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要离开你呀!”我小心翼翼的说道。
见我没有想要离开他的意思,他才又坐了下来:“那就最好。”他身上的那股冰冷之气也随之消失。
“我只是想要把东西还给你,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不想要就扔了。”
“呃”
“我送给你的任何每一样东西都不会再收回来,包括我的心。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把心给了你,即使你不要,扔在地上踩碎了,我也不会拿回来,也拿不回来了。这是我的宿命,懂吗?”
我低头不语,其实我很想说我不懂,很想说你可以不要爱我啊,可是我不敢说,我真的很害怕他生气的样子。
“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请客。”我立马抬起头问道。
“发薪水了?”
我摇摇头。
“赚钱了?”
我继续摇摇头。
“那你请什么客?”
我哑口无言的看着他,不是他要我请客的吗?
“真是个笨女人,走啦!”说着,他站了起来。
“等等,我先去结账。”
“我已经结过帐了。”
“呃!”
……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出茶楼,我跟在他的身后,一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飘进我的鼻端。开始我没太注意,可是离他近了之后,才发现这股腥味越发的浓郁了。我不由得两眼紧盯着他的背影,一种不安在心里油然而生。
上车之后,我没有系上安全带,而是侧过身子凑近他,故意东扯西拉的跟他说话,就是为了弄清楚他身上那股血腥味的出处。
“坐好了,系上安全带。”他看着我说道。
“你帮我系吧。”我突然变得很热情,两眼巴扎巴扎的看着他。
他微微一怔,随后一抹笑意泛在了嘴角,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半起身伸长手臂过来帮我系着安全带。
按理说从他的角度帮我系的话,应该是左手伸过来拉出带子才对,可是他却很别扭的用右手,左手微微下垂有些用不上劲。
也就在这时,那股我一直在寻找的血腥味从他左臂传来,直钻入我的鼻子。
我一把抓住他的右臂腕:“你受伤了?”
他的身体一震:“没有啊。”随即,立马放弃了为我系安全带的动作:“你自己系上吧。”掰开我的手,收回了他的左臂,坐回了位置上。
此刻,我哪还管什么安全带啊:“真没有?”
见我一脸的严肃,他只得承认:“就是擦破点皮,不用担心。”
“擦破点皮?”我不信,要真像他说的那么轻微,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不给我看?那我就下车了。”说着我就要去开车门。
他一把拉住我,犹豫了片刻,才慢吞吞的把左臂主动伸了过来。
我暗自平复了一下莫名提起来的心乱,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卷起他了的衣袖。
他的手肘以下都很好,这让我稍微有些安心。当衣袖高高卷起,接近胳膊处的手臂上露出了缠绕着一圈圈厚厚的纱布,从纱布里层还不断有血液渗出,这些血迹一定是他刚才拍桌子时太过用力造成的。
瞬间,我的心被紧紧揪了起来,眼泪无缘无故的直往外冒。
“你……”见到我流泪,他一时也慌了神,连忙收回受伤的手,而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为我拭去脸上的泪水。
他越是这样,我的泪就落的越凶,我也不想自己表现的这么软弱,可我就是止不住。
“别哭了啊,知不知道你的眼泪总是让我心慌……”一向沉稳的他,此时,也遮掩不住脸上的慌张。
想起不能再让受伤的他心烦,我一咬牙,吞下了眼泪。可是我的心里依旧揪的慌,他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一想到这里我就火大:“你骗人也要打打草稿,这是擦破点皮吗?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就受伤了?”心里有火说话声不自觉的就大了起来。
“嘘!嘘嘘!”他连忙做着噤声的动作。
“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我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竟然点了点头。
“啊?真的?你做什么了?”这回我真是大吃一惊,我突然想起了电视上演的那些整天打打杀杀的场景:“你不会是混黑社会的吧?”
“差不多吧,只是我们比他们还黑。”
“呃!”我脸色一变,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贩毒?
“吓着了?”
我点点头。
“我们是黑中的黑,白中的白。”他的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我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从国家的角度来看,我们就是正义之士了。”
“卧底警察?”
他顿了顿,随后略微点点头:“勉强算是吧。”
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也就是说他的工作是不为大众所知,也更不能公开。难怪他不是戴着墨镜就是戴着压低帽檐的帽子,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好再问下去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是一定要找他算账的。
“知道自己的左臂受伤了,刚才拍桌子的时候怎么不用右手?”我猛然提高声调,对着他大声质问起来。
“这个……当时以为你要离开我,我心里一急就忘了。”他憨憨一笑。
“那你说,该怎么办吧!”我斜视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我请你吃饭啊!”
“今天由我点菜。”
“行,没问题。”
“我要点一大罐鸡汤!”
“随你!”
“然后,你得全部喝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