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两只蝴蝶》啦。”
武三郎央求:“皇嫂,教我唱好不好?”
我扬起了一角眉毛来瞧他,似笑非笑地微哼一声:“我教你唱这歌不是不行,但我问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喂——”武三郎气结:“教唱歌也要好处?”
“为什么不要好处?你想要吃霸王餐?”我骂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什么都要付出代价。”
“那你要什么好处?”武三郎问。
“你得叫我一声师傅。”我说。
“喂——”武三郎跳了起来。
我瞪他:“喂什么喂?人家是还一字之师哪,现在我是一首歌之师,不行么?”
武三郎气馁:“行行行。”
我说:“那快叫我师傅呀,费话多多!”
武三郎不情不愿,只好叫:“师傅好。”
我也不客气,嘻嘻笑:“嗯,乖徒儿好。”
武三郎啼笑皆非,他跺着脚,气恨恨地说:“全天下的女人加起来,也没你可恶。”
我又再嘻嘻笑:“过奖过奖!嘿嘿,皇上也说过这话,说我可恶。”
我教武三郎唱歌:“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恶的小美女!喔,可恶的小美女!……”
唱了几句,武三郎发现不对劲:“皇嫂——不不不,是师傅。师傅——”
我瞪他:“又干嘛?”
武三郎说:“师傅,好像这歌,没有蝴蝶,也没有‘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我骂他:“到底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到底是你教我唱歌还是我教脸唱歌?喂,你到底要不要唱?如果不要唱,滚一边去。”
武三郎很委曲的样子,嘀咕:“这么凶干嘛?我不就是问一句嘛?”
我不鸟他,又再唱:“在那宫的那边宫的那边,有一个小美女,她丫邪恶又聪明,她丫刁蛮又任性。她丫糊里糊涂生活在那古代的皇宫里,她丫脾气犟强总不服输。喔,可恶的小美女!喔,可恶的小美女!……”
孟玉楼在旁边只是微笑着。
她的性格,她的教养,并不允许她像我那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