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我们沧澜阁里有没有赌艺超绝的人?”
云净悠回到自己的小院就立即询问起云姑的消息来,甚至连茶都没喝一口。
“赌艺超绝的人啊.”云姑似是低眉思考了一下,道:“七组好像有一位叫小浅的婢女擅长这赌坊之术,我们五组好像没有这样的人。”
听云姑这么一说,云净悠心里便是有数。
七组啊!
首领不就是那个成天喜欢穿女装的娘娘腔么?好像上次他还穿着挨个询问好不好看。
“云姑,等一会儿你去向那个娘娘腔要人吧,去年压箱底的那箱女装给他送去,一个婢女,想必他倒也不会舍不得。”
“是。”
云姑领命下去,云净悠的世界终于换来了一点平静。
忙了一夜,还真是有些乏了。
她轻轻地掩上房门,躺在榻上休息片刻,对她来说,哪怕是片刻,也是偷来的吧。
.。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她略微打理了一下自己,挽起了自己所有的头发,好久没穿男装的她,看着镜子里的这个人陌生而疏离。
“姑娘,小浅姑娘已经带来了。”
“知道了。”
她接过云姑递过来的衣服,淡淡道。
“七组的组长还让我给您带句话。”
“他说了什么?”
云净悠扣好腕上的扣子,试了试松紧。
“他说,这女人的东西自然是好的,下次若是再有这上等的丝质衣裳,希望您。。”
“哼。”云净悠抚了抚身上的衣袖,讽刺道:“他那么喜欢当女人,下次阉了他就是,哪天他要是生了个大胖小子,我们这些首饰什么的全送给他当贺礼。”
云姑恭敬的微微弯了身子:“姑娘说的是。”
本来就是!
云净悠自负的想着,到底也没多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收拾了些要带的暗器出门了。
“你是小浅?”
看着庭院中那个瘦弱的女子,突然唤起了自己幼年的记忆,也好似这般怯弱,在口气上也不免放的温柔些。
“回姑娘,是奴婢。”
真是谦卑!那娘娘腔到底是教了你什么啊?
“既然跟了我,就把你在七组的事情全部都忘掉,你现在是五组的人,这件事情,你给我牢牢的记住。”
“是。”
云净悠心情大好,带着小浅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沧澜阁,向着葭水城最大的赌坊前进。
她的目标是钱!
不管是用抢的,还是用骗的,只要有钱就是对的。
陌卿宸,你给我走着瞧!总有一天我要拿着雪花花的银子砸了你的破书房。
“哎,买好离手买好离手啊.”
整个赌场的空气并不怎么好,有的人已经是赌了几天几夜了,身上已经有着酸臭味,人群中推推搡搡,有名门公子也有一夜暴富的平民,赌得稍微大一些的,自然是在另外一处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地方。
想想赌场本来就是这样,赢了的还想赢,输了的还想卷土重来,旁边那一桌还有妻儿跪着求着不要赌的,真是凄惨。
“公子,我们赌多大?”
小浅穿着书童装,蛮有信心的问着。
云净悠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吃瘪,然后掏出一锭银子,“50两就好。”
“好,那我们就拿出500两来玩。”
说罢还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在手里来回摩擦。云净悠狂汗,这七组是得多有钱啊,败家也不是这么败家的吧?
小浅拿着手里的一堆钱,往赌桌上一扔,“我们公子说,这点小钱随便玩玩,各位可要奉陪?”
望着大家钦羡的目光,云净悠很不客气的接受了这等的虚荣,对小浅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于是她放任小浅一人与那帮赌徒纠缠,自己开始在赌坊里游走,她从不忘记自己的任务。
消息的来源大概有四处,妓院,丐帮,赌坊,以及客栈。
“哎呦,那位不是云公子嘛.”
云净悠听着熟悉的声音,一枚铁莲花迅速打过,对方拿着扇子轻巧一挥,那枚暗器便钉到了别人的屁股上。
“嗷~~~”
真是可怜的小西瓜。
看清了那人就是害她白忙活了一夜,外带还害自己被陌卿宸取笑的家伙,云净悠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他倒是过得如鱼得水,好,很好。
那把仿制的扇子还在,人也还在,也就是说,她可以将他长埋于地下,让他变成不在的。
俞七夜没有去在乎自家西瓜的死活,脸皮厚的黏了上去。
“云兄啊,你怎么倒不认识我了?人家真是好伤心好失望哦,那一夜,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旁边的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们二人,这天下果然就是太安逸了,连龙阳之癖的人都不晓得要害羞了。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净悠本就被他这番艳语气的不轻,偏偏这帮好管闲事的还围了上来,怎能不让她发火。
哄~~
周围围观的人一哄而散,在如此短小的区域里,也只剩下他与她。
“人家真是想煞云兄了呢,一日不见,分外想念啊。”
云净悠眉毛不自觉的一抽,怒喝:“说话给我正常点。”
俞七夜在心里洋洋自得笑着,净悠啊净悠,还终于看到你的真面目了。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有性格!我喜欢!
“就是我想你了。”
云净悠冷冷的笑着,多半是讽刺:“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吗?”
俞七夜当然知道是什么下场,估计上次得罪她的人,坟头的草大概都有半尺深了吧。
他不过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怎么还被人误会了呢,真是麻烦。
“你这小书童一下子赢那么多,肯定是有猫腻。”
“你干什么你。输不起就别玩。”
那一边的嘈杂声向着他们这边蔓延过来,小浅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什么武功,此时正被人家抓着双手不能动弹。
云净悠狠瞪俞七夜一眼,小子,算你走运,等我解决了小浅的事,再回过头来解决你。
“一个大男人抓着一个小书童的手,想不到,你不仅输不起还口味如此之重,真是佩服。”
净悠的语气之中讽刺之意倍增,俞七夜跟在她身后,看那名大汉被气得汗珠子直冒,心里该觉得开心。
自家净悠就是毒舌,言辞就是犀利。
怎么会有一种很骄傲的感觉呢?
不,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