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相爱的人,让两个家庭尽释前嫌,像电视上说的那样,会晤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进行了四十三分种。最后扯到结婚的话题上。
老魏看着魏思植和余晓航说。“家里是老宅院,地方也不宽敞,好像这一段时间街坊们都传着说要拆迁什么,也不知道真假,要不等等看。”
余妈妈接着说。“不行就在我们家结算了。”
老魏喝魏妈异口同声的说。“不行不行,我们买房给他们。”
魏思植赶紧接着说。“你们先别操心了,我们不着急,怎么就扯到结婚上了。”
余晓航也接着说。“就是,也就是让你们见见面,熟悉熟悉先,我俩不着急。”
余妈妈瞪了闺女一眼说。“你们不急我们急,不急皇帝急太监。听我的,就结到咱家里。”
这个提议再一次遭到老魏的反对,一个劲的说。“这是我的事儿亲家,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房子好办。”
老魏之所以反对儿子到余晓航家结婚,是怕让别人说自己的儿子,给别人家当上门女婿。
余妈妈不知道他的想法,一个劲的坚持要到自己家。最后余晓航说话了。“好了好了妈,早着呢,我和小植说好了,一年之后再结婚,你们就别在这儿争了。”
这是昨晚上,魏思植和他说好的,生怕出现这样的局面,如果出现了就这样说,余晓航其实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妈,不想让自己离开她身边,以前都说过上门女婿的话,说余震靠不住,要让自己身边有个人。魏思植对自己的老爸也是了解的,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对策。
魏思植在聚会结束后没有跟老魏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艺校,还没有走到,老蒋就在电话里催促,要他到学校有事儿对他说。
魏思植以为是这几天没有上班的事儿,心想老蒋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像对翟刚那样对付自己,答应了一声也没往心上去。
可当他到办公室看见老蒋的那张笑脸的时候,心里不仅有点儿犯嘀咕。老蒋的笑脸背后一般都藏着什么东西的。
老蒋先是亲自给魏思植倒了杯水,然后问他。“这几天没什么事儿吧在外面。”
老蒋一问,魏思植不仅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还没有好的烫伤说。“哦,没事,能有什么事儿我,缺的课随后我会补上的。”
老将依然笑容可掬。“没事没事,我已经安排其他老师做过了。不过有另外一件事儿要麻烦你的。”
真相出来了,魏思植心里想着,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说。“蒋校长有事儿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会的。”
魏思植的话听起来像是在打包票,实际是给自己留了个余地,只要我能办到,办不到,或是不想办就说不在能力范围内就行了。
老蒋咳了一声,指着水杯说。“你喝水喝水。”
魏思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老将继续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对你来说就是张张嘴的事儿。之前,那个山岛平一不是答应给咱们学校投资建一座教学楼吗?”
魏思植心里咯噔一下,放下水杯问道。“怎么,是不是他没有给咱们兑现啊?”
老蒋摆着手说。“不是不是,那笔款子在就到位了。”
“那还有什么问题?”魏思植奇怪的问他。
老蒋摸了摸自己的秃脑门说。“是这个预算出了点问题,经费有点不太够。”
魏思植这下听明白了,低着头哦了一声没有再接他的话。
老蒋接着说。“前几天我给山岛平一先生打过电话,他说以后再说,我想是不是他拒绝追加了,所以我想让你把这件事儿给美惠小姐说说,看能不能解决了。”
魏思植心想,“你也会挑时候,前几天,那不是美惠正被绑架的时候吗,别说是这个,就是再大的事他也不会搭理你的。”
想了想,魏思植说。“这个是我可以试试,但是要过一段没时间,现在不行。”
老蒋高兴的说。“那就好那就好,咱也不急,咱也不急。”看哪种神态,好像是这钱就是魏思植出的一样。
魏思植又问了一句,“就这事吧,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去上课了啊。”说着就站起身来。
老蒋赶紧又伸手示意他坐下说。“别急别急,还有一件事儿要给你说说的。”
魏思植有做到椅子上。老蒋摸着头半天不开口。魏思植说。“这又是什么事儿啊蒋校长,比钱还麻烦的事儿吗?”
老蒋看着魏思植,说话了。“你这次出去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魏思植疑惑的说。“没有啊,能有什么人让我得罪啊,你怎么这么问。”
老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吞吞吐吐的说。“是这样啊,学校的情况呢你也了解,这几年就在这儿勉强支撑着,我想呢,你要是有其他更好地发展,我支持你考虑一下。”
魏思植莫名其妙的看着老蒋的笑脸,琢磨着他这话的意思。“蒋校长,你究竟想说什么,直说好了,这么拐弯抹角的,我也听不明白,你不是瞎费力气吗。”
老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魏思植。
魏思植接过来一看,是教育局给老蒋的一个通知,大致内容是自己道德败坏,多次寻衅滋事之类的罪状,之后是责令老蒋把自己给开除。落款是教育局。
魏思植看完,气的啪的一声把那张纸拍在桌子上。“我怎么道德败坏寻衅滋事了。这不是莫须有吗?”
老蒋赶紧说。“你别生气,别生气。是这样啊,咱这个是民营学校,虽然教育局有监管的权利,但财政完全自理,所以这张纸你就当他是一张纸,你呢,还在这儿干着,但是逢到教育局来人的时候,你别露面就是了,说实话,你是个不可多得的老师,在我这儿,你也算是中流砥柱,他们说了不一定算,但是我想问问你,自己仔细想一想,究竟的罪过什么人没有。”
老将这么一说,魏思植想起来省城的事情,明显的官费一家,连分局都会怕的那个商贸公司,又想起哥哥说的那句话,难道他们有那么大的能量。他还是不敢相信。”
就对来讲说,“我就不认识什么狗屁教育局的人啊,更谈不上得罪。”
老蒋笑着说。“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的意思是,如果自己知道这个船在哪儿弯着,我和你一起去摆平就是,不就是钱的事儿吗,用钱摆平就是,没事儿,随后我倒教育局打听打听,会知道的。”
魏思植沉吟了一会说。“我先谢谢蒋校长的好意,但是我想,如果我留在这儿,肯定会给你添麻烦的,你操持这学校也不容易,还要给那些股东交代,万一有一天漏了,上面天天找你的事儿,我就成罪人了,我看我还是自己去自谋生路吧。”
老蒋一听显然是有点急的意思。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你看,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本来不想把这事儿给你说的,让你不知道,我想着问问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去把事儿摆平,学校方面你不用担心,这些年他妈,没拿过他们一分钱不说,还整天对我们指手画脚的,如果为了这事儿,他们来把咱学校关了,我就到教育部告他们去,不止是单单你这一件事儿。”
老蒋的态度让魏思植有点感动,看来以前对他有点儿误解,在他那百变脸谱的下面原来也是颗正义之心。
魏思植觉得眼睛里潮潮的,眼睛看着别处说。“真的不用了蒋校长,谢谢你的好意,我这几天就在想,想去办一个演出公司,即便是没有这件事儿,过一段也要来给你辞职的,这件事儿恰巧促使我下了决心。”
老蒋半天没说话,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不会甘心做一辈子老师的,你要是真有那种打算,我也不能拦着你,但是眼下,京剧的演出市场不太景气,你要小心一点,不过你还是有优势的,这些年,也算是桃李满天下,人是不用愁的,就你的那些同学,有好几个现在已经闯出些名头了,你出去了,多和他们联系联系,学习点儿经验。”
魏思植连连点头,心里面觉得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