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臣女不知太后可有兴趣听下去。”夜婉莹故弄玄虚,明摆着想要给苏雪柔一些惊吓。
上次的事,她还记得清清楚楚,眼前的人为了想要擒获夜无眠,出言威胁,长这么大,夜婉莹还没受过如此不公的待遇。尽管十六年来,夜基被软禁,她和娘亲相依为命,却也无人敢给他们脸色看。
所以,只要想到太后的所作所为,夜婉莹就想反击。
“尽管说来,哀家不会怪罪于你。”苏雪柔给了她说下去的权利。
一听她想要知道详情,夜婉莹这才娓娓道来。
“事情很简单,那天爹刚满十六年的软禁期,而我也从庵庙回来,经过一处坟场,有个人早已等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个包袱。”她一边说,一边暗暗打量太后的神情变化。
见她的脸色稍稍有了变化,夜婉莹打铁趁热,继续往下说。
“那人就将包袱交给了臣女,并且交代一定不能将所有的遗物全部拿出来,否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那人交代,所谓的遗物都带着不祥的诅咒。”她说的绘声绘色,脸上表情十分认真。
听到最深处太后整个人猛然一震,难道真的是那个女人的鬼魂回来了不成?
“够了,哀家不想听什么子虚乌有的事。”太后厉声一喝,打断了夜婉莹的下言。
只要想到昨晚的那个噩梦,再结合她现在说的话,手掌心里满是冷汗,一颗心七上八下突突直跳。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苏雪柔这是做贼心虚。
“太后,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臣女刚才所说的都是真话。”夜婉莹不怕太后动怒,继续加油添醋加色彩。
夜基坐在椅子上看好戏,想看看苏雪柔到底何时发怒。
坐在椅子上的太后,暗暗吞了下气,不想动怒,不然正中下怀。让他们觉得她在乎兰贵妃死的事。
等待了好久,太后朝翁公公投去一个眼色,他马上躬身上前。
“太后,你和皇上约好要前往国寺的,眼下时辰差不多了。”老奴才说起慌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果然,了解她的还要数眼前的这个老奴才。
自然而然之间,太后笑了一下。
“瞧瞧哀家这记性,今儿就不便多留了,还要和皇上前往国寺上香祈福。”她说话间人从椅子上起身。
翁公公搀扶着太后,此时夜基也从椅子上起身,和夜婉莹并排而立,父女俩送她来到了回廊下。
“臣恭送太后。”
于是,他们目送太后离开。
等到不速之客走远了,两人相视一笑。
“爹,她真的很可笑,居然撒谎。”夜婉莹笑着捂住嘴。
夜基再次坐在了椅子上,“傻丫头,她若是不厉害,岂能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怕是去国寺上香是假的,而借故离开是真。
“不得不防,小心驶得万年船。”夜基语重心长的交代女儿,“她这一招投石问路,意图未免也太过于明显了。”
苏雪柔绝对不是那么空闲的人,今天找上门来是来一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