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莫名的,乔飞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好笑起来,她想,自己还是在意楚朝惜做了什么,和谁在一起的。不然,为什么会在那个女人再次上门之后,执意和楚朝惜这样一场吵?
“好好,你现在不想看到我,你就想看到那个姓凤的是吧?乔飞,你也不过如此。”
“你――”乔飞气的抬手把面前的茶盅砸过去,“你呢,你不看看你自己,要是你规矩,会有外头的女人找上门来吗?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我说过我和她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楚朝惜看着乔飞,一脸的暴躁和纠结,懊恼,怎么就说不清楚呢?
而且,他明明之前是真没想到和她吵架的。怎么说着说着,两个人都吵了起来?深吸口气,他一脸歉意的看向乔飞,“乔飞,是我的错,这几天我在外头跑的很累,不该因为外头的事情心烦,就和你吵嘴,你,你别生气了,当我刚才的话没说,好不好?”
“没说?你能把泼出去的水收回来?”
“我――乔飞,你一定要如此吗?”
“楚朝惜,你不是他,所以,你无需在我面前做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哪怕是你要搬出这个家,我也不会再说什么,真的。”
“你想要赶我出去?”
“不是我想要赶你,是我觉得你好像要出去。你看看你,你这些天都在家里住了几晚上?每天来去匆匆的,与其这样匆忙,还不如寻个离你作事近的住处。”乔飞笑了笑,已然恢复平静,“五驸马不会没有安排你的住处吧,你可以住进驸马府啊。”
“他安排了,我拒绝了。”
“啊,为什么?”依着乔飞对眼前这个人的理解,楚朝惜不是应该很有野心,一心想着往上爬的吗?入住驸马府,不是能更近一步的接近驸马爷,接近权利中心?
“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就是不乐意罢了,住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要搬?”楚朝惜咪了咪眼,斜斜瞅着乔飞,挑眉,深邃的眸子望定乔飞,“难道,你真的觉得我多余,要把我赶出去?”这些话说完,楚朝惜不是不紧张的,手心里全是冷汗,若是乔飞点头说个是字,接下来,他要如何做?
难道,真的要搬出去?
乔飞蹙眉,“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并没有其他的心思,不过是怕楚朝惜心里有想法,而且,男人的野心都是一点一点膨胀起来的,这个假楚朝惜又是有过现代教育的。
若说之前他没什么想法,只是想着多赚点钱,然后好好过活,可现在呢?
在经过了五驸马的权势欺压。
如今又被逼着给五驸马做事,给他忙前跑后的办事之后,经过这段时间的人情冷暖,谁知道他心里会不会有别的心思长出来?
“你没那个意思就我,除非你赶我,或是容不下我,不然,这就是我的家。”顿了下,楚朝惜眸光复杂的看向乔飞,“你要记得,不管我做了什么,哪怕我做再多的违心事,但对于这个家,这个家里的所有人,我绝不会做出让你们伤心或难过的事。”
“……”
“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回去歇着了,明天还得早起。”楚朝惜深深的看了眼乔飞,想了下又道,“那个曹姑娘的事我去处理就好,不过是个外人,日后再有这些来烦你的,你只管把人赶出去,等我去处理。”
“好。”
“你也早点歇着,女孩子睡晚了对皮肤不好,会影响美容的。”楚朝惜脚都迈了出去,又扭头丢下这么一句,方朝着乔飞挥挥手,“我走了,晚安。”
这次,是真的走了出去。
乔飞看着他,站在屋子里半响没出声。
――越家。越成亭看着面前的属下,眉眼间尽是阴霾,“你是说,她只是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
“回主子话,是的。”那人一袭黑衣,眉眼间锋锐如剑,是属于越成亭的私人侍卫,此刻,他正奉越成亭的命调查乔飞回来。
只是,看着面前的主子,他知道自己禀的这些自家主子并不满意,可这却又是事实,心头微跳,他又道,“据说,那位乔姑娘和凤家的大公子来往颇是密切。而且,和那位乔姑娘在一起的姓楚的,如今正随着五驸马做事。”
“怎么会在五驸马身边?”
对于这件事,黑衣人倒是了解过,因此,很是痛快的答话道,“姓楚的之前冲撞过研华公主,五驸马心疼爱妻,拿了姓楚的以及那个戏班子,不过后来凤家的大公子出力,而且,还有咱们家夫人――因此,楚公子最终被放出来,可却被五驸马赏识,收到了身边――”
“赏识,赏识他什么?”
“据说是才华。”
越成亭冷笑了两声,挥挥手,“下去多打听下那个姓楚的,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才华能让五驸马赏识他!”
“是,主子。”身为越成亭的贴身侍卫之一,他可是清楚的很,自家公子对这位五驸马的心结――他几次邀约这位五驸马,可结果却都被人把贴子退了回来!
这对于极是自负的越成亭可是打脸。
还是打的很重很响的那种。
当然,若五驸马不是驸马。
甚至,若这位五驸马尚的公主不是研华。
越成亭怕早就忍不住这口气,暗中动点什么手脚了。现在之所以憋着口气没出声,不过是碍于研华极得皇宠,越成亭对于动五驸马或是给他上眼药这等事没有十成的把握罢了。
他可没蠢到为了收拾别人,把自己搭上。
――
楚朝惜看着面前的人,很有几分不解,“你说,你是哪个府上的人?”若是以前,管他哪个府邸,只看对方这般傲气,盛气凌人的样子,他早就转身走人了。
可跟在五驸马身边月余,朝惜的性子也不知不觉被浸染了几分,心头微怒,可面上笑意却是不减半分,声音懒洋洋的,“我没听清,麻烦小哥再说一遍?”
“楚公子,在下是越府的人,奉我家大公子之命,前来请楚公子前去酒楼一聚。”那人微微拱了拱手,对着楚朝惜咧嘴一笑,只是那笑容里的倨傲却是怎么都掩不去的。
“抱歉,我这会没空。”
“楚公子,可是我家公子他――”
“麻烦你回去转告你家公子,我不过是个下人,驸马爷交给我的差事还没办完呢,哪敢怠慢?所以,还请你家公子见谅啊。”楚朝惜咪眼一笑,向着对方拱拱手,“还请这位小哥多多谅解,都是给人办事当差的,您知道,要是我差事回不成,驸马爷那里可不好回话。啊,有人在喊我,失陪失陪。”
楚朝惜一溜烟的走远,消失不见。
身后,那小厮顿顿脚,气的脸都黑了。
回到前头的酒楼,小厮气呼呼的行礼,“公子,那个姓楚的忒不给您面子,奴才说公子请他小聚,他倒好,竟然说没空,还问奴才公子您是哪位,奴才说了您,可他却说,不认识,不去!”
“他当真这样讲?”
“奴才若是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劈。”
越成亭直接砸了手里的茶盅,“好个不识抬举的东西,给爷等着瞧。”冷眼看了眼小厮,“差事没办好,自己滚回去找管家领十板子,滚。”以为他不知道呢,肯定是他在那姓楚的面前摆谱了,惹了对方反感,这会又怕自己责罚,所以,才夸大其词吧。
可不管如何,那姓楚的没来却是真的!
就凭这一点,足以让他对楚朝惜心生不满,甚至是怨愤――自己可是尝尝越家的嫡长子,请他一个乡下来的小子,还不到?
找死!
楚朝惜并不知道自己瞬间的决定,竟给以后带来致命的一击,这个时侯,他却正在和五驸马在驸马府的前院书房里说话。
“你是说,咱们办一个画报?这有什么作用?”五驸马很不解,看着楚朝惜,微微皱起眉,“画就是画,什么叫画报,再说,不过是一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能有什么用?”
“驸马,这不是画报,叫新闻报!”楚朝惜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眉心,怎么和古人说话就这么累呢,不过是份新闻报罢了,他解释半天,这五驸马怎么就不明白?
“新闻报的意思,就是给市井小民传播一些知识,甚至一些学识,让他们能学到些东西也是好的。”
“可学东西有学堂――”
“不止这样,若是咱们的好,日后,便能利用新闻报,引导百姓,制造舆一论,做一些咱们想做的,想要达到的目的!”
这话让五驸马眉骨一跳,深邃的眸子里一抹精芒掠过,他双眸灼灼的看向楚朝惜,“当真可以?”
“若是操办的好,可以。”
“好,这事交给你来办。”五驸马本就不是优柔寡断的人,瞬间拿定主意之后,立马拍了板,看向楚朝惜,“我把这事给你办。”
“这事我不能去办,而且,驸马爷也不能用您府上的任何一个人去办这事。”楚朝惜笑了笑,胸有成竹的挑眉,“在下觉得,若是驸马日后想利用这些,便得派一个即要知根知底,又得不入大家眼,或者,让大家想不到是您的人的人去操办这事。”
“当然,人选方面您一定要选好。不然,大好的桃子若是被别人摘了去,驸马爷岂不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
“这个,你让本驸马想想吧。”
“那,在下告退。”楚朝惜微微一笑,起身告辞――反正他主意是出了,至于眼前这个主信不信他,办不办,管他毛线事啊。
只是才出了驸马府,看到眼前的人,楚朝惜就拧了眉,他叹口气上前两步,有些无奈的对上来人,“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我找你――”曹姑娘一袭粉色裙衫,腰间束着绣金线的带子,配着她凄楚的面容,愈发显的纤腰盈盈不堪一握,弱柳迎风风情万种,眸含晶莹,她凄凄轻泣,“楚公子,奴不会给你添麻烦,奴愿为婢,只求服侍公子,奴绝不争什么的,真的,公子您别赶奴婢走,奴婢,奴婢是真的心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