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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秦岭脚下

接下来,曾教授每天让我练习弹弓,还说这是换种方式打枪;他也不时让我过来帮他”研究”。其实我懂什么研究,最多帮他打个下手。先生说,这是为培养我们的合作默契。

过了一个星期,曾先生对我说:一春,你现对我们那将展开的工作有所了解吧。我说,可是这与野外有什么关系?

“问的不错!”忽然从里屋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正当我转过头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进来了。只见来人身材中等,衣着朴素,头发简短,眼睛特亮。

他看了一眼我,又转头向曾先生:曾老师,我来了。

“我来介绍下,这是我新来的助手--一春!--这是我的学生,伊南。”

“哦,幸会幸会。”我伸出了右手。

“听小芳说来了个当兵的,就是你吗?”伊南一边与我握手一边又说:“不过我们野外工作可不一般,一般人可真的做不了,要么做不了,要么做不好。你可有心理准备吗?”

我听出了话里有话,明摆着瞧不起人,自以为是,但是我并不以为意的说道:“我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伊南还想说什么,这时曾先生打断了他的话:“我看一春年少有为,做我的助手没有问题!”说完先生带我们里屋开始正式商量事情,与其说商量,不如说是出发前总动员。原来曾先生在兼职科学院士之外也做自己的研究,他立了一支科考小分队,目前队员有:伊南,小芳(也算是关门弟子,从小由曾先生抚养长大,现在小姑娘已经十岁了。),曾先生任队长,现在又吸收我为队员,亦为曾先生的助手。

“此次出发,兵分两珞,一路伊南随中科院大队真奔新疆阿尔泰山考察;二路我和一春同行。伊南到了可能要我们些时日。”先生又看了看小芳,“你就留在家里吧,我已径叫你大师姐玲搬过来了。”

“师傅,我还是害怕。”小芳委屈地说着,不过我没有看出她一点害怕的样子。

先生笑了笑:“不是还有大花猫吗?”估计也是先生故意说的。这时睡在一旁小桌上的大花猫似乎听懂了先生的话,不失时宜的叫了一声。小丫头这才勉强答应。

伊南在黄昏的时候就回到中科院的住处(他们一行人已经来了几天了),明早直接出发。晚上又检查了一下干粮水和装备,一切都没问题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向着秦岭出发了。

我边走边问:”先生,我们怎么到秦岭?”

“不正走着的吗?”先生回了一句。

我心理想,我倒无所谓,几十公里的跃野跑都不在活下,何况这么慢慢的溜达,身背不过二十三斤的东西,问题是老先生你能吃的消吗?我们合约可没有我背你那段哦!我正想着,大黄狗JACk一会跑前一会儿跑后,还时不时的在路边草从或树上撒泡尿……

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户县。这时可谓是人困狗乏。但是我们要赶时,于是停了小会,随便吃几口生硬的馒头,喝点水,就又出发了。我们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到了秦岭脚下一户农家。先生出示了下证件,说我们中科院的,来秦岭考查,现在天色晚,想借住一宿。当然我们不白住,这是一点心意。说着拿出了一些钱。我的乖乖,那时候的钱可比现在的钱值钱。老大爷一看,那个激动啊,赶紧冲里屋听了声:“老伴啊,咱家来客人了,快弄两小菜给客人啊。”屋里面出来老太太,就问我们从哪来的。要到哪里去。

“我们要列秦岭考查,我们是中科院下科考小分队”先生耐心的回答她的问题。

他们很是惊喜,就好像遇到多羊没见的亲人一样……

饭菜上来了,即是粗茶淡饭我们由于饥饿也喝吃的很香。一边吃饭,我们一边聊天。我们了解别:这户人家只有老俩口,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远方的表亲,常年在甘肃一带做买卖。具体是做什么的也不太清楚。先生和我都觉这老俩口实在可怜。我想拿点意思下,可是分文没有;只好由曾先生破费了。先生又拿出一些钱来:“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他们看先生态度十分坚决,也只好收下了。

煤油灯上来了。先生让我把地图取出来,我们好研究研究路线,摘不好,一旦我们进入秦岭,一个月都出不来。我把地图拿过来了,先生找到那份秦岭的那片,然后就铺在桌子上。这时老头也凑过来了。老头发出惊叹:“你们怎么也有这张图?”

他的话顿引起我和先生的兴趣。我急切的问:“您还在哪见过?”

“前两天有个本地人带着个老外来过我家住过,他们的地图和你的一样,也好像不太一样,我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他们见我来了,就收起来了。”

“他们是什么的?要到哪里去,从哪来,您问了吗?”先生问道。

“他们嘀咕了半天,对我说是考古…还带差铲子之类的东西…还有问了我们很多关于秦岭的事…比如最近有没有人上山带锄头,铁铲的,哪里有大墓之类…我看他们不像是什么好人,也就随便模棱两可的回答了些不着边的问题。”

“他们长的什么样?”我好奇的看了老人,“你还能记起吗?”

“我老头子,年纪大了,眼也花了,耳朵也不太好使…”老人顿了一下,又说:“他们一个好像是本地的,但眼睛的色有点蓝……另外一个好像是外国的…讲话听不懂…”

先生听完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一样。每当我看到他有这种轻松的表情,我就这么想。

我们又研究了会地图,初步决定徒步进入秦岭,然后沿秦岭一路向西考查。路上的事再随机应变!

我们早早的睡下了,明天将是真正进入野外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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