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出现在别人的房顶上,乘凉赏月是不可能的,可能的是非奸即盗。
唐鼎迅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感受到那房顶上之人已经消失了。他还是瞧瞧地起来,打算去查看一番。
唐鼎在阮府内院里巡视了几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那几个守夜的家丁见到唐鼎,也是打着哈欠说没有什么异样发生。
唐鼎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是一个路过的小偷?阮府可是洛珂镇排的上号的大富人家了,小偷没有必要绕过不偷吧。
其实唐鼎心中的不祥之感倒不是源自小偷,而是源自采花贼。
这洛珂镇谁都知道阮铃钰是一个大美人,而且最近两天阮府发生的一些事情,似乎都与阮铃钰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可是唐鼎刚想要去阮铃钰的房外查探一番的时候,却是突然想到了阮铃钰对他恶语相加的表情,更是想起了阮铃钰把他视作一个比山贼还险恶的歹人。
所以唐鼎决定不去了,这一去,万一正好遇到阮铃钰正在房内解手什么的,然后自己又被不小心地发现了,估计这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了。
唐鼎继续回去蒙头大睡,这次他完全处于沉睡状态,这大半夜的也不用防备什么的了,再说了,值得唐鼎防备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天亮了的时候,唐鼎已经起来在内院里打了几套功法,舒络了一番胫骨。
等到有丫鬟请他去客厅内吃饭的时候,唐鼎已经满头大汗了。
自从升级到凝骨五段,唐鼎感受浑身力量有了质的飞跃,而想要发挥出这样强大的骨力,对体质的要求也更加高了。
尤其是对骨骼的要求,现在的唐鼎随意挥出一拳,至少能够发挥凝骨四段前期的骨力,而想要继续加大力道,他感到身体承受的压力也越大,有好几次他为了尝试现在的极限力道,甚至将肌肉拉伤了。
所以唐鼎不得不一点点地慢慢适应凝骨五段的骨力,从凝骨四段前期到中期,从后期到巅峰,最后才敢尝试凝骨五段。
直到大汗淋漓的时候,唐鼎终于是施展出了凝骨五段的骨力,感觉到不用任何功法,随便一拳都可以重伤一个凝骨四段前期的修炼者。
这也只是想象,真正的实验也只在鲁管的,脸上进行过一次,而且是施展了无影拳功法的。
唐鼎想着如果能够继续服用阮涧炼出的涧中取骨丹,再配合上他平日里高强度的修炼,骨骼强度定然会飞速提升的。
“唐少侠,昨晚可喝得高兴?”
“有伯父陪着当然高兴了,伯父可是好酒量啊,晚辈简直甘拜下风。”
“哈哈,其实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阮涧一副怀揣宇宙秘密的模样。
“哦,什么事?”
“我在喝酒前是吃了自己炼制的解酒丹的,可以抵消一半的酒力,不然老夫这把老骨头哪里是唐少侠的对手啊!哈哈哈啊!”
“额!伯父果然厉害!”
听到阮涧得意的大笑,唐鼎得出了两条结论,姜是老的辣,没事别和炼药师比拼喝酒。
“哦对了,唐少侠,这里是十枚涧中取骨丹,我连夜赶制了五枚,如果不是材料不足了,想必还可以再多炼出几枚。”阮涧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唐鼎道。
“伯父,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唐鼎也没有继续和阮涧客气。
“哈哈哈!好啊哈!来咱们吃早饭吧!哎!小芳,小姐今天早上怎么又不来吃早饭呢?”阮涧夹了一片咸菜,和着稀饭吃着。
“我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行,你赶紧去小姐房间里看看,她难道连着两顿饭不吃吗?这对身体可不好!”阮涧作为一个药师,对于养生非常看重,一日三餐搭配非常利于身体。
所以阮铃钰接连两顿不吃饭,对于拥有这种职业病的阮涧来说,简直不能忍受。
几分钟过后,两人的早饭都吃了一大半,然后便是听到小芳的惊叫声从阮铃钰的房间方向传来。
“伯父,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唐鼎道。
“好的,唐少侠,咱们走!”
显然,小芳这种惊叫声可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声音,一时间,阮涧和唐鼎都快速地丢下碗筷,朝着阮铃钰的房间小跑而去。
“老爷!小姐不见了!小雅小翠好像死了!”小芳瘫坐在阮铃钰的房间外面,刚一推开门的她便是被房内的不堪给吓了一大跳。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阮涧情急之下,健步如飞地冲进房内,果然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小雅和小翠。
“小雅!小雅!小翠!小翠!”阮涧试着叫了几声,然后诊断了一番,发现两个丫鬟的确死了,而且好像已经死了两三个时辰了。
“半夜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发生!你们难道都睡着了吗?”阮涧痛苦地对着几个家丁咆哮道。
“老爷,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迹象啊,小的们每天晚上都会在内院里巡夜的,没有偷懒。”家丁们底气不足地道。
主人家的丫鬟被杀,小姐被劫走,做家丁的没有抓住贼人也就罢了,居然连发现都没有发现,这不得不说太失职了,比养一条狗都不如。
“你们现在都给我去找小姐!如果找不到,老夫就算拼命了也要和你们算账!”阮涧气的火冒三丈。
他唯一的女儿阮铃钰可是被他视作掌上明珠,而其夫人临死之前的遗嘱就是要阮涧好好养大女儿,把她许配一个好的丈夫。
看到这一切,唐鼎感到愧疚万分,他为了自己的名声和节操,昨晚明明发现了异样,而且也感觉阮铃钰会出事,却没有过来查看。
地上躺着的小丫头小雅和小翠,这两天一直左一个唐大侠,右一个唐大侠地叫着他,对他无比崇拜,而且也还在阮铃钰的身边帮他说好话,现在却再也无法说一个字了。
她们可才十岁啊,这么小的年纪,就遭受到歹人如此狠毒的杀害,让唐鼎感到心如刀割。
如果他昨晚只是来阮铃钰的房外转悠一下,或者就守在房外,这些惨剧就不会发生了吧。
唐鼎陷入沉重的自责中,他暗自发誓,如果将那杀害两个丫头的贼人抓住后,定要将其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伯父,这件事交给我来办吧!我一定把阮小姐找回来,而且要为小雅和小翠报仇!”唐鼎斩钉截铁地道。
“这!现在我们连贼人是谁都不知道,唐少侠,你虽然武功了得,敌人在暗处,我们还是报官吧!”阮涧老泪纵横地道。
“我想我知道是谁!伯父你今天不要去药铺了,就在家里吧,我去去就回来!”唐鼎说罢,便是健步如飞地走出了阮府。
对于报官一事,唐鼎根本不抱任何希望,鲁管贵为本镇执事,都可以公开横征暴敛,镇长估计早就和他同流合污了,不然这种欺压百姓的做法,他能不管?
你难道还奢求这样的执事和镇长替你抓捕真凶?他们不做杀人凶手已经是镇民的万幸了。
唐鼎心中已经对掳走阮铃钰的歹人有些想法了,一则可能是洛珂山寨的山贼,二则就是鲁管的人。
洛珂山寨肯定是要去的,但是由于路途较为遥远,唐鼎选择先去找镇上的鲁管。
唐鼎在路上的时候,无时不刻地后悔自己没有将鲁管连同那几个无为的官兵给手刃了。害得小雅小翠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半个小时之后,唐鼎一路来到了镇上的府衙,见到门口两个哈欠连天,站没有站相,仪容仪表堪和山贼媲美的官兵。
果然不出唐鼎所料,这个镇上这些拿着官府俸禄的官兵都是和鲁管一个样,一副在其位也不谋其职的模样,一个个比起山贼还邋遢。
“喂!哪里来的刁民!大清早竟敢私闯镇府衙!”一个官兵拖着没睡醒的声音朝着唐鼎吼道。
“滚一边去!这里是你这个臭小子该来的地方吗?”另外一个官兵抽出朴刀,一副唐鼎胆敢再上前一步,他就敢挥刀斩杀唐鼎的模样。
“把你们的镇长叫出来!我有话问他!”唐鼎的怒气凛然地道,他的拳头已经开始在蓄力,体内的骨气田早已翻滚起惊涛骇浪,充盈的骨气时刻都可以灌输整个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臭小子!哪里来滚哪里去!镇长可不是你这种刁民想见就见的!”先前那个官兵道。
扑哧!
这个官兵刚刚将话说完,心脏便是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刺痛,然后不容置信地看着唐鼎,看向刺向自己心脏的一把利剑,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便是气绝身亡了。
“你别乱来!这里可是镇府衙!你杀人了!你可是要偿命的!”另外一个官兵抽出朴刀,两股战战,如临大敌。
呼!
唐鼎手起刀落,直接将那官兵的头颅斩下,连同其的朴刀一并斩断。
在石玉四级兵器三星剑的锋利之下,这些石玉一级的朴刀简直不堪一击。
唐鼎势如破竹地冲进了镇府衙,怒气干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