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雷千元,算你有见识,敢不敢领略我的凤舞九天。”最后一个天字刚出口,凤舞天向后倒飞,浑身火红,三只有内力形成的火凤朝雷千元飞去。
雷千元眼神一凝,击出三掌,破了三只火凤,随后腾空而起,“凤舞天,看来我真的老了,江湖代有才人出,但是凭你的凤舞九天,未必能奈何得了我。”
说话之间凤舞天已经九凤缠身,雷千元如同雷神在世一般,身体电闪雷鸣,一个雷球将雷千元包裹在中央。整个南阳城的人都出门观看,“那是谁啊,在雷电中央。”“再看那面,是凤凰。”“这是谁和谁啊?”
凤舞天二话不说丝毫不惧雷千元,直奔而去,只是一瞬间,轰的一声,所有人眼前一花,立刻用手遮住眼睛。
当大家在睁开眼时,二人站在院落中央,雷千元双手背后,已是重伤在身伤及元气,却装作谈笑风生,“凤大人的看家本领,也不过如此嘛。”
凤舞天面无血色,一口血喷出,便似止不住般,说一句话,连带着一口血水,“给——我——杀——了——他。”说罢,跪倒在地。
那七人上前,“六扇门八大神捕,领教雷前辈高招。”
一男子道:“盛野风。”
一男子道:“公孙皓。”
一男子道:“千刃雨。”
一男子道:“皇甫雄。”
一女子道:“春秀日。”
一女子道:“夏季兰。”
一女子道:“冬白雪。”
雷千元道:“为何还少一个?”
千刃雨道:“杀你一个就够了。”说罢提剑上前。陆枫拔剑拦住千刃雨,“阁下是把陆家当做摆设吗?”
陆梧也提剑而来,皇甫雄道:“正好很久没练练了,今日便拿你祭刀。”陆梧冷笑道:“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春秀日道:“陆奇交给我,妹妹,去把雷千元杀了。”
冬白雪纵身跃到雷千元面前,“雷老前辈,得罪了。”雷千元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是这般下场,雷千元无力说话,每应对冬白雪一招便有一口血流出,没催动一下内力,雷千元的五脏六腑便涌出血来,十余合结束,雷千元立而不动。
冬白雪停了下来,只见雷千元怒目圆张,身体屹立不动。陆奇大喊一声,“雷兄。”这一分心,春秀日一剑刺来,与此同时公孙皓一记暗器飞来,陆奇身中一剑又中暗器,怒吼一声,将春秀日震退。冬白雪和夏季兰两人双战陆奇。唐嫣知道前院的动静,告诉雷红缨,“太子下令铲除陆家,现在跑是跑不了啦,在床下有个暗格刚好能容一人。你躲藏在暗格中等他们走了以后再出来,见到云飞将此事告诉他。”雷红缨泪眼婆裟,“唐姨。”将雷红缨藏在暗格中,唐嫣提剑出去。
曜日门数以千计的弟子一死奋战,这一战打到傍晚,陆家上上下下无一生还,六扇门的人仔细搜查一番发现再无活口,一把火将陆家烧个彻底。
没有人知道是谁一日之内将曜日门从江湖上抹除,消息也不胫而走。
话说陆云飞等人连夜赶路前往雪山。
“少主,前方便是凉州,过了凉州走过十八弯就是雪山了。”雨无幻道。
“先歇息片刻,这么多天我们不累,马也累了。”陆云飞道。
一抹秋拿起水壶,“奶奶的,一滴水也没有了。”秋明月道:“花弄月,你陪我去打水吧。”一抹秋道:“师妹,我陪你去吧。”
“不,我和花弄月去。”花弄月道:“好。”
秋明月和花弄月并肩去林子深处,“花弄月,你什么时候加入的乾元教?”秋明月似是无意的问道。
“我加入乾元教也有十三年的光景了。”
“那你也算是老人了。”
花弄月笑了笑,“老人倒是不敢当,只能算是后起之秀。”
“十三年,嗯,十三年是不短,应该对乾元教有些感情,凤舞天曾有两个得意的关门弟子,应该是你俩吧。”秋明月道。
花弄月大吃一惊,双目圆睁,“你,你怎么会知道?”
“六扇门八大神捕,除了我谁也不知道,但是我曾进过六扇门的密宗室,发现了你二人。可你二人也算有点良心,并未告诉凤舞天我们的行踪,不然,你也不会抹掉六扇门的路线符号,你是怕六扇门的发现陆云飞吧。”
花弄月苦笑一声,“唉,铁扇门门主铁定山对我二人一直不薄,师父下令让我二人绑了铁门主的家眷,我兄弟二人本不屑这种行径,无奈他是师父,我二人便听其命令,将铁门主家眷交给师父以后,我兄弟二人让他切勿伤害他们,可谁知道,铁门主死后他竟然痛下杀手,将铁门主一家赶尽杀绝,不留活口。我二人仍留在铁扇门,就是想赎罪。”
“哼哼,没错,这正是凤舞天的手段。斩草除根,赶尽杀绝。现在六扇门也继承了他这行事风格。”秋明月冷笑道。
“燕教主把我兄弟二人撵出来,其实也是给我们一个机会,戴罪立功,后来我们见到凤舞天,他说让我密切监视陆云飞,我们口中答应,并告诉他陆云飞已经练成斗转星移。”花弄月道。
“糊涂,太子殿下,梦寐以求的就是斗转星移,如此一来,他会不择手段想尽一切办法,追杀陆云飞的。为了一部斗转星移,难道你忘了,整个武当被灭。”秋明月道。
“啊?秋捕头,那,这可怎么办?”
“只好见机行事,最近南方的农民起义军闹得正欢,朱三太子亲临前线,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到陆云飞身上。”秋明月道。
秋明月和花弄月二人打水回来,“陆少侠,我看我们还是不要住在凉州城,在城内买些御寒衣物直奔十八弯去。我担心城内有朱三太子的眼线。”
陆云飞道:“嗯,我们赶快启程吧,还不知道雪山的天山派有多难缠呢。”一抹秋笑道:“哈哈,管它有多难缠,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雪儿,你怎么了?”陆云飞看宁雪儿神色恍惚,心不在焉的样子。宁雪儿惊道:“没,没事,没什么。”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陆云飞关切问道,“没有,我们上路吧。”
陆云飞一行在凉州买了些大量御寒衣物,便离开凉州。可宁雪儿却越来越反常,变得不爱说话,一直沉默,脸色憔悴。
晚上大家驻扎下来,陆云飞看宁雪儿独自一人抱膝而坐,走了过去,“雪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宁雪儿眼睛湿润道:“云飞,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会想我吗?”
“傻瓜,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
“你回答我。”宁雪儿神情十分严肃。
“会,我当然会,这乾元教第一大美人对我倾心,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宁雪儿听了以后,心里乐开了花,但表情还是依旧,“那你会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
陆云飞不再嬉笑,盯着她“会,我会,如果你离开我,不在我身边,我会恨你,我不再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