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飞奔而来的红袍人,眨眼间便已到陆云飞近前,“铁扇门花弄影,雨无幻,拜见少主。”黑袍人便是雨无幻,红袍人则是花弄影。二人跪地拜道。
陆云飞被眼前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花弄影起身道:“少主,我二人奉教主之命,前来保护少主,我二人自南阳城便一直暗中跟随少主。”
“从南阳一直跟到这,我却一直没发现,好身手啊。”陆云飞赞道。
宁雪儿收起袖带,“你二人就是花弄影和雨无幻啊,只闻其名未见其面,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云飞,他们俩作为后起之秀,这些年名声大震。”
花弄影一笑,“雪儿姑娘过奖了,星月仙子坐下三大弟子之一,名头可比我二人大多了。”
“二位说笑了,雪儿与二位比起来,岂是天壤之别。”宁雪儿笑道。
陆云飞道:“先看看这个一抹秋吧。”众人回头,但见一抹秋盘地而坐,迅速调养内息。
见陆云飞四人走来,腾地起身,怪叫:“大胆鼠儿也敢窥视神药。”
花弄影张开铁扇,“你真是不知好歹,我们救了你的性命,你不知谢恩也就罢了,还反咬一口。”
一抹秋冷笑道:“哼,别说的假惺惺的,这南海乃是荒凉之地,无缘无故谁会到这种鬼地方来。”
陆云飞道:“天下之大,我们四海为家,不想却走到这里,有不便之处还望见谅。”
“哼,既然是误会,那就速速离开。”
雨无幻怒火中烧,一步踏将过去,“这天底下还没有敢不买老子账的。”说罢,铁扇飞舞。招招致命,一抹秋虽刚经历一场恶战,但是就在陆云飞等人闲聊之际,将内力恢复一些,和雨无幻战到一处。
一抹秋处在下风,“奶奶的,老子刚刚不是消耗过多,岂容你这小子在此猖狂。”
“哼,刚刚不是我,你早就身首异处了。没想到你恩将仇报,像你这种忘恩负义之徒,留着何用。”雨无幻怒骂。
二人在空中边打边骂,花弄影点头道:“少主,这一抹秋若是全盛时期,恐怕我兄弟二人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陆云飞点头,不得不承认这一抹秋的武功真的是出神入化,堪比鬼幽等绝世高手。
“呔,喋血双飞。”雨无幻毫不留情,一出手便使出杀招,携带着内力的铁扇,直奔一抹秋而去,一抹秋双手交叉于额前,浑厚的内力包裹全身,铁扇一至便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一抹秋的防御,一抹秋元气大伤,一口精血喷出,精神萎靡,咧嘴笑道:“嘿嘿,死了也好,反正这人世也没有我眷恋的余地,早死早解脱。”一抹秋躺在地上自言自语的笑着。
雨无幻收起铁扇,横眉冷目地看着一抹秋,“哼,我能救你,亦能杀你。”
一抹秋看了一眼雨无幻,“似你这般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日后必有一番成就,没想到,有一天我一抹秋也会被别人救。”
陆云飞看着奄奄一息的一抹秋,“金珊瑚在哪,我真的很需要它。”
一抹秋看了眼陆云飞,“到这里的人都很需要金珊瑚,难道仅凭你们需要,我就给你们。”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这草药不是救人性命的吗?只让它枯萎在这荒无人烟的南海,成为传说中的神奇草药,有何意义?”陆云飞激动道。
“说得好,小子,只要你能帮我完成一件事,我就把金珊瑚送与你。”一抹秋笑道。
陆云飞急忙问道:“什么事?”
“明日,朝廷六扇门八大捕头之一的秋明月将到闽南查访,我想让你将她带到这来,见她一面,只要你能办到此事,我决不食言。”一抹秋神色异常道。
“好,我答应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只希望你不要食言。”陆云飞道,“劳烦二位兄长,随我将他送到镇中,找个郎中。”
花弄影拱手道:“少主客气了,属下定当从命。”
“不必了,我死不了,我回去自己调养便可。”
花弄影一笑,“呦呵,那好,顺便告诉你一声,你的金岩洞内遭了贼,我将他杀死在洞中,你自己清理吧。”
陆云飞立刻想到是谁,不得不佩服,自始至终都不知花弄影和雨无幻的踪迹。
“哼,多谢了,正好我也省了一番力气去追杀此人。”一抹秋起身便往金岩洞走去,说是走倒不如说是挪。
雨无幻道:“真是个怪人,少主,我们如何能让秋明月来见他啊,那秋明月身为六扇门八大捕头之一,实力定然不弱。”
陆云飞一笑,“所以我们回去要好好想想办法啊。”
宁雪儿道:“这一抹秋不会和秋明月有什么关系吧,只是见秋明月一面,便将金珊瑚赠与我们。”
“天知道呢,只要他不食言便好,否则,我决不饶他。”
锣鼓震天,歌舞升平,福建城内人山人海,福建巡抚,三司衙门,五门督师,罗列整齐供应这位朝廷来的大官,福王朱由菘。
这福王朱由菘乃是当今圣上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堂弟,也是朱三太子的堂叔,为人荒淫无诞,沉湎酒色,每到之处必设行辕,歌女无数,舞女成群,当地的官僚务必奉上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供其享用。因此当时歌谣称其“有福自然轮着,无钱不用安排。满街都督没人抬,遍地职方无赖。有事何如世事,多才不如多财。门前悬挂虎头牌,大小官儿出卖。”似此等昏庸之辈岂能不导致朝政混乱,边疆受敌,百姓民不聊生。
福王坐在较中甚是得意,望着俯首的百姓和百官,哈哈大笑。
陆云飞等人在茶楼上瞭望进城的福王,“这位就是百姓口中传诵的,痴如刘禅,淫过隋炀的福王,好大的架势。”
这时人群中一声怒吼,“杀。”顿时跪伏的百姓中有半数抄起腰刀,砍杀官军,为首一人直奔福王轿子而去,这时一女子大喊:“保护福王。”拔刀与来者大战,此时城内一片混乱,福王吓得躲在轿中浑身发抖,刚才得意洋洋的表情早已在脸上找不到任何痕迹。
此女子便是随行护驾的秋明月,与这个来历不明的带头人战在一处,上下飞舞,不分秋色。那人猛砍一刀,秋明月后退闪过,那人飞到屋檐之上,高声呐喊,“我起义军现在已将福建团团围住,识相的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无谓的牺牲。”
此时又有二人飞到屋檐之上,“袁大哥,我二人助你,宰了这娘们,一举杀了福王。”
“走,一起上。”
三人围住秋明月,秋明月不惧反笑,“胆大包天的叛军,竟敢大言不惭。”说罢,力战三人,一波又一波的起义军源源不断涌入城内,福王的卫队,城内的官军四分五散,无力抗敌。秋明月见败势已现,难以挽回大局,伺机救走福王。
这时又有三人踏空而来,六人围攻秋明月,纵使秋明月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六人刀刀往要命的地方砍,眼见秋明月力尽不敌,嗖嗖四把铁扇飞来,挡住六人的攻势。三男一女踏空而来,两个男子回屋铁扇与六人战在一处,另外一男一女扶起秋明月便走,见人已救走,二人不在恋战,收起铁扇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