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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她想了又想,才对方晓晓说:“我一会给你。不过你什么时候还给我呢?”

“我发了工资就还你。”

这话飘零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别扭,也没再继续说下去。两人上了楼,就瞧见母亲坐在沙发上,气色不怎么好。

父亲也没有回来。

母亲转过目光瞥了一眼飘零,然后皱着眉,这使眉间产生了一些皱纹,好像一刻都不能让内心的烦郁得以缓解。但仅止一瞬间,母亲的脸上又浮现出不自然的笑容对方晓晓笑了笑,示意她坐。

方晓晓用余光瞄了一眼向卧室走去的飘零,才坐在椅子上。飘零稍稍一愣从房内探出头对母亲说:“妈我有话对你说,你进来一下好吗?”声音回荡在房中。

母亲为方晓晓冲了一杯果汁,就向飘零的卧室走去。

“说吧,什么事情?”

“呵呵!妈给我三百块,我有急用。”她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

母亲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昨天才给你了两百。你把这个周的零花钱全花完了?”

“不是啦。”飘零忍不住说道:“妈你知道晓晓家有点困难,她哥哥如今又出了点事,急需用钱。所以,所以不到万不得以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向你要的。”

母亲坐在了床边,用很凝重的表情望着她,语重心长地说:“你交朋友,妈妈从来都不过问。妈妈知道你能分辨、识别什么类型的人是不能做朋友的。可是,你太单纯,容易受伤也容易受骗。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对别人付出真感情。不明白有些人只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当他们走后,伤心的就只有你一个人。”

飘零不懂母亲突如其来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感觉话中有话似的。她撅了撅嘴,呆呆的看着母亲。

母亲继续对她说:“飘零,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不应该要父母对你说明,你才理解。而且你要明白朋友之间一旦和钱扯上,这关系就变味了。更何况亲兄弟也有明算帐的时候。虽然这三百块钱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但那可是父母用血汗换取回来的。这次借三百,那么下次呢?……数目不可细算。”

“妈。你好吝啬哦。晓晓又不是不还。”飘零调过头来说道。

“我只是要你明白其中的道理。”母亲说。

飘零不说话了,似乎在用沉默表达自己的埋怨:我知道,这个不需要你来教啦!

母亲眯起眼瞧了飘零好一会儿,才从包里拿出三百块给她:“我告诉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谁要向你借钱,你亲自让她来对我说。”

“好啦。”飘零拿着钱就向外走去,带着方晓晓到附近的取款机,取钱交给她之后,两人便分手了。飘零再次回到家时,母亲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坐在一旁等着她。

“晓晓,没跟你一起回来吗?”母亲随口问道,见她点头,这才把阁在心里已久的话语对她说了出来。“以后不要再和叶子寒来往了。”

“啊?”她像是没有听明白似的。动作也僵在了那里。一丝疑惑与慌张涌上她的心头,久久萦绕。

母亲吃了口饭说:“今天,他母亲来过。”

飘零皱了皱眉,皮肤却因紧张而绷紧了起来。她凝视着半透明的饭碗,心中那紧张和不祥的感觉就像是把她的灵魂拉扯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很久才问道:“她跟你说了些什么?”其实她问话这话语时,就已遐想出了子寒母亲的话语,毕竟曾经见过一次面。这光想,就能令飘零升起一股火热的愤怒爆发出来似的。

“你别管她跟我说了些什么。”母亲说:“听妈妈的话,不要和叶子寒来往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等毕业之后再谈论感情的事情。妈妈起先也对你说过,有些人只是你生命的过客,歇完脚就会离开。如果你对他们动情,受伤的就只有你一个。”

“我会处理自己的事情。不用妈妈操心,吃饭吧!”飘零说。而且闭着嘴唇微笑。嘴唇两端只微微往上翘起而已。

母亲皱了皱眉,避开她的视线,凝视着前方。母亲觉得飘零那冷淡的目光,好像是在对抗,能令母亲的血液改变方向而逆流似的。那种忧伤的感觉似乎占据了她的整个内心。

“飘零,不要嫌妈妈唠叨。我……”这话未说话,母亲鼻子里突然流出了鼻血。母亲伸手触摸着那猩红的鲜血,脸一时变得僵硬起来,但不久就转变为没有表情的脸。

飘零突然见母亲没了话语,不禁瞥了一眼母亲。见母亲手心内全是血,僵硬地呆楞在原地,眼眶就红起来。她急忙从桌上抽出面纸为母亲擦拭着血迹,慌张地问道:“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听到飘零的声音,母亲这才回过神。她感到头昏脑涨,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像混乱了似的,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因为她眼前一片黑暗。她用手撑着额头,用心去感触着飘零所在的位置,然后掉过头去对她说:“没什么。估计是昨天晚上和隔壁的张大妈去吃火锅,上火了。明天去买点清火气的药吃吃就没事了。”如果真的是因吃火锅上火,会出现头昏眼花,并且流鼻血?同时流冷汗、恶心想吐吗?

只是身为母亲的她,不想女儿当心。

而另一边。

回到家的尤辰始终闷闷不乐的,仿佛遭遇地震一样不知所措地在房间里徘徊着。呼吸也渐渐变粗,他的心情也一样。对飘零的话语感到荒谬、愤怒、甚至还有一丝罪恶感,强烈的压抑令他太阳穴变的剧痛。

他停下脚步,刷地一声躺在了床上像僵硬了似的,好半天都一动不动。

这时,一位女仆从楼下走了上来,邀他下去吃饭。可叫他好半天都没反应,于是把音量提高一分贝喊道:“少爷!少爷!”

“闭嘴。滚出去!”尤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慌和不安在仆人的脸上激起阵阵波浪,吓立刻转过身就向楼下跑去。

“该死的。个个都想气死我吗?我被她迷得几乎发疯了吗?”他一面喃喃自语地说着,一面从床柜上拿起电话按下一串数字。

型号在空中旋转了一圈便传到了机主那边……

“你好我是遥。请问你找谁?”

“我尤辰。帮我约飘零出来好吗?”尤辰对她说。声音有点含混不清和偷偷摸摸的感觉。

“你可别害我。”电话那边,遥的声音明显高了几分贝。“她今天心情不好,不会出来的。更何况还有你。”

这句话对尤辰来说好像触动了他心脏的连接口一样,内心摇摆得更加厉害。他手指颤抖地从烟盒里取过一根香烟,点燃,抽着说:“拜托了好吗?就这一次。”

遥听着他恳求的话语,急促的呼吸声,感到自己的情绪也在随着他的呼吸渐变急促了似的。犹豫了好半会才对他说道:“好。我尽力。”

放下电话。遥走下床打开房间的窗户,收起窗帘。温柔的风儿带来青草的味道,月的日光像一支支修长的光箭投射在脸上。

今夜的月亮很亮,大街上的两人仿佛能够一一感受到那落在皮肤上的每根光线。遥瞥了一眼身旁的飘零,有点难以置信。平常心情烦闷的她都会在被窝里度过,今日却能请出她。遥除了用‘奇迹’二字来形容再也找不出更贴切的词了。

不过,无论飘零怎样去掩饰自己的心情,但遥依旧能感到她那万分难过的心,仿佛她置于冰冷的地窖之中似的。遥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说:“还在为学校看见小辰跟胡悦的事而不开心,还是跟妈妈吵架了?”

遥的话像一股阴冷的风袭遍飘零的全身,她心里的那道竖起来的墙,轰一声倒塌了,感到万分失落,有气无力地说:“妈妈要是能跟我吵,而不是选择轻言细语地说,我心里的不快倒能减轻不少。”

“到底怎么了?”

“子寒的妈妈,不知道今天什么时候来了我家一趟。”飘零说,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伸手拖着腮直视着前方。

遥沉默了片刻,问道:“他妈说了些什么?”

“妈没有告诉我。不过他妈你也领教过,依照她的性格能有什么好事?而且,我妈还让我跟子寒结束掉。我……”飘零转过身去,突然抓住了遥的手,力气很大捏痛了她。“今天妈妈突然流鼻血了,你也知道我妈身体一向不好。我很害怕……其实我也想做妈妈心目中的乖孩子。”

遥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沉默着转过头去看倒影在江水中的月亮,未曾注意到飘零说这句话时那忧郁的眼神。而也在两人正愁眉不展时,伴随着“哈哈”的笑声,尤辰、熊卫杰、周舟高兴得从胡同口蹦了出来。尤辰心里充满了欢喜,那是因为他看到了飘零。甚至还有一丝感激,感激遥把她带来了。

可飘零一见他,就感到自己心烦气躁。于是飞快地将眼睛移开,拉着遥就向前走去。尤辰深呼一口气,一把拽住她的脖子,“你这只狡猾的猴子,想往那里逃。还不是被我毫不费力地逮到了吧。”

飘零抬起眼,看了尤辰一眼,一下子握紧了小拳头,回答道:“放开我。”

尤辰看着她那哀怨的眼神,忽然间愣住了,抓住她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呆呆地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感到异常憋闷。

“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啊?”

飘零掉过头时,遥望着她和他那张铁青的脸,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幽幽地说道:“你们干嘛,想吵架吗?怎么老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一旁的周舟轻轻一笑,笑意似乎快从眼眸里溢了出来。对她和他说:“天这么闷,我们大家一起去喝一杯啤酒吧!”

“好!周舟英明!”熊卫杰说。就向一家啤酒屋走去。

尤辰瞥了一眼飘零,面无表情地咽下一口跟深沉的颜色相同的液体,对遥说:“遥我们走。”然后转身时用胳膊拐顶了一下留在原地的周舟,见周舟立刻用眼神送上“我明白”才走了进去。

“怎么?不想进去吗?”周舟移动着缓慢地脚步向飘零靠近。

飘零的表情有些茫然若失,沉默着不说话。在心里默念着:我愿更接近主耶稣、我本柔弱,免去我一切的痛苦吧!这是飘零在心情极为忧郁难过,心灵难以得到释放的时候独特的自我安慰方法。

周舟望着她,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后,不慌不忙地点燃一根香烟,对她说:“你好象很烦?是为今天学校的事吗?唉!”

“你叹什么气?”

“替你叹出心中的气啊!”周舟忽然收敛了笑容,说:“依我说,叶子寒和小辰哥令你心绪如此沉闷。那不如我俩,交往吧?气死他们。”

“什么?”飘零转过头来,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这件事很有意义哦,你可以考虑下。不过,是不是变得有点戏剧性了?”周舟像是不好意思似的,害羞地红了脸,立刻把头转到逆光的地方。“其实人生就是一出戏,看你去怎么掌握了,和选择其中的角色。”

“你呀,想法真奇怪。”飘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嗯?奇怪?我不觉得,难道人生不是一出戏?”周舟说这些话的时候,飘零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我不是说这。”飘零跟随着他的步伐向啤酒屋走去。“我是说,你最先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说过什么呢?我忘记了。”他停下了脚步,耸耸肩,露出一副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

飘零看着他轻轻地点头,说:“走吧!”

周舟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地话语。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曾知道为什么要

对她这么说:“我……不讨厌你。”

飘零顿了一下,“我知道……不过,我也不讨厌你。”

真是的。气氛怎么变的怪怪的了呢?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眼睛望着彼此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而这时,喝得酒气微醺的尤辰坐在舞池的椅子上,把火凑到嘴边含住香烟,他吸了一口气将烟吐到了空中,有点长的头发将他的双眼稍稍遮掩,散发出不可言喻的忧愁。可当他双眼触及飘零的身影却又嘻嘻地笑着,对着麦克风向台下的众人说道:“有个女人。我非常非常的爱她。现在,我要将这首Right here waiting送给她。”

柔美的旋律宛如一团绚丽的彩霞,正以缓慢地速度艳丽地绽放,一瞬间就照亮了这整个漆黑的啤酒屋,久久地、久久地荡漾在人们的心里。

尤辰静静凝视着飘零,眼睛充满渴望。喉咙又似乎有点哽咽,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然而,当旋律过后,他张开嘴,嘴唇轻轻地颤抖着、颤抖着……

written by richard marx

from the cd "repeat offender"

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

and i slowly go insane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how can we say forever

不知道为什么,这歌曲令飘零的心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涌上来。这歌她也并非第一次听,也许是尤辰那低沉沙哑的声音的缘故,也令她全身像失去所有的力气一样,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

熊卫杰瞥了一眼飘零,笑嘻嘻地说:“我记得小辰哥说过,你的英文很烂,需要我跟你翻译一下吗?”

“不用。我能听明白。”她冷冷的说,心情杂乱得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全部的思绪都像被尤辰紧紧抓住似的。

尤辰从脚架上取下麦克风,向飘零走去,伸出一只温暖的大手,这次她并没有躲避,

任由他轻轻抚摸着,让她心里忽然感觉暖暖的。而和他走过的那些日子,点点滴滴,她以为有了子寒就再不会轻易触及的。以为在大脑中全部抹平了。然而,此刻那些痕迹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他亲吻着她……

……他抚摸着她肌肤……

……那缠绵拥抱在一起的画面……

oh, can"t you see it baby

you"ve got me goin" crazy

i wonder how we can survive

this romance

but in the end if i"m with you

i"ll take the chance

waiting for you

尤辰收回手,灵魂仿佛脱离了身躯,只剩下躯壳。他无力地向舞池走去,眼里盛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歌曲停了好半会后,他才说道:“Even it"s a mistake that I love you,but I just want to tell you: I love you forever。I wish you"ll happier than me every day。”〔本人英文极烂--^,找人修改这已是极限。凑合看吧--^。〕

飘零僵在那里,愣愣地注视着他。当众人的掌声响起,她才回过神,用手臂碰了碰遥低声问道:“他后面那句说的是什么意思?”

遥说:“竟管喜欢上你是一种错,只想告诉你:我永远爱你,愿你比我快乐每一天。”

这一瞬间,飘零的心不由地向下沉去,她仿佛突然触摸到心底的感觉。明白为何会对尤辰会有放不开、莫名的原因了。她的心里好难过啊!!

但话虽如此,她对尤辰的,仿佛是因性的开始才有了他的影子。然而,有些人说: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其实这一点在她身上是错误的。

飘零用手支着额头,心就像要被撕裂开来,缓慢地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让我重新认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俨然存在着心的隔阂,

其实只是不堪的意念在回眸中落定罢了。

而时光是针孔,我们的年龄在抄袭着别人的岁月。

而岁月又像失踪的刀一路咔咔作响,我的心无比沉重。

——飘零。

今夜的天空,太白星像有人小心地擎着走的蜡烛一般,悄悄地闪烁着出现在天空上面。

至和飘零分手后的方晓晓打拦了一辆就向方云深所说的地点而去。

“钱凑起了没?”方云深一见方晓晓就瞪大眼睛问着。

“凑齐了。”方晓晓把钱从包里拿了出来。方云深接过,露出了笑容正往赌场里面走去,方晓晓拉住了他。“你又赌。你想把这钱拿去赌吗?我告诉你,这钱可是我从飘零那里借来的。你不能拿去赌……早点把钱凑齐,我好还给飘零。”

“你怎么这么罗嗦。”方云深不悦地打断她的话道:“那女人的命真好。这点小钱在她眼中就如芝麻绿豆。”

他停了一下,继续对她说:“你真是没出息。跟她混了这么长时间,连掉凯子的一点本领都没学会。要是那个叫尤辰的家伙看上你的话,你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随时准备着当阔少奶奶,家里人也跟着你沾光。”

方晓晓皱了皱眉头,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曾懵懂过和尤辰在一起的日子。如今被方云深这么一提起,不禁慌了立刻说道:“小辰是飘零的,谁也得不到他。不过,我们虽然是穷,但过得还算很幸福吧。”

“幸福过屁!整天被老妈骂,没钱的日子幸福什么?”方云深瞟了她一眼,伸了个懒腰。“你先回你公司宿舍去。那些人还在里面等我还钱呢,我给了钱就回家睡觉去。”

方晓晓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可千万别把钱又拿去赌哦。”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跟老妈一样罗嗦。怪不得没男人敢要你。”

方晓晓的眉头紧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坐上出租车就回公司的宿舍去。

她愣愣地望着窗外,抿着嘴笑着说道:“如果,你喜欢的人是我该多好呢?就不会如此累,不会把自己磨损的如此惨重。……为什么飘零总像个幸运儿呢?上帝对她太偏爱了,这样很不公平。”

虽然方晓晓有点不是滋味但并没有生气,她和飘零终究是朋友。毕竟感情的事情是可遇不可求。回到宿舍的她,不断尝试着和自己说话,像是心中禁闭的门闩被扳开了一般……

第二天,天气阴霾,下起入夏之后的第一场大雨。而今天也是特殊的一天,尤辰和尤振平约定的最后期限了。

整个上午飘零都坐在画室里望着素描纸出神。忆起和子寒见面时,聊天时,从子寒脸上无法观察出任何异常,他仿佛对叶情去她家这事并不知晓。

而坐在她身边的尤辰呆呆凝望着她,口中语无伦次地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片刻之后,他突然止住了话语,紧紧地咬着嘴唇,几道青痕留在那里,几乎被咬出了血。他在心中喃喃地哀怨道:你难道不知道你的沉默像癌症一样会增长吗?

尤辰叹了一口气,轻轻把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飘零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吃饭时间到了。”说这话时,她已站起了身向外走去。

“飘零。”尤辰跟随着她走了出去。“飘零。我的期限到了。我有话要对你说。”

在楼下,当飘零接近倚墙而站,等候多时的子寒、智磊、遥的身边时,尤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让飘零有些疼。

这回她没有甩开,则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子寒,子寒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依旧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因为子寒知道,这一刻来到了,飘零做出抉择的这一刻。而且,也必须在今天了解。

遥和智磊互望了一眼,沉默地收回了目光。

空气好像凝住了似的,众人都紧张地看着他们。忽然间,尤辰一把抱住了飘零,动作粗鲁。飘零被尤辰的举动吓坏了,来不及思考,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子寒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始终发不出一点声音。垂在身侧的手也在逐渐握紧成拳。他无法接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这么强烈、这么渴望的拥抱着。可是,又要强迫自己冷静。因为决定权在昨日就不在他手中了,在飘零那里。

“小辰……”

“不要叫我小辰!那不是我的名字!”

飘零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呆了。而且,在她的记忆中别人一直都是这么叫他的,如今分的这么详细又有什么区别呢?

“飘零、听着,请记住了。”话未说完,尤辰突然停了下来。他静了静,抬起眼望着子寒,两人眼神中都充满了火一样的东西,有狂乱,有焦躁不安。过了好一会,尤辰才收回目光对飘零说着,他曾露出玩世不恭的样子对她暗示过多次的话语。虽然,这次他心里早已知晓她的答案,但依旧怀着侥幸的心里说道:“我爱你。从第一天认识你时,就爱上了你。曾经的我是多么渴望想告诉你。可是很怕你拒绝,所以才选择伤害你。这样,我想,你就会记住我。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等你明白我的心是多么的爱你。所以我要你把心交给我,跟我一起走。”

这话就像一件重物,击中了飘零的头一样,她呆住了。愣愣地望着他那颇为严肃的神情。可是,她心里却宁愿尤辰哪怕是露出一丝捉弄也好。

“你在开玩笑吗?”飘零失声地笑了笑,“可是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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