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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交谈

我正听得昏昏沉沉的时候,和亮同志突然道,那躲着的朋友,你还是出来吧!

老五一惊,什么人会在这里?

我当时吓得冷汗直冒,其实我很怀疑是曾和亮故意在诈我,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跟着老五来,他这样干只是为了防备有人跟踪,想到这里,我虽然吓得全身颤抖,但仍然抵抗着不出去。

老五提着手电筒到处乱射,有几回手电筒光都扫过我躲藏的地点,吓得我把脑袋弯到胸前,如果他真的发现,他也许会以为我是个死人。老五提着手电筒到处射了半天,突然黑暗中跳出一只花猫来,并愤怒地叫了一声,然后朝着黑暗中消失了。

老五道,师傅,那不是什么人,只是只花猫!

和亮叹息了一声,我还以为有人跟踪你呢,原来是只猫。

我轻轻吁了口气,狂跳的心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老五道,师傅你别大惊小怪的,这么晚了有谁会跟着我来?

和亮严肃道,这事情你可不能掉以轻心,你不知道为师我在金沙县装疯卖傻十多年了,为的是什么,就是一个隐字,你可知道,真正的隐士,那就是我现在这个摸样了,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么,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如果我被人发现是装疯卖傻,我还能在这里混下去么?

老五道,其实师傅这么好的身手应该出去找个好工作的,犯不着装疯子。

和亮怒道,你小子懂个屁,做叫花三年,让当皇帝也不干,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这装疯的好处!

老五嘿嘿笑起来,这倒也是,师傅你高深莫测,做徒弟的又怎么能晓得您的心思。

和亮笑道,你小子少拍我的马屁了,快把吃的拿来,等下我教你点新东西。

老五点头,他解开包裹的结道,今天我给师傅带来了烧酒和鸡腿,你肯定喜欢的。

和亮慈祥地笑了起来,乖徒弟,不枉我心疼你呀。

和亮在火把的照耀下开始撕吃鸡腿,就着烧酒下,他吃的声音很大,听得我忍不住吞口水。

老五也是看得吞口水,他笑道,师傅这吃相使我想到一个人。

和亮大口撕吃鸡腿,边吃边道,你说是是哪个人?

老五道,射雕里的洪七公。

和亮舔了舔油腻的手指,不以为然地道,那是吹牛皮的,历史上根本没这个人。

老五很遗憾地问道,那就没有降龙十八掌的存在了?

和亮道,你小子武侠书看得多了,还真相信世上真有那种功夫呀,还有我来告诉你,其实真正的丐帮历史是这样的。

和亮道,丐帮是在唐朝时期形成的,一直到国民党时代都发展得很好,只是到了现代有点变异,这个变异就是现在的丐帮已经不是原来的丐帮了,现在的丐帮都不会武功,只会坑蒙拐骗。

和亮对老五道,其实我之所以潜伏在金沙县,最大的原因不是喜欢这里的风景,而是调查丐帮的首脑,如果被我找到,我一定要将他杀掉,以绝后患!

老五惊讶得目瞪口呆,丐帮的首脑会在金沙县?不可能吧?这里有什么好的?

和亮道,其实丐帮虽然名为丐帮,其实在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性质,在唐朝,丐帮只是一群无事生非好吃懒做之徒,这些家伙就叫做流氓,流氓的意思是无家可归不思进取的人,不是那种专门调戏女人的那种男人。

因为丐帮组织混乱无序,所以当时被唐太宗清剿过一次,在那次清剿行动中,逃脱了很多精英分子,这些家伙大都有武功,所以官府奈何他们不得,虽然时代变迁,战乱不停,但丐帮这个组织却是一代接着一代地生存了下来,他们的功夫也是代代相传,而且经过几百年的进化,那些功夫越发的精进可怕,有的甚至到了难以让人想像的程度。每个时代的丐帮行为各有不同,有时候他们会帮助官府消灭敌人,有时候却又干着反政府的勾当,譬如在清政府他们就反清复明,到了国民党的时候,他们又自成体系,附庸在政府的肌体上做可耻的寄生虫,特别是到了现在,他们越发的无耻,为了钱居然干出更下流更龌龊的勾当,他们坑蒙拐骗倒也罢了,可恨的是,他们还掳走那些儿童,打断他们的手脚,刺瞎他们的双眼,做成残疾儿童去乞讨,以换取他人的同情和金钱。

我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想不到现在这样好的时代居然也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老五也听得很愤怒很激动,他大声地嚷道,难道政府不去管么?有那么多的警察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和亮微笑道,你别急呀,你听我说。

和亮说,丐帮组织神秘莫测,而且他们做事行为非常有系统,虽然人民警察威武勇猛,但对于这些神秘的地下组织却没有一点办法,他们的组织相当庞大,扩散到全国各地,危害相当严重,但碍于他们行事非常诡秘,而且上层与下层都是高度绝缘,就算你抓到其中一部分人,而另外的人你却无从得知。整个组织结构宛如一把雨伞状,每个扩散出去的条幅都各司其职,遮挡了法律的天空,而掌握整个组织的却是雨伞下的那只手。

和亮说到这里也开始激动起来,我这几年到处寻觅,想木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个神秘组织的首脑就在我生活的地方,真是想木到呀想木到。

老五奇道,那您又是这么知道的?

和亮浮现出神秘之微笑,这是我的秘密,你现在还小,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现在要紧的是,你得把功夫练好,将来也好继承为师的衣钵。

老五道,先说好啊师傅,你要我做疯子我是坚决不干的哦。

和亮不屑地道,你就是想做也不一定能做,你以为疯子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么?

老五想了想,点头道,这倒也是,装疯子这事情还真是不一般。

和亮道,其实你没有留意到,这世间的万事万物,皆有其功夫,譬如说是那练毛笔字,看起来酣畅淋漓,但你却不知道那种潇洒却有着十年乃至数十年的历练才能得来,还有你看街上那卖烧烤的,点点蘸蘸,起起落落,无一不是章法,无一不是门道,曹翁说得好呀,凡事留心皆学问,我教给你的功夫,其实也就是打架的学问。

老五不满道,功夫就是功夫,和打架有什么关系?

和亮怒道,学功夫就是学打架,除了这个你还想学什么?玩太极推豆浆?

和亮说完,突然挥掌道,废话少说,老五,你接我一招吧!

说完,和亮呼的一掌推出,老五猝不及防,被这一掌推得直飞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叫,和亮又冲上前来,将悬浮在空中的老五接住,这一系列的变化快得惊人,简直就是光速行为。

就在我眼花缭乱的时候,和亮却将老五抛了出去,老五张大了嘴巴,正要叫出来,却被一根油汪汪的鸡腿骨给塞住了嘴,身体却是朝着坚硬的岩壁直撞过去,这一下子绝对会撞得他骨头折几根,但没想到和亮又呼地冲上前,将老五接住,这次他微笑着将老五稳稳地放了下来。

老五的卷毛被几番来回搞得改变了造型,而且飞速的变化使得他脸色发白,想来吓得已经懵了。其实我也吓得心跳欲裂,这曾和亮同志简直就不是个人,他简直就是个炮弹!

老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师傅,你,你,怎么,玩我呀?因为惊吓过度,老五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和亮笑道,其实为师只是锻炼一下你的应变能力,看你在这样的情况下是怎么个反应。

老五道,那,那你对我的评价如何?

和亮道,其实我稍微激进了一点,我应该循序渐进地让你训练基本功,但想到那个神秘的首脑,我就忍不住想让你快一点适应这样的生活!

老五忐忑道,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和亮道,你就说吧,别搞得这样文绉绉的,我听起来相当不习惯呢。

老五道,您让徒弟我去找那个首脑,就不怕我出点什么事么?

和亮想了想,你放心,光天化日之下,他敢对你干什么,况且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他在这里了呢。和亮道,不过你说的那个唢呐门桥边摆摊的袁老头,我看也不一定就是那个神秘首脑。

老五道,你为什么这样说?我可是观察了他几天的。

和亮道,嗯,你先别打草惊蛇,等我再去观察几天再说,别整错了人,要是搞成冤假错案,那就是对我们武侠的侮辱了。

老五小心翼翼地问,师傅,那我现在算不算是武侠?

和亮道,当然不算,你只能算是小徒弟,离武侠这个境界还远着呢。

说完这话,洞里的深处突然隐隐传来一声奇怪的嘶叫,听到这声音,和亮有点紧张,让老五闪开,自己走向那嘶叫之处。

虽然是夏天,虽然我好奇心仍然强烈,但溶洞里的气温却是低得厉害,我冷得禁受不住,看和亮离开之后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于是我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溶洞,下山的时候,外面的风变得温热,我脑袋发热,鼻涕流了下来,感冒的感觉非常强烈,一时间我非常沮丧,心想虽然有收获,但这收获的代价也是蛮大的。

回家之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跑到棚子里去睡了,第二天发了高烧,我老妈跑到棚子里发现我高烧,就把我背到家里的床上,一路上她都在唠叨,说我这么大了还让她操心,真是个****的东西。虽然这样骂,但我老妈还是给我请了假,让我在家休息一天。

虽然吃了药,但我的高烧整整烧了一夜,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我先是看到自己被和亮发现了,然后他觉得我是个练武的人才,觉得我值得他传授武功,于是他就带着我去了天马山的山顶。

山顶有块平地,四面都是树林,往下就是金沙小城的全景。

和亮传授了我轻功,我学习得很快,居然没几下就学会了,然后我就衣袂飘飘地在山野里滑翔,宛如一架小型的飞机,用轻功飞行的感觉真好!

我感觉到自己身轻如燕,我为自己拥有这样强大的技能而热泪盈眶,感动得不名所以。

第二天下午,我的感冒好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就背着书包去上学,我不知道自己应应该继续去跟踪老五,或者我干脆直接去跟踪和亮同志。但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些都不现实,因为我身体敏感,搞不好又感冒了这就不太好了,这是其一,其二是,如果我去跟踪和亮同志,那就必须得旷课才能进行这个行动,但这个情况老师肯定会通知我家长,这个后果就很严重了。

于是我认为现在应该干的是,把这个情况告诉余龙,让他自己去跟踪老五或和亮,这家伙才不在乎旷不旷课,他也不在乎请家长。因为他的家长是收纸壳的,天天都不在家,晚上又睡得早,老师找他也白找,而且当时又没有手机,所以联系他老爹是个很大的问题。再有就是,余龙同学老妈早年就和他老爹离婚,他老爹又是老来得子,所以对余龙是宠爱有加,疼都疼不过来,怎么还忍心去打他教训他,所以时间一长,也养成了余龙我行我素老子天下第一的烂脾气。

我把这情况告诉了矮子朋友,他听了就瞪大了一对眼,他的眼睛本来就很大,现在听了这个情况之后越发就大得出奇,他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娃儿不要麻醉我,打死我也不相信曾和亮会功夫,而且曾老五还跟他学,这绝对不可能?

我叹息道,你这私儿呆在家里等我消息,你还不晓得我为了这事还得了感冒呢。

余龙听到这里就笑了,这厮笑起来居然有酒涡,他摇头道,我知道你感冒了的,你老妈昨天还来给你请假呢,不过我估计你高烧烧恼火了,所以就跟我编这些故事。

他拍拍我的肩膀道,你别把这事放在心上,曾老五的事情我自己搞定,但你说曾和亮是他的师傅,这事情我是坚决不信的。

我愤怒了,转身而去的时候,我硬梆梆地扔下一句,你信就信,不信就算球了!

余龙脸上阴晴不定,他迟疑了半天才道,你说儿豁安?(金沙土话:意思是儿子骗老子)

我转过身,用坚定的目光望着这矮子朋友,斩钉截铁地对他道,儿豁!(意思是:儿子才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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