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澈果然在帐内,一个人无聊地把玩着手上的茶杯。见宋青衣他们入内,他淡淡地问道:“南陌太子去河边沐浴?”
蓝沫注意到湛澈的眼睛一直徘徊在宋青衣的身上,她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宋青衣此时虽不算狼狈,但观感也不佳,头发还没干透,发丝结在一起,身上的衣服也是,半湿不干的。
为了转移湛澈的注意力,蓝沫赶紧答道:“是的,去河边彻底清洗下。刚刚跟宋将军闹着玩,泼了他一身水。”
闻言,两人都看向了脸带笑意的蓝沫。湛澈堆起笑说道:“哦,看你们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河边沐浴的是宋将军呢。”
“呵呵,对了,太子殿下这么晚来见我,可有事?”
此时湛澈从座椅上起身笑道:“无他,只是明日我启程回国都,今晚来同南陌太子告别下。”
“哦,这样啊,那太子殿下,我也想明日送你一程,这样可否?”蓝沫心里是又出了个点子,她现在是任何可能的机会都不想错过。
湛澈迟疑了下,不过很快他就说道:“可以。”
湛澈走后,宋青衣也跟着出去回了自己帐子,可是想到明天这丫头去送湛澈,再想想今晚发生的事情,他就大觉不妙,明天得防着点。
第二天,午膳过后,湛澈的队伍就出发了,随行也就几百号人,宋青衣和蓝沫是只要送到上通城北门处就返回郊外大营。因为是送行,所以蓝沫同大伙一样,骑马去的,只是宋青衣防着她,安排了人牵着她的马。
直到湛澈的队伍几近消失在眼前,送行队伍才准备策马回程。而就在这时,蓝沫突喊救命,她的马疯了一样往前奔跑。宋青衣暗叫不好,这丫头片子竟想些馊主意,逃跑成功率低不说,还危险。
宋青衣带了两名随从一起追了过去。
蓝沫在骑在疯狂的马上觉得惴惴不安,不过她出发前做足了准备,在马鞍上又扎了条绳子,绕大腿处绑好,确保自己不会落马。暗暗给马扎针前,她手也牢牢抓着缰绳。
她向后看了眼,宋青衣是追来了,可距离还很远。可是有件事她没想到,那就是受惊的马是不听你指挥的,蓝沫想往东边去,可马儿却疯狂地往北去,而那个方向正是湛澈路线所在的方向。
暗叫不好的当下,她就发现自己追上了湛澈的队伍。从队伍尾巴很快又超过了队伍的头阵。
湛澈看着从身边疾驰而过的马,有点纳闷,因为他没看清楚马上的人。
身边的侍卫银镜说道:“殿下,好像是南陌太子的马受惊了,现在横冲直撞呢。”
银镜的话音刚落,湛澈就追了上去。
蓝沫一边控制不住马,一边又见湛澈追了上来,顿时叫苦不迭,自己的逃跑计划是有多烂啊,不过这马要是不往湛澈的方向跑,没准她就成功逃脱了。
很快,湛澈追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了过去,三两下控制住了马。而在这时,宋青衣也正好赶到。
湛澈正打算训斥宋青衣给蓝沫安排的什么马时,眼尖的他在马屁股处发现了几根银针。
“这是第几次了?”湛澈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