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莜走在街上却不知该去何处,一天的时间是要好好玩玩,却感手中空空,拾起路旁几粒石子握在手中把玩……
却见一男一女相伴缓缓走来,依稀可辨是一对璧人。男子翩然淡雅,却有惊世的面容,女子花容月貌不输半分,一袭淡蓝外杉,白衣抹裙相衬尽显风姿妖娆,远远望去确实是巧步生莲,仪态翩翩。可一路相伴的不是羡慕,却是一阵阵窃窃私语和鄙夷的目光。
白莜淡淡一笑,心中却已知来者何人……
只听人未到,声却先响起。白莜眉头一皱,果然物以类聚,这女子不讨喜,满带高傲的声音,居高临下的气势:“让开!”
白莜清婉一笑:“为何?”
“你可听说过尊卑有别?”她满脸厌恶地说道。却见慕容清风在旁不语,只是含笑看戏……
白莜不恼,不露声色地打量道:“姑娘这身打扮确实不显姑娘的显赫身世……”
她气愤说道:“我可是衫染公主,让开!”
白莜一笑:“据说衫染公主端庄知理,温婉可人,姑娘这番说来是笑话了……”
“大胆!”她怒斥道。却是伸手上前,想要教训白莜。
只见一粒石子飞速打在她手上,众人还未反应,只见她吃痛大声一叫,紧紧握着看似毫无损伤的手,其实只要再隔几个时辰就会变肿,手不能用且要疼上好几天:“你,你居然敢打我……”
白莜微笑闲然站在一旁,一脸无辜。她望着眼前的白莜,心中一火,以不顾仪态,冲上前去,满脸的凶狠。慕容风清看见衫染的这个样子也是一惊,不禁伸手制止,哪知她以怒火中烧甩开了慕容清风的手……
白莜望着冲过来的衫染却是不惊不惧,一脸的从容。衫染只觉腿一痛,失去重心,重重地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一粒石子静静躺在路边,但因摔得太狠半天也爬不起来……
慕容风清赶紧上前扶起摔倒的衫染,只见她又恢复娇满含泪水地说道:“风清哥哥,她,她……”慕容风清望着衫染怔得半天说不出来话——发簪以落,头发披散好似女鬼,灰头土面,毫无仪表可言,这个样子却是让人害怕嫌弃。
慕容风清轻咳,恢复常色:“白姑娘你不要因为我们的事而欺负我身边的人,你我早无瓜葛!”他也算得精,将身份轻描淡写过去,为自己留条后路、
白莜呐呐看着慕容风清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好笑:“慕容公子你何出此言,我一直站在这里,没有动过,只是这位姑娘一人一直在这里自娱自乐罢了,不知这位姑娘是否要去看一下大夫……”
众人皆赞同附和,在他们的眼中白莜确实什么都没做过,倒是这位姑娘好似疯了一般……
“慕容公子,白莜为你担心啊,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冒充公主可是死罪,我们可以不管不问,但不知皇城是否也是这样呢?”白莜轻描淡写,实则是在警告他们,想必那个衫染公主也是偷溜出来,要不然怎会只有他们两人,即使是衫染告到兰帝那里,也只会为了皇家尊严当作疯婆子闹事罢了,因此皇家必不会责怪她白莜,即使再闹下去他们也不会有好处。
衫染还想大声说什么却被慕容风清捂住了嘴巴:“白姑娘说的是,在下定会注意……”说完却拖着衫染匆匆离去。上次的那件事导致了很大的影响,不论他走到何处无不是流言蜚语,实则都不敢说明,暗则处处排挤。好不容易平息一些,却闹出此事来,却是不适合久留……
远处衫染不禁气急问道:“风清哥哥,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只见慕容风清一脸严肃说道:“有些事急不得,要从长计议,小染你今天太过鲁莽了……”
衫染不禁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心中却暗暗盘算起来……
众人望着两人远去消失的背影后,回首望去却不见白莜凌然的身影。突然大家都大声讨论起来,一方面是说慕容风清和那位姑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不知做了什么苟且之事,还有那慕容风清就是个人渣,另一方面却对白莜大大赞扬,彻底地转换了态度……
一袭白衣,好似仙气相生,温柔一笑,仿佛岁月都静止一般。他听着莫念的消息却越发感兴趣,这个小妮子如此声势浩荡,倒是不怕被他找到呢……
白莜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望着耸立的大树却是“噌噌噌”爬了上去,不觉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开始睡起觉来。
已是几个时辰,公子却还是不停找着,那女人不会是戏耍我们吧,真是……莫念在心中抱怨道。
他望着斜晖脉脉,已知天将黑际。想着她的一言一行,突然轻轻一笑,转身往听雪阁走去。
只见他停住在树下,温柔说道:“黄昏之色最美,姑娘可原与在下一观?”白莜缓缓睁眼,望着斜晖脉脉,金洒生辉,确实醉心陶醉。只听他轻轻说道:‘在下陌浅霏,敢问姑娘芳名。“白莜望着最后一抹余晖的消失,自己还是输了,淡淡笑道:“白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