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沫一听,不知怎么接话了,拒绝不行,答应的话自己会不会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纠结啊纠结,这湛炎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吧,选俞夫人的生辰邀她赴宴,不是存心整她是干嘛?
蓝沫正要拒绝,反正都是死,直接拒绝或许还有生路。这时有人从身后直接倒在她身上,但是并没有用全身力气压着她。那人浑身酒味,说出来的话更是浆糊一样:“南陌,咱们回去继续喝哈,不把你灌醉,我就不姓湛,南陌,南陌,南陌……”
湛澈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就在大家以为他要倒下的时候,他突然抬头,然后一把拉过蓝沫说:“走走走,我们现在就回去继续喝,你们也一起来太子府啊,大家不醉不归,呵呵。”
湛炎深知自己儿子的酒量,明知他在自己面前演戏,也拿他无可奈何。只是看着蓝沫的眼神里毒意更深了。
湛澈带着蓝沫离开了宴会,到了没人的地方时,他一下了恢复正常,松开牵着蓝沫的手,两人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
湛澈则很快恢复神色淡定道:“我们走吧。”
说着,不知银镜从哪弄了两匹马过来,湛澈和蓝沫各自骑了一匹离开。只是经过太子府时,湛澈并未停下,蓝沫也只好继续跟着他走。然后两人在城门停下了,城门这个点是关闭了,湛澈命人开城门。蓝沫不解,但也只是继续跟着湛澈往前。
出了城,很快就进入荒郊野外,黑乎乎的环境,蓝沫忍不住问了;“湛澈,我们是要去哪?”
湛澈顿了片刻,沉声道:“我放你走。”
刚说出口,他就想马上收回,奈何自己一向一诺千金。
蓝沫则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可以完全自由了,惊的是往后的日子可能得跟这黑夜一样,糊了。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蓝沫向湛澈求证,刚刚不会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吧?
“你赶紧走吧,不要让我反悔。”湛澈调转马头准备回莫城。
蓝沫则是心里有点忐忑,但是向往自由的心战胜了对这荒郊野外的恐惧。于是驾着马朝前驶去。湛澈忍不住又调转马头一直看着蓝沫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心里突然空了一样,他想反悔,很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是心中那种痛是显而易见的。
“啊——”
突然,不远处传来蓝沫的惊呼,湛澈下意识调转马头朝着蓝沫离去的方向疾驰,心里的焦灼像是要灼破了皮肤。
找到蓝沫时,他真的是哭笑不得,大概是马在黑夜中跑的时候,经过一棵大树,那棵树树枝多,“南陌”则是直接被挂在了某条树枝上,幸亏这树枝够壮,“他”才没摔下,而且马的速度也应该不快,不然“他”是要直接被撞飞的。
“湛澈。”蓝沫苦兮兮地喊道。
湛澈听到“他”的呼喊,忍住笑上前小心帮“他”抱了下来。
“谢谢,对了,你那匹马给我好不好,我那匹马不知跑哪去了。”蓝沫看着湛澈地马儿说道。