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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迟疑着要不要回答,转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沈贺哲,许久才回答道:“早就听说了。不是烟飘零那个女人有点本事勾引了尤振平的儿子,怂恿尤辰,不然凭她父亲芝麻绿豆般的一家小广告公司能拿下这么大个工程。难道……你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就想告诉我这些?”

“思影小姐,你知道你的毛病是什么吗?太心急。”方晓晓正色道:“至尤氏加推空中叠加花园这个项目案名揭幕后,尤氏集团的股市就一直处于上涨阶段,而下个周别墅也将会开盘。你说,那个地方突然发生命案,会怎么样呢?”

思影沉默着一语不发。而沈贺哲眼睛里有沉吟的思考,像是对她的话,产生了兴趣。

“今天下午3点左右,我得到消息,烟寿华雇佣打扫别墅的一名清洁工不幸坠楼当场死亡,其实这种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花点钱大事化小,也将不会走漏丝毫风声。不过,对方是烟寿华和尤振平就不同了。这种事情传开,不仅对尤氏股市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而烟家呢?想必思影小姐比我更清楚吧。”

此刻,在思影身旁一直一语不发的沈贺哲开了口说道:“如果一旦传来,那别墅的房价必定会下滑,赔上一笔不可细算的资金。不过,这些都是其次,只要在此稍微动下手脚,尤氏的声誉会因此在声誉排行榜的首位中猛跌下去。到时,依尤振平这个商场上的老手来说,将会弃烟家不顾。”

“你说的没错。”方晓晓说:“烟寿华为了接下这个工程,向银行贷了不少款。以为这次绝对能成功,赚上一笔钱,怎料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况且,贷款的期限也将近,如果尤振平真如你所说弃烟寿华不顾……到时,贷款无力偿还下,就等着看他们一家人跳楼。”

方晓晓越说越激动,对方云深查探消息的本事感到非常满意,以至于夸大的消息传出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她好像都不太在乎。——因为现在,烟寿华对她的人生已没有什么价值了!!即便是烟家人正如她所说死了也无妨。那样,她和烟寿华之间的事情将不会有人知晓,也正中她下怀,可以继续享受她的富贵日子。所以,对这种事情也只能用有没有良心来形容了。

可是,在来见思影以前,她似乎总能感觉到一种良心的谴责。但至她对思影提出合作的报酬,思影在毫不犹豫下答应后,那种感觉就再也没有过了。

都说一个男人再狠再坏,都绝对比不过一个毒蝎心肠的女人,这话用在方晓晓身上果真不假。

而此刻,正不知道厄运到临的飘零被尤辰带走后,他没有选择把她送去医院,则来到一个芦苇塘。四周连绵一片比人高的芦苇在风中摇动的声音和哗啦啦流动的水声融为了一体。两个人躺在压倒的芦苇上,天为幕地为床,并排躺在了一起。

尤辰侧过身望着飘零,紧紧抱住了她,也不在乎此刻的她是否能听到自己的话语,一直自言自语地说着:“我依旧,还是放不下你。有时候,我想要相信你也是爱我的……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飘零!”

尤辰垂下头,像是一个脆弱又悲伤的灵魂,在尘世的海浪中不断地被冲刷推挤,终于筋疲力尽地进入了深沉睡眠中的飘零。轻轻地呼唤了她的名字,但是她却毫无反应。

“我知道,让你忘记叶子寒是不可能的事,甚至让你离开他,对你来说都会很艰难对吗?没关系,只要你能考虑走向会把你紧紧抓住的我,就像现在一样,像我拥抱着你一样,这样抱住我,然后在那里站着不动,等我来为你开辟前行的道路就行了。”

尤辰笑了笑,眼神是令人无法抗拒的温暖眼神。

“飘零,有时候我想,如果我们彼此没有遇见,又会是怎样的命运?也许我会继续在社会上打滚,说不定也是现在这副样子,只是心不会那么痛,痛到快成一个空洞了。但是,我想不管时间相隔多久,你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对我露出笑容的话,我还是会爱上你的。是不是很悲哀呢?”

“我家老头子,常常告诉我,生命中总会遇见无数的歧路,而人们在歧路口时难免会挣扎又苦恼,但仍然必须要选择一条路才行。可是,我现在就处在那种令人苦恼的岐路口上。不知道该选择那一条路。好迷茫,真的快要迷失自我了。”

这时,飘零的手指不被察觉的动了动,接着,她的眼睛在眼皮下动了动,似乎想要睁开,但眼皮却沉重如山。尤辰依旧自顾自得说着,全身像早已结了冰似的,真是件令人难以忍受的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飘零忽然转了转手腕,然后猛力地抓住了尤辰的手,霍地从地面坐了起来。在分不清现在的情况以前,那只手仿佛成为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希望。但对尤辰来说,就像是她本来就必须抓得这么紧似的。

飘零面色苍白,眼睛黯淡如夜直直地盯着空芒的前方。尤辰不知她在想什么,想得那么专心,连四周刮起冷飕飕地风都感觉不到。这样的她看起来像是在发呆,这让尤辰更为焦急。

“飘零。”

“……”飘零伸手撑住头痛欲裂的脑袋,转过头望着尤辰,心情非常复杂。“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说到这,飘零的眼睛睁大了,像是从一场噩梦中完全清醒过来。脑中并闪过凌乱的画面。

“沈贺哲?李思影?!……子寒……”

“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尤辰感到很慌张,心拼命乱跳。

飘零没有回答他,从地面站起身就向前方跌跌撞撞地走去。

“飘零。”尤辰站起身,伸手拉住她的胳膊那她带到怀中,从后面搂住了她。“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去那里?难不成想去找叶子寒?”

“你放开我!”

“难道让你面对我,会令你很厌烦?面对也子寒就会快得很快乐吗?”尤辰望着飘零陌生的眼神,渐渐陷入了沉思。

两人挣扎着,你来一句我回一句地斗着嘴,拉拉扯扯的情况下,看起来像是被什么追赶一样走出了芦苇塘。飘零稍稍凝视了尤辰一下。“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是我请求你不要跟着我……子寒见不到我一定很着急……他现在一定很着急……”

“叶——子——寒——”尤辰刻意用力地说着叶子寒三个字,然后抓住飘零的手。“我很反感你张口闭口就是那三个字。你有没想过我听到后会有什么感受?”

“你放开我!!”

“我拜托你,你能不能把对叶子寒的记忆变成对我的记忆呢?”说出这话后的尤辰感到很吃力。

飘零面对着他,有种连站都站不稳,整个身体摇摇欲坠的感觉。对他的话感到非常震惊。

“你喝酒,醉了吧?”

尤辰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的目光不知不觉间,随着路灯的光芒停留在了飘零的脖子上。他脑中“轰”地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断翻卷着。他对这串项链的印象很深刻,那个时候在他过生以前随夏舒纯去珠宝店看首饰,第一眼就相中那项链打算送给飘零,怎知柜台小姐,告诉他:“先生你很有眼光,这个哨子项链是miki公司首次推出限量版,“永恒”系列的独特款式。本来设计师想命名为“处子”,处子便是第一次,给自己一生中第一个爱的人。但那名字听起来不文雅,后来就选定为“永恒”这个名字。不过很可惜,这串项链已经有人预定了。不过没关系,miki公司又推出了一些新品,先生不妨看看是否有你喜欢的款式?”

现在想起来,尤辰觉得很可笑。好像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都被叶子寒从他手中抢走似的,使其心底涌起一种撕心裂肺的愤怒。尤辰伸手扯下飘零脖子上的项链问道,瞪着她:“这个东西是他给你的吧?为什么我的你就不肯接受呢?”

“你在干什么?把项链还给我!”飘零想去夺回项链,但力气不够。

“我真的感到好失望。”他看着她焦急的神情,心中有些发酸,内心深处好像在哭泣。觉得,自己纵使千心万苦跑去救她,换来的都是她那无情彻骨的冰冷。他咬紧唇,握住自己不知某处传来钻心的痛苦随着项链一起扔了出去。

飘零瞪大了眼睛,眼里都能飞出刀子来了,她看着项链飞出去的那一刻,冷冷地打了尤辰右脸颊一个耳光。

“你太过份了!被你这种人所救,即使想真心告诉你谢谢,以及和你站在一起,就算只待一会儿,也会让我感到很心痛。就算以后我发生任何不幸,我也不愿意再见到你,不需要你来救我。”

飘零眼眶里盛满泪水,狠狠说完就向项链所在的位置跑去,留下尤辰呆望着那跑远的身影,表情仍然是痛苦。

为什么你对我总是这么残忍呢?

为什么?

尤辰紧皱着眉头,有种想对着夜空咆哮出内心痛苦的心情。

不可原谅。

怎么会这么坏呢?

这种人一而再再而三得到原谅,只会令他更加猖狂。

也许因为奔跑的太急,连脚上的鞋子掉了飘零都未曾察觉到,光着一只脚焦躁地走来走去,心里搅得一团乱。而原本漆黑的夜空此刻变得更加阴沉了。

飘零的眼前突然开始变得迷蒙起来,就像是力气瞬间都用光了一样,浑身瘫软,像是随时都会跌倒到地上一样。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屁股坐在地上,脑中一片混乱,喃喃自语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儿?怎么就让我给碰上了呢?——先是被绑架,然后被那种家伙救了带到荒山野林,哎呦!怎么会这么倒霉?那个李思影,那个该死的女人现在一定痛快的要死了吧。诅咒你!”

飘零像发了疯一样,双手拼命挥打她身旁碍眼的芦苇,顺带连根拔起。

真像个除草器!!

尤辰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许久之后,他移动双脚向飘零靠近,捡起她的鞋子,一脚踹飞她连根拔起的芦苇,说道:“你要在这里磨蹭到什么时候?”

飘零从地面站起身,气势汹汹地说道,真狠不得追着他一阵猛打。

“要你管?”

尤辰的神色看起来很黯淡,伸手把飘零推倒在地面,然后蹲下身,一语不发地小心翼翼地替飘零把鞋子穿好。在轻微的挣扎后,飘零竟也没有反抗了。她对着为自己穿鞋的尤辰,有点难为情又别别扭扭的,思绪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尤辰系好鞋带,就背靠背地与飘零坐着,飘零愣在那儿一动不动。两人好一阵子一句话也没说,就只是注视着前方。

许久之后……

“如果有一天,原本一直纠缠在你身边说话的那个人,有一天突然不见了,你会想他吗?”尤辰用手心紧紧贴住胸口,仿佛可以穿过身体触摸到她的心脏似的。

飘零皱了皱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并不是物事人非,而所有的东西都一样,生活也不会因此而改变,只是不一样的是少了一个人,你会感到心痛吗?像这么焦急寻找项链,去焦急寻找那个人吗?……也许你不会懂的,至少现在你或许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些什么……”

说这些话时,尤辰心里的苦楚直涌到喉头,就好像整个人已经被一种无法理解的心情拉到了遥远的地方,除了孤单便是寂寞。也许人们活着所能够感受到的孤单,多到不是用言语就能表达的。如果说即使有人一直陪伴在旁边,还是感到无限地孤单寂寞跟彷徨。

尤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变魔法一样,哨子忽然出现在了他手中。他扳过飘零的身子,挤出一丝微笑后,抓住她的手把项链放在她手心里,然后包裹着她的手握紧成拳。

“如果,你觉得跟叶子寒在一起,你会过的幸福……我……我说不出祝福的话语,也不甘心把爱的人拱手想送。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不开心,想回头,记住在某个地方还有一个男人在等你,他不会离开,一直会在那里等你。”

听到尤辰说的话,飘零着实吓了一跳,实在是因为尤辰说那些话时的表情太认真、太严肃了。令她一时之间思绪翻滚着,陷入了沉思。

尤辰望着她渐渐出了神,芦苇的香气慢慢地往两人的心沉浸了下去,然后变成了潺潺的流水,形成了一条河蜿蜒着……

很长一段时间,我什么事都无法做。

就像被囚禁在烟熏得灰蒙蒙的小屋里一样。

心也被囚禁在看不到路的雾里一样,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我告诉自己,其实我不想杀你的,不想伤及任何一条生命。

但后来的的日子里,我发现自己不仅仅杀了你,连同自己的心也刺死在等待的那条路上。

当切割咽喉之后收回的刀上没有一滴血,原来是如此彻骨的痛苦。

——尤辰。

离开芦苇塘的两人,飘零借尤辰的电话向此刻四处寻找找她的子寒省略了所发生的事情,定下见面的地点就挂上了电话。

尤辰透过后视镜,看着飘零的神情。恍惚间,他发现站在现实的立场上,自己载着爱的人去见另一个男人,真是世间最大的讽刺。

此刻,在两人沉溺在复杂的思绪中时,一颗流星从挡风玻璃前拖出一道长长的尾巴,飞射而过。像一场噩梦般,令人在毫无察觉下一闪而过,带留给人们的是喜悦或则是悲伤,都需要随着时间的流逝来减轻,那不断扩散情绪。

“什么?”在美国纽约,一座白色圆形建筑物里,尤振平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陈秘书,你说什么?”

秘书长陈绣娟握紧了电话,把今日在别墅发生命案的事情交代了一遍之后,然后停下来歇口气,继续说道:“这是我起先才得到的消息,由于这宗命案烟寿华未采取任何措施,据媒体报导,他一直否认此事,不给予赔偿。导致家属一张状词,把我们尤氏集团和巨华广告公司告上了法庭。”

“现在是什么情况?”

秘书长陈绣娟愣了一下,但没过多久立刻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回答道:“股市在一个小时前,就开始下滑,大多购买尤氏的股民都纷纷抛股。总裁,依我说,此事会闹得街知巷闻,一定有人在背后超控。”

“我知道了。你替我联系一下烟寿华。”

“总裁,事情发生之后我就一直联系不上你,恐怕已经…… ”后面的话语秘书长陈绣娟实在是无心说下去了。

尤振平揉了揉发痛的额头,说:“你先稳住局势,等我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好。”秘书长陈绣娟挂上电话就离开了公司。

尤振平来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来往的人群,对身后公司里的高成人员说道:“立刻给我预定回程的机票。立刻!这次协商良木的事,就有劳屈总了。”

“是,总裁!”

尤振平说完,一想到即将开盘的别墅会被烟寿华搞杂,就心烦气躁。甚至一想起当初尤辰在电话里跟他提起把装潢的名额交给飘零的父亲时,就极力反对。毕竟这种毫无声誉的广告公司何得何能承担下这么大个工程。只是尤辰当时反复乞求,使尤振平对这个儿子常常怀有种愧疚心态下,破例答应了下来。怎料?……不想还好,一想他现在的气就更大了。

愤慨的人又何止尤振平一人呢?飘零的父亲处心积虑的想掩盖事情却物极必反。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方晓晓的无情离开,令他心顷刻之间结了冰似的,意志消沉也只有借酒消愁,否则难以承受住这样的打击。

然而涣然不知这一却的飘零在尤辰的护送下来到了圣彼德广场。

飘零走下车,尤辰拉住了她的手,“你难道真的没话,跟我说了吗?”

“谢谢你。”飘零不自觉地吐出一口气。

尤辰失声地笑了笑,这平淡的“谢谢”二字,使他握着飘零的那只手,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原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啊!心里的某个角落好像崩塌了一样,感到一股悲伤。他收回手,摸了一下脸,对飘零丢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离开了。

“我的某个地方已经在大出血了,如果你不想我死,就请记住我。”

飘零转过头,望着尤辰的车影,不禁有些忧郁起来。这时,一双胳膊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飘零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一瞬间,她闻到子寒身体所散发出的古龙水的香味,一直起伏的胸口才得以平复。

“子寒。”

“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感到内疚,独自留下飘零离去的子寒,跟她说话时,有种心酸笼罩着整颗心脏。

飘零对子寒的话置若罔闻,转过目光望向他空茫的身后,说:“我想见李思影,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啊?”子寒像是没有听明白她的话,或则是从她嘴里劈头冒出想见思影而感到很奇怪。

“我要见那个女人,能带我去吗?只有你才能约她出来,难道不是吗?”

子寒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忽然觉得,飘零简直像个无缘无故使性子,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但最终他还是满足了飘零的要求。思影在接到子寒电话的那一刻,一张脸简直乐开了花,匆匆回到家换上一件华丽的衣裙就开车来到圣彼德广场,西面的游乐场外。

子寒心事重重地站在门外,显得很孤单。思影从车内走了出来,恨得立刻飞奔到他怀中,但转念一想,如今还在装失忆中,只能迈着小碎步向他靠近,嘴巴里轻轻唤了一声:“子寒。”

子寒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地在原地徘徊着。他真不知道飘零让自己约思影出来的目的何在?而站在树阴下的飘零,咬紧嘴唇望着思影,思影看上去心情简直好极了。

“子寒?原来你偶尔还喜欢到游乐场来放松自己。其实我也很喜欢的。”

“不是我想约你出来,而是她。”子寒说,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地指向她身后缓步而来的飘零。

思影看到飘零的那一刻,惊得瞪大了双眼。她嘴唇颤抖着,慌张地转过目光望向子寒:“你?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飘零哪会这么轻易让她离开,劈头握住思影的手,含笑道:“思影小姐,你就这么怕见到我吗?还是你心里有鬼?”

“你在胡说些什么?”思影甩开飘零的手说:“我不认识你。”

“其实我也太不认识你,但至从今天我才发现自己彻底的认识你这个人的为人。”飘零再次握住思影的手就向游乐场走去。

子寒见飘零有点不对劲,但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犹豫了一下,喊她:“飘零!”

“子寒,你能不能买三张翻滚列车的票呢?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玩,好吗?我们在游泳池那里等你。”

“好。”子寒说完转身大步走开。

子寒离开的那一瞬间,思影忽然听到自己内心“砰”的一声,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她皱了皱眉,握紧拳头,狠狠地说道:“烟飘零,你放开我。被你这种女人碰一下,我全身都会长疙瘩,简直是一种侮辱。……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飘零怒视她。“那你自己呢?现在见我没死掉,害怕了是吗?你这种可恨可恶的女人,见自己无法抓住子寒的心,就不断跑来撒野,盘算着怎么折磨我,可真看不出来是一个名门闺秀该做的事情。”

“你说完了没有!你这个人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飘零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难道你就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很让人寒心吗?”

“我怎么了?”思影尖锐地问道。

“你没怎么,你在你的拥护者面前做的非常好。不过,依我的建议,从你的个性上来看,你这种人必须接受治疗,最好去精神科接受治疗,说不定你所遗失的记忆将会舒醒。”

“你这个疯子。”思影伸手想打飘零,飘零像是早已预料到她会这么做,在思影举起手掌时,顺手给了思影一巴掌。思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身子往后退去,可是没走几步就突然摇晃起来。思影顿时浑身一紧,眼见自己就快掉到游池里,猝不及防地,伸手拉住僵硬在一旁,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的飘零的胳膊。“你放开我!放开我!”两人,同时挣扎着,一起栽了下去!游池内顿时响起一阵沉闷的声响。

两人在水中发了疯似的捶打着对方。飘零先前由于吸入****,身体本就虚弱的她,如今已达到极限。在思影充满怨恨妒忌的拳头下,赫然沉到了水底。

思影大惊失色,手中的动作渐渐地几乎停了下来,慌张地望向四周查寻是否有人经过,才急急忙忙地向岸边走去。怎料沉入水底的飘零忽然间站了起来,假死仿佛是她的作战计谋,目的就是要思影陷入慌乱中。飘零喘着粗气,拖着沉重的身体在靠近思影时,右手揪住她的头发,左手握住她的肩往水中按去。

“现在让你尝受下,我当时孤立无助的滋味。你这种仗势欺人的人,简直是女人中的乐啬。整日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算计着别人。……别以为别人不回击你就是怕了你,只是别人懒得跟你这种女人一般计较罢了……怎料你这种人居然还变本加厉了?!”

“”池中击溅起的水花,可以显示出思影听到飘零的话语后,心中所反射出的愤怒。

“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好欺负。我可不是那些被欺负只会闷声哭泣被屈服的人。”这话,仿佛正预示飘零那无法预测的内心。

思影拼命地挣扎着,在水中游动的脚猛力踢向飘零肚子,从水中钻了出来瞪着飘零,眼睛里都快飞出银针了。她大口大口地喘吸着,利用修剪的极为尖锐的指甲狠狠抓向飘零的脸颊。

一瞬间,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便扭打成了一团。嘴巴里还发出“叽!啊!”被彼此抓伤的疼痛叫声。

买好票的子寒,嘴角流露着甜蜜的微笑,甚至脑中还考虑坐过翻滚列车后玩什么?可当他来到游泳池见到这样的一幕时,笑容瞬时收敛了,像完全傻了一般在原地愣了数秒后,跳入池中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两个被愤怒迷失心志的女人分开。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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