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果实,许立新站在枝头,爬树这个勾当她从小就擅长,今日一爬,也是宝刀不老。
“这个果树是我栽种的,整个山头只有一颗,我姑父在一个集市上买的树苗,你好好看看,下面我有的题字。”
薛以恒想,如果你敢骗我,让我看到上面题了某某某跟某某某永结同心这样的恶俗的字句,我就将你从树上摇下来。
绕着树转了一圈,看到有一处模糊的字迹,歪歪扭扭——独树一棵,如我一般——许立新。
薛以恒笑了起来,朝头顶那个坐在树枝桠上帮他摘果子的人看了看。她十二三岁岁的时候该是怎么样的,或许跟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纵然在人群里多么的不起眼,自己还是认为是独树一帜的。
咚,一个果子砸到薛以恒的头上,也有些生疼。
“给你先吃一个,我很少在这个时节回来,很多年都没有吃到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个果子往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口。“我叫它是黄金果,你看是不是金黄金黄的。”
薛以恒捡起掉在地上的黄金果,也学着她蹭了蹭,味道一般,却也特别。
她吃完一个就开始摘果子,摘一个往下抛一个,每次薛以恒都稳稳接住,她说是她投的好,他说他接的好。
于是她越投越快,他左右接的不亦乐乎。
最后薛以恒看着脚下的一堆黄金说:“这么多怎么吃?”
许立新拍拍手说:“给你带回A市!”
“……”
摘得差不多,许立新拍了拍手,琢磨着这个高度是直接跳下去,还是顺着树干刺溜滑下去,照着以前的身手是怎么都行,现在倒是要斟酌一下。
薛以恒朝她张开手,“跳下来,我接着你!”他还朝她挑了挑眉,许立新一个没站稳,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下落,让薛以恒没慌了手脚,凭着感觉去接她,最后接是接到了,但是两个人一起滚在地上,许立新的头撞在他的下巴上,疼的他深深抽了口气。
“你干什么招呼也不打的就下来了。”
“你干什么做那样奇怪的表情吓人!”
“……”
在这个一不小心就要从这个村走到了那个村的小地方,薛以恒又呆了四天,每次晚上许立新离开他看被调成静音的手机上面都会有近百个电话,每天陆明的电话都会重复拨打十几遍。
陆明歇斯底里的让他用价值来衡量一下,这样追求一个女人是否值得,他已经错过了两个重要的合同,三四个不是太重要的合同,只是即便错过这些,他也并没有得到许立新的垂青。
即便如此他还是觉得多住几天也无妨,最后还是许立新收拾的行李跟他说:“明天我们回A市吧”
薛以恒正在吃她妈妈亲手烙的饼,似有惋惜的问道:“这就回去了?”
“我这就回去了,你看着办!”她是真不着急,可是钟敏昨天跟她发微信的时候说薛以恒再不回去,陆明想要出家了。虽然搞不懂薛以恒不回去,陆明为什么要出家,他们之间怎么一回事情,但还是囫囵吞的理解为陆明很想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