“带五千骑兵去将包敏拿来,阻挡者格杀勿论。”
言信忙劝道:“先别冲动,包敏毕竟朝廷命官,待对过质,那首领所言属实再绑他不迟。”
怀仁道:“还对个屁的质,一个千人的部落纵有奇术也不敢无端发起战争,若非无路可走,怎会与军队对抗?他包敏还好意思向朝廷说巫族人与石道涵联合兴起兵马。”又道:“我们千里迢迢来,死伤两千多将士,还搭进去了三个兄妹,竟然是为包敏谋利,这王八蛋,不杀他难消我恨。”
言信谓那丁文道:“你带两个兄弟去请包敏,他若来便罢,若不来不可用强。”
丁文应了声便去了。纳拉看怀仁确实不是包敏一路,便道:“或许可以救得出你的兄妹,不过我必须回到部落,要与太阳神沟通。”
怀仁大喜,谓明礼道:“你护送他回去。”
言信道:“你小心,万事不可冲动。”
怀仁教将士挑一匹快马,让纳拉骑上。他两个路过金牛山时,忽有三个道士飞来,要刺杀纳拉,言信大怒,挥白绫使绝技,仅几回合将那几个道士打倒在地,结果他们性命。
纳拉由心地佩服,凭着言信的功夫灭他们一个部落,只在弹指间。
回到部落后,纳拉又带一众男女到祭坛前跳了一番,一会儿一老道从天而降,那巫族人各个欣喜,皆伏地叩拜。
这老道正是蚩尤,他也就是巫人崇拜的太阳神。纳拉与蚩尤说道:“被法器收去的几个人是好人,还望太阳神大显慈悲,放过他们。”
言信看到蚩尤,只觉他有种庄严气质,神圣而不可侵犯,心知是仙上之仙,也慌忙跪地道:“求神仙放过我兄妹。”
蚩尤笑道:“自然不会为难他们。”说罢手一招,宣义三人出现在他的手掌中,然后又将三人抛于地上,三人见土恢复本相。
宣义大呵一声:“死老道敢困我。”挺枪便刺。
那些巫人见对他们太阳神无礼,挥起棍棒就要打来,却见蚩尤一手抓着宣义的枪,一手架着扬智的斧,而明礼的剑在距他一尺远的地方停住,是进也进不得,收也收不回来。
蚩尤仍是一脸和蔼的笑容,说道:“凭你们要想与我斗,还要修炼百万年。”说罢又松了手,三人才收回兵器。
在宣义记忆里,除了师父再没人有此手段,因问道:“你是何人?”
蚩尤笑道:“我是蚩尤。”说罢便凭空消失。
宣义等人皆愣,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魔神蚩尤竟是一个和蔼的老头儿。
言信谓宣义道:“我们得赶快回去,怀仁去拿包敏,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来。”
宣义疑道:“缘何会拿包敏?”
言信道:“且回去再说,总之巫人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