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新看着猫眼里呈现的那个人,诚然,她并不太想见到他。可是他来找她,这样站在门口,久久不离开,她却也做不到不见。说不清楚为什么,或许避而不见有点点矫情吧。
倒是薛以恒有点意外他竟然还可以敲开她的门。感觉好久没有看到她了,她没什么变化,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只是看着他,不说让他进门,也不说让他走。
这样僵持着一分钟,许立新让开门,说了句:“进来吧!”
这是他合作开发的第一套楼盘,八十多平方的样板房,是他送给薛以峰的。
屋内陈设有一点点旧,七八年前的房子了,不过很整齐干净,厨房里飘来阵阵鸡汤的香味,而这种味道是属于许立新的,只有她才能煲出这样的滋味。突然他就有了一种归属感,什么时候开始他视有她的地方便是自己的居所了。
“你怎么突然走了!”他用了最温和的声音,避免有任何质问的调调夹杂在里面,脸上甚至还堆起了讨好的笑容。
许立新看着他古怪的表情,有一瞬的发怔,想过他会兴师问罪的来找她,让她对不礼貌的不辞而别作所解释;或者他会不理不问,以他骨子里的高傲冷漠完全也是有可能这样。
她做好了各种准备,如果他气冲冲的兴师问罪,她就四两拨千斤的告诉他,她早就到了离开的日子了。
如果他又要像上次那样,竭力挖出她的不道德不仁义,让她愧疚。那么她就不听,不想,一定要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她本就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女人,她本就这样,得过且过,怎么舒服怎么来的女人。
如果他对她不闻不问了,那么也好的,她会把所有跟他有关的打包寄存,他们两不相欠。
可是,他这样出现,这样的表情却是许立新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我等了你几天,你总也不回来!我觉得那套房间太大了,我住着浪费。”许立新拿开沙发上的几本书,薛以恒坐了下去。
“那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呢。”房子太大这个理由着实是他没有预想到的,也就是她可以说出这种质朴而又离谱的借口了。
“我给你打过电话的!”虽然打电话不是为了告别,但是确实是打过了,现在拿出来挡一挡吧。
“我没有接到,是项目部一个助理接的,那天我们在加班。”他终于可以解释了,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因为那个电话而吃醋了,但是总是从那个电话开始不理他的。
“哦!”
“后来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那天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情?你总不是那个时候跟我告别吧!”语气温柔的一塌糊涂,真的很想跟她好好的谈论这个事情,另外他已经吃过几次亏了,她诚然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一旦炸毛,那张嘴也是刻薄的相当厉害的。说实话,她刻薄的时候他其实不是她的对手。
许立新看着他,很安静的看着。“我那天做噩梦了,醒过来太害怕了所以给你打电话了。”现在不能去考虑说出来的到底符合不符合逻辑,只要能对答如流就可以了。还有就是要淡化、弱化自己不辞而别这个行为突然、不礼貌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