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边吃边聊。”阿文说道。
“好好,赵侦探,来,吃饭。”梅子无比热情的款待着赵杜品。
“谢谢!”赵杜品跟着梅子进入了饭厅。
我和阿文相视一笑,皆都无奈的摇摇头。
席间,梅子总是对赵杜品问东问西,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显露出了她鲜少被人看到的童心一面,赵杜品也不厌其烦的解答着梅子的问题。
我和阿文静静地听着,静静地吃着,时不时也会交流几句。
“你的手艺真的很棒,很像大厨的手艺了,跟我们炒出来的菜确实不一样。”我一一吃着阿文炒的菜,确实不像家常菜的味道。
“这是因为我会翻勺,知道翻勺吗?”
“嗯,知道,就是那种将锅子端起来,把里面的菜翻到空中,再落进锅子里,还会燃起火苗的那一种,对吗?”
“对,这就叫翻勺。大厨炒的菜都是翻勺翻出来的,这样菜的受热就很均匀了。而一般的炒菜差不多都是煮出来的,就算是用勺不停的翻动,菜的受热也不均匀。所以,不同的炒法,菜的味道也就不同了。”
“哦!很厉害哦!”我对阿文竖起了大拇指。
“那就一定要多吃点才行啊。”
“嗯”
“青鸟,我刚才问了杜品验孕单的事情,他说没问题。”梅子扯着嗓子对我说道。
“哦,谢谢赵侦探了。”我知道阿文推荐的人一定不会是泛泛之辈。
“不要再叫赵侦探了,杜品说这样很分生,要叫杜品。”梅子这会成为了赵杜品的代言人。
“哦!看来你们已经很熟了。”我看着梅子说道。
“是啊,我们一见如故,真是相见恨晚啊。”梅子一脸的悔恨之意。
我忍不住一阵暗笑,很少见梅子对一个男人这样的熟络。
对于我和梅子所说的验孕单,阿文没有一点好奇,我也并不奇怪,因为我手机里的窃听器还没有取下来:“我的手机……”
阿文点点头:“我知道,吃过饭我就会取下来的。”
“谢谢!”
“青鸟,呃,我这样叫你,你不介意吧?”赵杜品看着我问道。
“不介意!”我知道,这一定是梅子这个大嘴巴的杰作了。
赵杜品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递给了我:“你看看,有满意的吗?”
我接过照片,一一看去,上面都是瞿子林和郑霞在一起的镜头,有郑霞挽着瞿子林的胳膊一起逛街的,一起吃饭的,一起看电影的……还有一些私密的床上亲昵动作。每一张里的郑霞脸上都是笑容,而每一张里的瞿子林都是一副讨好献媚的表情。我麻木的看着这些照片,心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就像是在看着与我无关的人似的。看到最后几张时,竟然还有瞿子林和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岁,长相清秀的男孩在一起牵手和拥抱的镜头。
“这个男孩是谁?是瞿子林的亲戚吗?”我抽出那几张感觉不太正常的照片,问向了赵杜品。这个男孩我没见过,而且也没在瞿子林的亲戚之中见过。
“那些是跟踪瞿子林的时候,无意之中拍到的,后来经过再次跟踪,才发现了他的真正秘密。”说到这里,赵杜品看着我,表情有些谨慎:“你最好是能做好了心理准备再听。”
“很严重吗?”我问道,我的心里没底,不知道赵杜品说的会是哪一个方面的事情。
赵杜品点点头。
“说吧!我很想听。”他这样的表情反而让我更好奇了。
赵杜品转目看向阿文,投去询问的眼神。阿文略微迟疑了一会,点头应允了。
“你老公瞿子林其实是个——双姓恋者!”
“啊?”梅子一声尖叫,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我呆呆地愣在那儿,只觉得浑身冰凉,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唉!”阿文轻叹一声,将我抱入了怀中,轻抚着我的背。
梅子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照片,一张张的看了起来,看到最后愤怒的全仍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该死的瞿子林,真是个变太,即喜欢女人又喜欢男人,心理变太还结婚啊?这不是在害人嘛……”
难怪他与我做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无趣,简单了事,也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难道是因为我的不懂情趣而使得他转变了姓取向?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人的?”我无力的问道,我要知道瞿子林姓取向的转变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造成的。如果是,我会很内疚。如果不是,我就会很坦然了。
“我推断是因为家教的原因,他母亲从小就对他的管教很严格,就算是到了高中时期都不允许他与女生有过多的来往,怕的就是早恋。久而久之,他所能接触的和能倾诉的对象就只有同姓的男生。所以,他喜欢男人应该是从初中身体发育后,情窦初开那会开始的,并不是成年以后才发生的姓取向的转变。”赵杜品慢慢地分析着。
我悬着的心轻轻落了地,我并不排斥同姓恋。但却无法接受双姓恋,这是对哪一方都不尊重的性取向,尤其这个人还是与我同床共枕了四五年的男人。想起他摸过男人身体的手又摸上了我的身体,我不由得寒毛倒竖,阵阵恶心,胃在猛烈的翻滚着。我遏制不住想呕吐的冲动,快速离开阿文的怀抱,往卫生间跑去。
梅子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身边,硬拖着吐得连清水都没有了的我出了卫生间,让我躺在了床上,出去后换了手拿热毛巾的阿文进来。
阿文坐在床边,为我轻轻擦拭着嘴角:“心里还难受吗?”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我知道你一旦知道了真相,心理和身体一定会有强烈的排斥。但是,这一关你终究要过,真相始终还是需要知道的,唯有将他真正了解透彻了,你明天见他的时候才能不被他牵制住。”
我点点头,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我坐起来,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